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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她好奇:“为什么和我一起来这里?”“没有原因。”她追根究底,“为什么没有原因?”“我也不知道。”她又问:“你会不会喜欢我?”他顿了一秒,“不会。”“你犹豫了。”“我在思考。”“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我不会。”“你又犹豫了,比刚才时间长。”“还没到?”“快了。”顺着竹林小道往外面走,风声竹声,和着他们的脚步声,把两人的对话融在空气里。停在一幢低矮的木屋前,四周都是竹子,没有一丁点光亮,难怪她一个人不敢来。谢柏宁把电筒给她,“我在外面等你。”许湘眉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一片,支着电筒的光,勉强能看清。她试着扯了下开关,清脆的一声拉闸响,电灯毫无动静,她又扯了下。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书本中的山林鬼怪,心中怦怦直跳,但想到谢柏宁在外面守着,稍稍安定了些。许湘眉迅速解决生理需求,走出去,寒风迎头兜来,刚用冷水洗了手,凉浸骨头,她禁不住发抖。牙齿打着颤,磕磕碰碰。谢柏宁注意到了,“很冷?”她脸上爬满笑,“你要做什么?”他抬腿往回走,“冬天要多穿些衣服。”许湘眉撇撇嘴。回到店里,客人都走光了,店主正在清理桌面。他们也不吃了,结了账离开。小镇的晚上,只有各家居民窗户中透出来的灯光,静寂无声,格外平和。他们悠闲的走回旅店,到了房门口,许湘眉叫住他,“柏宁,等一会儿。”她刷卡进屋,很快拎着一个纸袋出来,“洗漱用品。”他接过,“谢谢。”她眯着眼睛,“晚安。”谢柏宁轻轻颔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了一会儿,才开始洗脸刷牙。纸袋里,她还替他准备着一套纯白色的毛绒睡衣,谢柏宁换上后上床,熄了灯,睁着眼,若有所思。他的心里,忽而坚定,忽而矛盾,忽而沦陷。“你会不会喜欢我?”“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他回答她的时候,确实犹豫了。轰隆一声巨响,眼前划过一道金线,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一道金线。雨水开始敲打着窗外的瓦片,噼里啪啦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打雷了,闪电了,下雨了。谢柏宁翻了个身,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突然,外间想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她的声音有一丝哭腔,“柏宁……柏宁……”☆、第14章谢柏宁心下一凛,伸手按下灯掣,停电了。他起身下床,借着手机的光亮往外走,刚拧开门,一个柔软的带着湿意的身体扑了过来,撞进胸口,他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窗外轰隆隆的响,震耳欲聋,砸在心尖上,胸腔都跟着抖了抖。黑蒙蒙的天被一个霹雳照亮,在眼前一晃,又归于黑暗。怀中的身体一直颤抖着,抱紧了他的腰,整张脸埋了进去。谢柏宁愣了愣,试探着叫她,“湘眉?”她不说话,双臂用力收拢,似乎要把自己嵌入他的身体里。谢柏宁无奈,这场雨的气势着实猛烈,大概女人都会感到恐惧,就连他们家那胆大包天的小祖宗,也曾经在这种天气惊得直掉眼泪珠子。他心中一塌,抬起手,轻缓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脊,“没事了,别害怕。”许湘眉脑皮子发麻,雷声在脑海里面爆炸,闪电则蹿进了筋脉之间,令她瑟瑟不安。那会儿她刚洗完澡,怕极了,草草换上睡衣就跑了过来。谢柏宁温柔的安抚着,等到她渐渐平静下来,问:“好些了吗?”她仍抱着他,“我害怕。”门半掩着,外面亮起一束光,和着沉重的脚步声走近了。有人轻轻叩门,“谢先生,睡了吗?”是旅店的老板。她不松手,谢柏宁也没法子,只得站在原地回答外面的人,“还没有,有事?”“许小姐和你在一起吗?”“在一起,你找她?”“哦,我不找她,她没事吧?”“没事,就是被吓着了。”“没事就好,我刚才听见她的惊叫声,所以过来看看。今晚这雷声动静太大了,发电站关了电闸,估摸着明天才重新供电。门口的柜子里备着蜡烛和火机,你们暂时用它当亮。”谢柏宁向他道谢,老板嘱咐了有事找他后就离开了。闪电歇了,雷声依旧轰隆鸣叫,雨点像鼓击似的,瞧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他伸出大长腿踢上门,有些好笑,“你先放开,我不赶你走。”他下意识摸她的脑袋,一手的湿腻,滴着水珠子。许湘眉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说:“没来得及吹干。”谢柏宁点了下头,才想起屋里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他重新摁亮手机屏幕,支着光在身侧的木柜里找到了两支蜡烛。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了烛芯,谢柏衡顺手引亮另一支,“走吧,到里面去。”他走在前面,在电视柜和书桌上滴了两滴蜡,分别将蜡烛固定好,又把窗帘合拢,舒了口气。谢柏宁转身,对上她痴痴的表情,心跳缓了一拍。再定睛一看,她头发淌着水,睡衣扣子歪扭不齐,光脚踩在冰凉的木板上,微微蜷着指头。叹了口气,他说:“坐床上。”许湘眉坐到床上,见他往外走,一慌,“你去哪儿?”“给你拿干毛巾。”他走了两步,回头,“把衣服扣整齐。”许湘眉低头一看,脸一热,“哦。”他背过身打开浴室门,“好了叫我。”过了一会儿,她叫他,“柏宁,可以了。”谢柏宁取了两条干毛巾,走到她面前。许湘眉仰起头看他,此刻屋里光线昏黄飘摇,在她湿漉漉的眸子里,他的身影摇摇摆摆,忽明忽灭。她削尖的面庞一片惨白,额头鼻端皆滚着细密的汗,红唇微张,这幅因受到惊吓而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软。“幸好你没有哭。”他说。谢柏宁把其中一张毛巾递给她,“把头发擦干,别受凉了。”接着他蹲下身子,握住她的脚踝,一片冰凉。他拧着眉,用另一张毛巾把两只脚都擦净了,放入棉被。许湘眉突然就听不见周遭的一切,雷雨声通通消匿,她的世界里,只有谢柏宁一人。他的声音像暖风拂面,他的面容似穹月光华,他身上有清冽柔和的香气,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