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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瞟了一眼第九层高台主位始终空缺着的位置,眼眸中一抹轻视。东洲海王花期一直毫无情绪的不曾有任何波澜。顺着侍童的指引,淡漠的落座在云山云氏对面,身后依次落座的便是花想容,花家小主花期予。如此看来,九重高台的宴台座次。除了最顶端上正中间的独独空出,虚席以待,无人落座。依次左侧最上端的是东洲海王花期,西凉皇室凉浸,雍郡王府风倾,端郡王府冉子潇。右侧从上到下按照次序依次排开的则是云山云氏云修,天.朝太子玄天御,忠亲王府玄歌,贞郡王府……在冉子晚坐在最上座的对面是贞央儿,贞府旁边是一品军侯府,尚书令府尹……而沿着冉子晚身侧从上到下往下依次向下每一层分别是清河谢氏,京门提督,王氏……,最末端的则是商贾出身的胡姚胡氏一族……花宴的座次,果然是尊有序!众人落座,偌大的花宴正厅,人满为患。昨日宣唱之礼不曾全部出席的,今日各家上得了台面的闺秀均有出席,彼此之间互相打量着,也比较着。九重高台之上,望尽红妆颜。色铺满整个花宴宴席,姹紫嫣红,人间春色……无尽!东洲皇室之上,云山云族之侧,敢居其右者……当今天下,又能是何人?冉子晚微微扬首侧目飘向宴台之上唯一空荡荡的坐席,心中了然,眉眼间清清淡淡,余光扫过恰巧看见贞央儿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绝好的眉眼中写满志在必得。“晚儿meimei,今日似乎穿的有些厚重!”贞央儿瞥了一样冉子晚雪华轻纱挽照下的凝脂,眼眸满是探究之色。温和的笑意之下,余音款款,尽显名门毓秀风度。“帝女星素来澈寒,不比仲夏!”冉子晚眸色微动,并未伸手整理衣衫,反倒伸手扯开了一道微小缝隙,侧了侧身笑得有几分恣意。“……晚儿meimei可真是会玩笑!”贞央儿扬了扬下巴,转瞬微怔,秀美微挑,那是……斑斑红印!“玩笑?比不得昨日帝女星jiejie当着天下名门的那句:芳华不过二八!呵呵……”冉子晚言语间几分故意,她不喜欢软刀子,更不喜欢颜色比花娇,口蜜腹剑!“meimei哪里话?”贞央儿有些回不过神。“嘶……好痛!”冉子晚轻呼一声,随意的又扯回衣衫,眼神略带责备的瞟了一眼一旁风雅的那抹颜色,压了一口清茶,嘴角笑意不便。志在必得?志在必成!她所求的……莫非就是那一抹温润的梨白么?冉子晚轻笑,不再试探,收回眸色,清冷依旧。“……咳咳咳……咳咳……”贞央儿刚刚入口的糕点,梗在喉咙引起一阵轻咳,那抹印记……是他留下的么?神色中本来的志在必得忽明忽暗,颜色淡淡退去。第九十二章皇钟临世贞央儿身侧的老嬷嬷立刻上前抚了抚贞央儿的脊背,递上一块颜色娇嫩的粉帕。“央儿……失礼了!”贞央儿压了一口茶水,玉手小心擦拭着嘴角。此时的贞央儿面似桃花,一震轻咳颤栗之后,看上去更似一朵待人怜爱的娇蕊。失礼了么?明明浑身上下都是礼!冉子晚俯瞰高台之下的一众红粉叹了口气,那般端庄之姿。一直端坐着身子有些乏累,侧了侧身没骨头的伏在桌案一旁,柔美的青丝如瀑布般斜披,看上去十分羸弱的身子隐匿在雪华层层包裹的水袖中,远远看去轻盈而灵动,如云似雾。贞央儿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看上去一如既往的高贵矜持!只是眼眸深处若有似无的在冉子晚和雍王世子之间来回转动,那是一种探究,一种想要得到答案,又惧怕真相残忍的试探!透过冉子晚身披的那件月华般清冷的挽纱,贞央儿凤眸深深一再确认,那像是落英洒照白雪的那一处处斑斑桃色……对于那抹探究,冉子晚闪过一丝狡黠。先前冉子晚故意漏出一丝的吻痕,满足了贞央儿那一抹故意里的探究,随即抛了一个三分责难,七分娇羞的眼神给正在饮茶,周身水雾的风倾!果然,那一抹梨白她是在意的!贞央儿误以为真,误以为冉子晚脖颈处的红痕是身着梨白襟袍的风倾,而风倾……看着贞央儿桃红色的小脸忽明忽暗!冉子晚斜睨了一眼,心中好笑。她不过是看不过贞央儿眼中的那种志在必得!凭什么她竟觉得她冉子晚就是个任人愚弄的人呢?花宴大殿之上巍峨的九重高台矗立其间,高台上的人们又以绝无仅有的姿态俯瞰着脚下的名门世家。而高台之下的名门世家则以傲然于世的眉眼自居在芸芸众生之上。“今年花宴不比往年,如此多的世家名门……晴儿,你可要……用心啊!”冉由氏的声音有些焦急。从前只以为没了那个端老王爷,冉氏旁支长房便可以掌控端王府,以庶夺嫡便也就没了阻碍。在冉子潇修行回府之前,准确的说是在冉子晚出府,津门桥事件之前,端老王爷一直都是抱病卧床的。那个时候她们一直都在等,等到端老王爷逐渐老去直到寿终正寝。等到南暖殿那个病秧子撒手人寰,至于那个据说上了穆峰的世子冉潇,没有人觉得他能活着回来!那里是穆峰,是世上位数不多的传说之一……神秘而危险!只是后来,明明只剩下一年可活的那个孩子竟成了这十五年苦等的变数。津门桥上那个病秧子竟然将帝都城内三位尚书的千金抛进海河。本来已经被世人淡忘的女子又重新回到世人的眼中,不禁重回众人视线。接着少年世子冉潇穆峰归来,连带端王府冉老王爷的病也好了,听说还随着那个道士去了南山修道去了!而那个孩子,却也因为她的母亲朝阳又多了许多一份助力!想到此处,冉由氏看了看陈郡谢氏主位上的信阳长公主,嘴角抿紧。“母亲不必忧思,晴儿自当尽力。何况……母亲宽心便是!”冉子晴顺着冉由氏的目光看向陈郡谢氏那一抹雍容华贵的青绿色。一国公主的尊崇与高贵,智慧与果决……冉子晴攥了攥手心,她冉子晴打出生就被祖奶奶教养于闺中,自打记事起就游刃于帝都各大名门豪府,于礼仪教化她自认为不输于任何人,论容貌姣好她也算得上是一品美人,她缺什么?一个身份,一个不只是冉御使的千金的身份,更不是端王府旁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