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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意思,如果她再推辞,就显得特别不上道了。许亦欢心里有些好笑,怎么就成了骑虎之势呢?周围几个女生也不知哪儿来的兴奋,听完邱漫的话,就像找到一个新鲜的乐子,又或是突然想表现自己的善意,纷纷盛情地劝说许亦欢,并挽着她往外走。她心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就像被一群蜘蛛精挟持的唐僧。刚出教室,该死的,竟然遇见了江铎。邱漫熟络地招呼他说:“喂,我们准备出去吃大餐,一起吧。”江铎转头扫来一眼,目光在某人脸上停顿片刻:“不了,有人不想见我。”邱漫好笑地睨着许亦欢:“他怎么惹你了?跟自己哥哥怄什么气呢?”许亦欢心想他不是我哥。那天中午吃饭,奇妙的很,许亦欢格格不入,显然与她们无话可聊,但如果只是被晾在一旁倒也还好,偏偏她们又留意着她,没过一会儿就会突然大发善意,纷纷投来目光,关心她吃得怎么样。邱漫暗暗观察着,心里瞧不上这帮人,玩笑般说:“你们好假哦,别吓着人家。”许亦欢倒没被吓着,只是埋怨自己态度不够坚定,竟被怂恿了来。第二天第三天,这群蜘蛛精再邀她加入蜘蛛洞,她是决计不去的了。之后也曾耳闻那个小团体私下抱怨,觉得她摆架子,难相处,不过好在她本人性格开朗,班里还有其他玩得来的女生,于是就和程恩琳她们拉开了距离,井水不犯河水。日子淡淡过去。九月的天还热着,中秋节,学校放假,许亦欢不用早起上学,许芳龄和岳海也放了一天,按照往年的习惯,中午去许永龄那儿过节,下午回家,晚上邀请岳琴母子过来吃饭。许亦欢和江铎已经好些天没见了,虽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楼层,但只要铁了心想避开,总是能够办到。“亦欢怎么不说话?”吃饭的时候,许芳龄见她默不吭声,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于是随口问了句。岳琴笑:“女孩子长大,变文静了。”当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晚间新闻,说到本市近期发生的一桩惨案,引起大家注意。“九月二十二日,平奚某中学初三学生周玲(化名)于课间从四楼教室坠楼身亡,据警方调查,该学生生前长期遭受校园暴力,曾被同校女生掌掴、踢打,并拍下裸露照片,传播于校园论坛……警方与教育部门已介入调查。”许芳龄皱着眉头“啧啧”两声:“现在的学生简直无法无天,小小年纪一副混社会的样子,真不知家里怎么教的。”“那小姑娘也是没用,被打了不知道打回去,自己死了算什么?”岳海说:“警方抓到施暴的人顶多教育一顿吧,未成年,拿他有什么办法?”江铎闻言抬眸:“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情节严重,只要年满十四周岁就要负刑事责任了。”“是吗?”岳海尴尬地笑了笑,转而看着许亦欢,说:“你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和mama。”许芳龄说:“她别欺负别人就行了。”许亦欢暗自翻白眼。岳琴说:“江铎在学校多照顾meimei,晚上放学一起走,兄妹俩要好好的,知道吗?”许亦欢微怔,忙说:“不用麻烦,我现在每天晚上要去综合楼练功,离教学楼挺远的,跑来跑去不方便。”岳琴就笑:“有什么不方便,让他过去找你就好了。”说着转头看着儿子:“是吧?”江铎脸色淡淡的,垂下眼帘,没有回话。许亦欢见他那样,也不再吭声。第二天晚自习下课,走读生放学,住校生还要上第三节课,许亦欢也还在舞蹈室练功。综合楼是给各类艺术生上课的地方,声乐、舞蹈、器乐、编导、播音主持,除了美术生因为人数充足而专门设立了特长班以外,其他艺术生都会在下午第四节课或晚自习来综合楼训练。江铎来到三楼舞蹈教室,靠在后门看了看,边上喝水的女生笑问:“同学,找谁?”他说:“许亦欢。”那女生回头扫了一眼,说:“她正撕腰呢。”江铎放眼望去,只见女孩儿们穿着统一的练功服,头发扎成紧紧的发髻,地上铺着绿色的垫子,他看见许亦欢趴在垫子上,一个女生在后面按住她的双腿,老师从前面把她的上半身往后压,一边压一边数数,下去的那一瞬,许亦欢的眼泪猛飙了出来,江铎以为她的腰被折断了。“苑小丽,”后门的女生提醒其中一人:“还不快点抓腿,当心老师帮你开腰。”那女生劈着叉呜咽:“我做不到……”“竖叉抓腿是最基础的动作,做不到说明腰没开,”老师听见了,果然走过去:“快点,自己抓,不然我来帮你。”女孩吓得直发抖,哇一声捂住了眼。“要哭出去哭,”老师极为严厉,当下板起脸:“吃不了苦还学什么舞?就你这样还想考北舞军艺呢?别耽误时间了,回去上文化课吧!”江铎一个大男人看着也有些不忍心,于是悄然退了出去。临近下课,教室门关上,女孩们换了衣服出来,一个个腰酸背痛,筋疲力尽。许亦欢见江铎在走廊等她,面露讶异,背好书包上前:“你找我有事?”“没事,”他略低着头:“我妈交代了,让我等你放学。”许亦欢没什么表情:“不用,我这里很晚才下课,别耽误你时间。”江铎的目光陷入nongnong夜色里:“我正要申请上第三节晚自习,没什么耽误的。”许亦欢就静了下来。两人并肩走在人群后,离开综合楼,慢慢往校门走。“对了,”她想起什么,埋头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个给你。”江铎接过,打开看了看,神色莫名:“什么意思?”许亦欢避开他的目光,平淡地说:“悲霖演唱会的门票钱,不多不少,麻烦你拿去还给邱漫。”幽暗中,江铎眉宇紧蹙,一口气提上来,他抓着信封的手稍稍用力,想起近一个月几乎没有看见她去食堂吃过晚饭,脸色愈发僵硬:“别告诉我这是你饿肚子攒的。”许亦欢撇他一眼:“本来是想自己慢慢攒,但怕拖得太久,就找朋友借了些。”“哪个朋友?”“王简啊,”许亦欢说:“欠他总比欠邱漫好。”江铎几乎立马开口:“你欠她什么了?”许亦欢缓缓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当时告诉我,送你门票的朋友是邱漫,我是绝对不会要的。既然演唱会已经看完了,这钱必须还给她,不然我一定会怄死。”江铎没说话,后退一步,打开她的书包,把信封塞了回去。“你干什么?”许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