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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挺有风度地绕过了对方。徐薇薇嘲讽道:“顾总,花可是种在土里的,你不嫌脏?”“我戴着手套,徐总监,”顾伯云展示自己的手,连带手里的“白头到老”扬起一阵淡淡的香拂过徐薇薇鼻端,面对已经被逐出局的徐薇薇,顾伯云并不费劲讲什么风度:“况且人不如花,我宁愿鲜花在怀。”说罢扬长而去。待他走了,徐薇薇才放弃隐忍,狠狠喘了几口气,踩着高跟鞋离开。陈家蜜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罗琛让她稍安勿躁,经纪人很快就会拿支票过来。支票是来了,经纪人还示意罗琛接电话,刚才上台时候,罗琛的手机一直保管在他那儿,被人连环夺命call了十几个电话,经纪人这才敢跟罗琛说来电的是谁,陈家蜜竟从罗琛脸上看出无奈来。这是对方**,陈家蜜只想赶快离开。只听罗琛应了几声,问来电的人还需要多少生活费,还让他不要跟不三不四的野模混在一起,自己认识圈里几个同行的女儿,具都是姿容靓丽、国外留学的大家闺秀,说是可以帮忙安排相亲。言语间满满长辈对晚辈的关爱。陈家蜜抱着花合上门之前,只当是罗琛的侄子外甥之类。陆芷媛却突然从內间冲出来,抓起化妆台的戒指盒就砸在罗琛身上:“这个败家子又问你要钱,你当我死了啊?!”也不听罗琛解释,急急往外走。陈家蜜就在门外,和哭得假睫毛掉下来的陆芷媛撞了个正着。陆芷媛冷冷地看着她,突然问道:“花可以给我吗?”陈家蜜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罗琛也没有追出来,陆芷媛就在门外,把脸蒙在花里纵情哭了几秒,吓得陈家蜜不停东张西望看周围有没有狗仔,很快陆芷媛就擦干眼泪,留下一句“谢谢”,快步穿过走廊再也不见人影。没来由的,陈家蜜也觉得怪难过的。在这情人求婚之夜,他们明明拥有世无其二的“白头到老”,却根本没有白头到老的打算。她特别特别想念克鲁克山。即使“白头到老”给了别人,她也想和他一辈子牵手走在花田里。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TiAmo,ティアモ)——(日本,切花)☆、第88章莎士比亚“你睡了吗?”场外的人潮还没有完全散去,陈家蜜排队打车的时候拨了克鲁克山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急不可耐地问道,“没睡的话,凌晨来接我。”陈家蜜方才很冲动地买了当天飞回云市的最晚的一班十一点的飞机,如果没赶上她就准备在机场将就一夜,改签到明晨七点最早的航班,她只有一个想法,越快见到克鲁克山越好。理智告诉她明天应该和徐薇薇见一面。或者应该回海市的租屋过夜,同于冰姿以及林深深聚一聚,然而这些都被陈家蜜抛在脑后。克鲁克山显然是还没睡,但时间已经很晚了,出于安全考虑他不希望陈家蜜来回奔波:“我还没睡,一直在看演唱会的消息,但陈家蜜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去找你的朋友们,睡个懒觉再直接去机场,我来接你。”陈家蜜有点委屈:“可我想见你。”即便还能说出很多大道理来,可就连克鲁克山也没有应对陈家蜜这句话的标准答案。他也想见她。多简单的一句话,却很动人。而且情人节的午夜还没有过去。“你怎么了?”他柔声问道,“不顺利吗?”陈家蜜否认:“不,很顺利,只是……只是有一些感慨。”克鲁克山笑起来,他下意识认为陈家蜜恐怕是看到大街上出双入对的情侣,从而产生了一点失落感,所以急不可耐地想见到自己。这种感觉和冲动并不是靠着理智可以压抑的,因为克鲁克山和陈家蜜有着同样的感受,这是他们之间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原本理当是应该在一起的。“好,”他干脆地答应,“要是赶上飞机就告诉我,我开车去接你。若是没赶上,那就明天早上见。”见克鲁克山接受了自己的安排,或许三四个小时之后就能见到她,陈家蜜刚才受到打击的心情瞬间活泛起来。罗琛或许是她这一生里少有的很好的机会,她以后没什么可能再和这个圈子打交道,外表的纸醉金迷和内里的污糟不堪,让陈家蜜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累。她只想回到云市的鸟语花香,过最简单的生活。而云市里有克鲁克山在,那简直不能更完美。等出租的队伍非常有序,陈家蜜很快就坐上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声是去机场赶飞机,老司机一脚油门就上了高架,一路在深夜的海市机场高速上风驰电掣,陈家蜜有点害怕有点兴奋,好在司机技术上佳,半小时不到就把她送到了机场。广播里已经在提醒最后值机,陈家蜜几乎是一路狂奔进去,把身份证拍在了柜台上。“有行李吗?”服务人员看着陈家蜜就一个随身小包,飞快地把机票打印给她,“赶紧进去!”陈家蜜也是机灵,直接走了女性准用安检,又麻烦工作人员给她叫了一辆付费的电动小车,小车司机一脚加速把她送到登机口,她刚刚坐稳,飞机的舱门就关上了。这还是陈家蜜这辈子第一次,被整个飞机场广播名字催促登机。这时她才摸出手机,克鲁克山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听见。“我赶上了,”陈家蜜赶紧回拨过去报喜,“飞三个小时,我们就能见到了。”对面有一阵忙乱的声音,克鲁克山似乎是接起电话后就在穿衣服:“我去你家开你的小车去机场,新买的车没有牌。”“现在出来太早了,”陈家蜜劝他,“你再等会儿。”克鲁克山轻轻松松把陈家蜜的话都堵了回去:“可我也想见你,怎么办?”陈家蜜像个傻瓜一样笑着倒在座位上,这班飞机人不多,陈家蜜就算横躺下来也没问题。从没有哪一段旅途让她这样期待,期待到连整架飞机似乎都喷上了粉红色的爱心涂装。她是真的累了,以为自己会兴奋到全程清醒,结果陈家蜜是被空姐叫醒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被盖了条毯子。“女士,我们到达云市了。”温柔的空姐蹲在陈家蜜面前,“您有行李吗,我替您拿。”自然是没有的,陈家蜜这次来去几乎就是光棍一条。除了一飞机的花。半夜的机场里商店都关门了,显得异常冷清。克鲁克山却像午夜关东煮的店招一样,特别瞩目,而且看上去鲜美诱人。陈家蜜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没想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