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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常芸就变了脸色。她冷冷地看着空气里的一处虚无,眼前似乎又浮现那把冰冷的长剑挥向常知行的手臂,那喷薄而出的鲜血,糊花了她的脸……“我以为,你至少在听我说话的时候不会走神。”暮云巫女语带讥讽地说道。常芸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淡漠:“那你继续。”暮云被她这神情给气着了,好长时间都没说出话来。但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又何必跟她计较?遂清了嗓子,继续娓娓道来。一番话听下来,常芸面上神色越来越冷,眸光如同深潭里设伏的蛇王,泛出令人心悸的光芒。她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听闻暮云巫女明日要去云水乡的巫学院?”暮云皱眉,疑道:“你怎么知道?”常芸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是她偷听来的,所以只是勾勾嘴角,不言一语。暮云冷哼一声:“你倒是有很多秘密。”常芸闻言笑了:“暮云巫女又在说笑,我只是来自北村的小丫头,哪有那么多圈圈绕绕?”暮云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抚着桌上竹篮里的紫灵果,声音由轻转重,竟带了一丝畅快的笑意:“反正日后你们也会知道,今日我告诉你也无妨——多亏了你的紫灵果,现如今我已经突破紫带,成为蓝带了!明日,就是我的授带仪式!”说到这里,暮云脸上一丝狠色一闪而过。贱人啊贱人,你以为凭你就能制住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罢!常芸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微一颔首,发问道:“授带仪式,为何要在巫学院里进行?”“这是规矩。”暮云睥睨她一眼,“在绿带以前,授带都必须由巫学院来主持完成。”常芸“哦”了一声,神思飘远。良久,她才站起来,缓步走到暮云身前,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学生有一个不情之请。”“哦?”暮云被提起了兴趣。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妮子如此模样。“学生……斗胆想跟暮云巫女一同前去巫学院,为暮云巫女的授带仪式张罗出力,还请暮云巫女同意!”第十一章电光火石还请暮云巫女同意!常芸走后,暮云巫女坐在椅子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常芸落地有声的话语。她有些发愣。诚实来说,她在常芸这个少女的身上,有过怒意,有过惊艳,有过熟悉之感,甚至,还有过惺惺相惜的意味。她利用她的栽种技术得到紫灵果,助自己突破桎梏、顺利升级;她也同样传授她知识,甚至前所未有,单独提点。她明白,这个少女是危险的,如同一头尚未成年的猎豹一直匍匐在草丛之中,窥视着、观望着,只要猎物落入了圈套,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一举出击,咬断猎物的咽喉,囫囵入肚,一片不留。那她为什么会答应了她的请求?她难道不怕被这猎豹咬断了脖子?她感觉到有些头疼。良久,她才叹了一口气。承认吧——她是想圈养这头猎豹,为她所用。就算会万劫不复,她也绝对不会,放她归山。*翌日。天还蒙蒙亮,暮云领着一个白衣老妇,捎上常芸,坐上了马车,往云水乡方向驶去。一路无言。驶过一道城门,终于到了云水乡。常芸微微撩起布帘,往外张望。不得不说,云水乡到底是江南第一大乡,远比清水镇恢宏繁华。宽敞的街道两边是热情的商贩,各色酒楼、妓院、银楼错落有致,招徕阵阵,热闹非凡。常芸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的郁致似乎被吹散了一些,长久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暮云看在眼里,眼角渗出了些笑意。到底是个孩子。马车在一座宅邸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座只一眼,常芸就不会忘记的建筑——湛蓝的天空下,夏日的阳光灿灿地洒在门口的一尊雕像之上。那是裙裾翻飞的巫女,背覆长弓,一手执剑,脚踏祥云,傲视天地,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不过是她脚下的蝼蚁,翻手是生,覆手是死。在她的身后,是一座气势磅礴、恢弘异常的建筑。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着的是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巫学院”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竟泛出点点的金光。白衣老妇脚下不停,上前轻叩兽面衔环,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身穿玄衣的老妇开了门,将暮云一行人迎了进去。没走几步,常芸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那是一片很大的训练场。如果说暮云府里的训练场足够供十位巫童酣畅训练,那么这里的训练场就够百人、甚至千人。无数身穿相同淡紫长裙的少女分成了数十个方阵,有练习传统箭术的,有练习火箭的,甚至还有两个方阵提箭对射的;习剑的方阵也不在少数,把把银剑在阳光下飞舞交错,闪得常芸的眼睛都差点睁不开来。除此之外,还有常芸从未见过的体术修炼,那些如有神力的漂亮身姿,仿佛是一道道虹光闪耀在晴空之下,夺人心魄,让人目不暇接!好!几乎是要呻吟出声,常芸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欲望在她的体内四处窜动。这就是她要去的地方!这不愧是她要去的地方!在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中,她脸上带着诡谲的笑意,慢慢地跟着暮云巫女从训练场走过。她们绕过几座建筑,直到停驻在一方祭坛边上。偌大的祭坛边,立着一众人,显然已等候多时。她们无不是彩带彩袴,全都是级别各异的巫女!甚至,还有一位绿带巫女!突然,常芸感觉似有一记重拳砸在她的心上,连呼吸都差点停滞——她看见,在不远处众人簇拥着的,那个头系蓝色丝带、下着同色袴褶的,下巴微微扬起,仿佛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过是她的臣民的,不是她的弑父仇人,还能是谁?一瞬间,周围的嘈杂仿佛全都消失不见,常芸的世界里只余下渺小的自己,和那个站在最顶端的女人。她看着看着,就觉得似乎有血从自己的眼睛里滴了下来,她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