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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我面前生病?”池西气得发笑:“不是你说要我请你吃泡面我才来的吗?你以为我想来?”“那你生什么病?”池西被他整得愣着半天没说话:“你神经病吧?”“稍微有点。”他又换上嬉皮笑脸的面孔:“快起来吧,我车子就前面。”到底没敌得过边让的无赖,头重脚轻的池西被他半拉半扯着上了车。上车之后她就兀自靠在椅背上闭目小憩,一句话都不肯说。自认识池西开始,她就是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边让早就习惯了她的态度,所以自己哼着小调,断断续续讲些没有营养的笑话,自己逗着自己乐。池西在他停歇的空当,微微睁开眼看他。边让闲适得用左手撑着脑袋,手肘搁在车门上,目光淡淡望着前方。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在开口前先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来:“你有没有听过……”说话声突兀得停住了。“你看我干嘛?”几秒之后,他收回目光继续望着前方的夜路,笑着问。池西重新闭上眼。“没劲。”怀疑了。夜间只有急诊室开着门,冷冷清清的等候室偶尔有人经过。边让带着池西在等候室坐好:“你先呆着别动,我去值班医生办公室看看医生在不在。”“嗯。”“难得这么乖嘛!”她没力气理他,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睁眼都觉得累。边让又嘟哝一句:“居然还不想来医院,烧晕在房间都没人知道。”然后摇着头走远。池西闭着眼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感觉到急诊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冷风卷着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她低着头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一些,听到身后有人说:“去坐好,我看看陈医生是不是有空。”她一阵冷一阵热的感觉瞬间变麻,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在一起。那个声音继续说:“去那边坐。”“陈医生为什么偏……”跟他对话的人语气充满不耐,然而突兀地顿住了。“怎么了,西西?”过去的大半年,池西预谋过无数次失败的偶遇,几乎让她认定了如果不是刻意安排的相遇,再熟悉的人也可以悄无声息地彻底消失在另一个人的世界。可是现在这样频繁的偶遇,又让她想笑。所以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么接下来呢?她偏过头朝小池西和易禛看去,嘴角是藏也藏不住的讽刺。小池西被池西眼里的冷光看得一缩,然后才想起掩饰:“我……”易禛疑惑地看着她。“你去找陈医生,我自己找个地方坐。”她急急推了易禛一把,催促:“快去。”她连续两天的异常,让易禛再也忍不住当作没发觉:“你这几天怎么怪怪的?”“哪有?”她心虚地躲开他的目光,又推他一把:“快去,我好难受。”易禛难得地坚持着没有动。“池西。”两人的身后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小池西回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然而易禛似乎并不觉得陌生。是回来找池西的边让。边让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看向池西刚刚坐过的位置,空空荡荡,并没有人。而小池西跟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池西好好地坐在原位,静静看着她们三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男朋友来了?”边让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小池西不明所以地点头。他低头笑笑:“那我先撤了。”小池西莫名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边让的脸上里带了点只有旁观者才懂的神色,等他走远了,易禛才不咸不淡地问:“跟新朋友玩得不错?”小池西看看边让消失的方向,再看看眼前的易禛,只能继续点头。易禛低头看她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然后往里面走去。***小池西一头雾水地坐到池西身边。因为发烧,两个人的脸都苍白中透着不健康的潮红。她瞪了池西一眼,不满:“刚刚干嘛不过来帮我?差点穿帮。”“他生气了。”小池西疑惑:“什么?”“易禛生气了。”“怎么可能!”小池西笑她:“没事生什么气?易禛就是这样的,对其他人都面瘫脸。”她学着易禛做了个表情:“就这样。哎呀!你不懂……”池西看着她不说话。“对不起……”池西并没有在生气,她就是小池西,她明白她所有的感受和想法。一年前的她也是这样,不会察言观色,不会换位思考,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有那么多理所应该的事情,就像她认为易禛非自己不可一样,她从来没想过易禛会吃她的醋。要不是这半年以来一个人在职场上的打拼,也许她到现在也不会成长。她重新靠到椅子上:“记得跟易禛解释下。”“解释什么?“那家伙叫边让,偶然认识的,只是普通朋友。”“没关系啦!易禛不会在意!”池西又看她一眼。小池西缩起脖子:“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默了会儿。池西呼着热气笑了笑:“你把陪我看病的人赶走了,还剥夺了我看病的机会。你说怎么办?”小池西愣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池西无奈地摇头,刚想说没关系。身边突然袭来一阵暖意,然后易禛的手臂带着她最熟悉的味道,从她的鼻尖擦过,抱住了她左手边的小池西。她听他温柔地问:“怎么在这里发愣?”小池西显然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惊恐地看着他:“我没有……”“陈医生现在没病人,我带你过去。”他把她抱进怀里试探温度:“怎么更加烫了?再忍一下,打个退烧针就没事了。”小池西“嗯”了一声,偷偷看眼一直低着头的池西,小声说:“刚刚那个人是普通朋友,偶然间认识的。你不要误会。”易禛有些意外,刮她的鼻子:“居然学会解释了?”“不是怕你误会生气嘛。”易禛笑着摇头,揽着她渐渐走远。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前,小池西还笑嘻嘻地回头冲池西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池西没有动。她知道那是还属于池西的易禛,可不是她的易禛。她曾经相信过万年的冰山融化会淹没大陆,顽石上会开出湛蓝的花,而她和易禛的感情,会像冰山和顽石一样,坚固并永存。就像她觉得地球会一直存在,但有一天它,突然毁灭。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