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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在这愣着干嘛,赶紧进屋,老爷子见到你们来了,病就好的快,哎呀….就惦记你们来咧。”被人惦记是好事儿,可是被有目之人惦记,那就毛骨悚然咧,谢翠花心道,不知老爷子又惦记自家什么,是不是将希望打在未曾谋面的亲家身上啊?随着娘亲进到屋,奶奶谢赵氏坐在炕沿上眼珠子直直地望着谢何氏娘四个,谢萍则坐在凳子上低着头,权当沉思没有注意来人。老爷子脸色蜡黄地倚在炕柜旁,脸上带着微笑慈祥地招呼着:“翠花啊,快来爷爷这里,又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你了。”谢翠花更感觉今天太阳初升的位置不对,是不是刚才因为太晃眼自己判断失误?她笑吟吟地走上前道:“爷爷,都快正午咧,您怎么还躺在炕上哇?”谢萍翻着白眼道:“你们回来干嘛的?”“看爷爷咧,”谢翠花回头认真的答道。谢萍用翻白眼动作暗指:你傻啊,你爷爷病了不躺在炕上,难道还要去耪地?谢何氏没有理会她这般的动作,而是关切地问:“爹,您怎么样了?身子骨好点没?”“不碍的,就是老了,身子骨容易闹毛病,”老爷子拉着谢翠花小手接着问:“女学怎么样儿了,还顺利吧?”“还好,”谢何氏不愿意多说女学的事,毕竟能建立女学,还是谢家给逼的。老爷子也不愿多谈这件事,于是就对着谢翠花展现出慈眉善目的表情道:“听说翠花前段时间病了,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故意往杜家大院那里扯吗?啥意思?看到二伯娘那般热情,是不是想让娘跟世子妃说说,让二伯父去杜家大院打工?可是,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要是早有意图,自己病了爷爷奶奶前去探病,趁机恢复关系,岂不更自然些?现在这般突兀地关切一句,难道就想收拢人心?“没什么事儿,小孩子着了点凉,”谢何氏也能看出老爷子的目的,所以笑容越发地淡了,应付地道。二伯娘在后面看着有些着急,想说几句,可是在老爷子凌厉眼神下没敢出声,只好晃动着大身子,焦急地踱着步。现在谢家情况很是不好,尤其是老大老二已经翻脸不说,还有点老死不相往来架势,老大丢了师爷的位置,还背上品性不好的名声,原本在县城里待不下去,可是又不愿回乡被人笑话,只好躲在岳丈家等风声过去在想办法。老二病倒后,地里的农活更是干不了,就想着通过老四家的与世子妃的关系,看能不能给老二去杜家大院找个活儿,不做账房,做个管事也好,只是不知老四家的是不是还记着仇,愿不愿帮这个忙?老爷子轻轻抚摸谢翠花的小手,在心里叹着气,自己对老四一家关注的的确太少了,尤其是老四走了后,更不在乎这几个人生活,毕竟老四家的这些年没人找,未知亲家也借不上什么光,三个孩子又都是女孩儿,只要养大陪送些嫁妆即可,别的也没啥用途,可是,谁想到这眼前的小丫头竟然得到侯爷的眼缘不说,还得到世子妃及大公子的关照,尤其是老四家的身担重任,不仅当起女夫子,还将女学办的有模有样,现在名气越来越响,不说镇子上都知道,就是县城那边也传播的沸沸扬扬。这样情况,自家怎么不借点光儿,少说也要将老二送进杜家大院,多说么,那就是让世子妃帮助老大安排个仕途,当然,仕途不要太大,只要在县衙当个小吏即可,毕竟他没有功名,总不能难为人家世子妃。想到这,老爷子的眼光越发的热烈,像是熔岩般,恨不能将谢翠花立刻熔化在这nongnong的亲情里。谢翠花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孩,自然能看出老爷子眼中的算计,她很是不屑,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这老爷子也太不将自家放在眼里了,用得着的时候假意热情,用不着的时候就当****扔掉,只是不知他在算计什么?不过,不用猜也是大伯父的仕途,二伯父的活计,要不二伯娘怎么那般诡异地热情欢迎咧?好在老娘也看出来,所以回答的时候很是婉转,并不接老爷子的话,谢翠花暗暗好笑老爷子的异想天开或是急不可耐,自家老娘在怎么跟世子妃关系好,也没有好到能帮着大伯父解决仕途,帮着二伯父找寻活计的份上,再说,即便有这样的关系,凭什么给你们用咧?难道你两句好话就能让我们忘掉曾经发生过的事儿?那些可是要娘亲命的事,不是因为一点小事闹意见好不?何况,自己病了几天,谢家没有见到一个人来探望,现在想用人了,想让老娘关系达到你们的目的了,就表现出这累人的关怀吗?谢翠花瞪着纯真的大眼,对老爷子道:“爷爷,我病的时候好多人去看我咧,你们为啥不去看我呐?”老爷子笑容一僵,是啊,自家孙女病倒,庄子里人都知道,只有自家没人去探望,的确是疏忽,于是他装着吃惊的样子问:“你奶奶和你小姑不是去了吗?爷爷忙着种地,就让她们去咧。”看到奶奶谢赵氏那僵硬的脸,以及谢萍吃惊的模样,谢翠花对老爷子更是瞧不起,这是推卸责任吧,一个男人竟然将责任推给老婆和女儿,真是太卑鄙咧。谢翠花对着谢赵氏好奇地问:“奶奶您去了吗?我们怎么都没有见到哇?”谢赵氏嗫嚅着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响,因为她不知该怎么说,难道说一个小丫头片子,即便有病也用不着自己这般惦记?还是说,看着你们就碍眼,巴不得死了咧,还用得着去探望?☆、第48章糖水谢萍则淡淡地道:“我们没能进去,那个钱家嫂子说闲人不能随便进。”这家伙撒谎都不带打草稿,脸不变色心不跳,也算是厉害角色,谢翠花不用去证实,也知道她是胡说八道,连长辈都大言不惭地撒谎,还别说有样学样的晚辈了。谢翠花正想用童言稚语逼出她们现出原形,但是却被外面喧闹声打断,只听大姑那嘹亮的声音传来:“爹,你咋又病咧?二哥咋也跟着病咧?”还没等屋里人回话,就见大江大河前后跑进屋来,嗓门跟他们娘一般大,齐齐地高喊:“姥爷姥姥,我们来咧。”老爷子眉头紧皱,中间的纹路能夹死苍蝇,也是,一个文人自然不喜这般的粗鲁,何况看病人哪有这般欢天喜地的,像是有什么喜事或是赶大集似的。而谢赵氏却不这般想,她脸上立刻布满笑容,皱纹像是盛开的菊花绽放开来:“芳儿啊,你回来咧,德胜和大海呐,快让他进来喝点水。”大江大河跑到她跟前喊道:“姥姥姥姥,我们要喝糖水,多放点糖,甜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