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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乱跑。”耳朵上的冻疮是每日去看陆陌寒冻的,手上其实也有,逐月发现的时候很是心疼,数落了她好几句,让她别再出去了,她左耳进右耳出,晚上冻疮又痒又疼,难受的直掉泪,早上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奔赴小山丘。皇后娘娘这番隐含警告的关心委实让她受宠若惊,同时又有些不安,自己是每日出去,还有些偷偷摸摸,可心里是光明坦荡的,却不知她想到了哪里去。她没有直说,洛长然也不好解释,毕竟是打着关心的旗号,只得低头回道:“是,长然知道了,”犹豫了一瞬,“娘娘也要多注意身体。”皇后愣了下,收回无意识捏肩膀的手,笑了笑,“许是落枕了,无碍。”“那皇嫂这几日睡觉要平躺才好,”长公主关怀道:“或是换个低点的枕头。”“嗯,我晓得,”皇后点头,眸光却莫名暗淡下去,透着细微的哀伤,一闪而过,复又恢复如初,洛长然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两人出了偏殿,太医才赶来,皇后让他给自己开了几副舒筋活络的汤药,便让他下去了。宴席已经过半,轻歌曼舞,丝竹管弦之音才刚刚开始,夹杂着阵阵笑声,听起来和谐又热闹,皇后整理了一下仪容,回到正殿。“永乐呢?”皇上问她。“受了风寒,没有大碍,臣妾看她食欲不振便让她回去歇着了,”皇后低垂着头回话,“陛下无须担心,陆府有胡太医在呢。”皇上看着她,默了片刻,笑道:“那就好。”从宫里出来,马车一路往陆府而去,雪已经停了,路面被车轮轧出几道褶子,结了冰容易打滑,反而不好走,车夫小心翼翼赶着车,马车平稳缓慢的往前移动。洛长然和长公主相对而坐,就隐瞒怀孕之事进行深刻交流。尽管洛长然再三声明自己是为了孩子,以防万一,但是长公主始终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她,看得她几乎招架不住,不过她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过分小心,只好死扛着。好在长公主没有威逼,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好心,谨慎些没有坏处。这厢刚收回目光,马车便咚一声响,剧烈摇晃了几下,往她那边斜去。洛长然只觉得整个人往下一沉,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倒,脑袋磕到了车壁上,疼的轻呼了声,眼风扫到长公主那边升高,重心不稳的她身子前倾,眼看要扑倒,吓得赶紧抱住她,当了*rou垫。后背正好碰到座位边缘,又是一阵痛意袭来,她动也不敢动,一头冷汗的问长公主,“你没事吧?”“没事,”温柔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声音响起,长公主双手护着肚子,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试着起身了几次,似乎有些困难。洛长然赶紧让她别乱动,扬声让逐月和流霜进来帮忙。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下马车,车夫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跪在雪地里请罪。原来是马车右边的轱辘陷进了坑里,车夫结结巴巴的解释,来的时候从路的另一边走的,并不晓得这边有个坑,而且这坑并不深,被积雪盖着,也不在路中间,实在不易发觉。早上那么多马车进宫都没有陷进去,偏就让她们给遇上了,真的是运气不好?洛长然盯着车夫,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却是只看到了兢惧。冰天雪地,寒风凛冽,吹在人脸上刀刮般的疼,长公主拢了拢披风,将自己遮挡严实,没功夫责备他,让他赶紧先将车弄出来。随行的还有几个护卫,一起帮忙,推得推拉的拉,口中吆喝着,倒是很快弄好。之后顺顺当当回到陆府,马车直接进了后宅,下车后车夫又战战兢兢的磕头请罪,长公主也没太苛责,说了几句让他下去了。见洛长然盯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忍不住又宽慰,“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一个意外罢了。”话音刚落,一团黑影忽然从脚下窜了过去,发出嘶哑的叫声,阴森诡异,让人不寒而栗。☆、第32章城洛长然一瞬间思绪百转,她觉得陆斯呈很可能已经知道了长公主怀孕之事,他容不得这个孩子,必定要将其除去,路上的意外只是开始。可惜仅仅是心里隐隐的猜测,并没有证据,甚至这猜测连一点可靠的依据也没有。陆明成倒是比长公主小心,可事情没发生前他应该也不会怀疑自家人,倘若自己提醒他们防着陆斯呈,他们会怎么想?怕是反而会觉得自己有异心,离间陆家兄弟感情。洛长然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还是听皇后娘娘的话,好好待在府里看着她放心些。除夕要吃饺子,逐月昨日已经准备好了皮和馅料,只等着今日包好下锅,洛长然一时兴起,也到小厨房帮忙。屋里暖和,手上的冻疮一阵阵抽疼,她咬牙忍着,很慢的包了几个出来,正在端详,逐月端了热水来,让她泡泡手,她走过去,唇角噙着笑意吩咐,“那几个单独下锅。”逐月瞅了眼,不忍心打击她,委婉提醒,“姑娘是要自己吃,还是……送人?”洛长然一下子便明白她言外之意,毫不在意的轻笑,“丑是丑了些,能吃就好,他不会嫌弃的。”“是给三公子的吧?”“嗯,”洛长然点头,盯着水中烫的红彤彤的双手,觉得痛意似乎缓缓退了下去。逐月取了药膏来,坐在她旁边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洛长然撇了她一眼,“我没事,过几日就好了。”“奴婢知道不该打听的,”逐月咬了咬唇,语带埋怨,“可是三公子也太不爱惜姑娘了,不管出于何原因,这么冷的天每日让姑娘受冻不说,还连面都不露,躲在外面做什么呀,就不能好好在屋里待着吗?”洛长然含笑打趣,“他之前每次来你怕的要死,如今不来不是称你心意了,怎的还不满意?”“我……我这不是担心姑娘嘛,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哪一夜没有咳嗽过?若再这么下去,保不住又得大病……”逐月嗫嚅到这立马刹住,连呸三声,又忧心忡忡的望着她,“姑娘,三公子可是变……变心了?你看他一点都不关心你……还是……还是他真的让将军给关了起来?为什么呢?你之前也没说过啊?”“去煮饺子吧,一会儿我要出去,”洛长然答非所问,将手从热水里拿出来擦干,小心涂上药膏。逐月识趣的不再多说,起身去忙活了。洛长然去山丘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逐月看天色太晚有意阻止,她却是铁了心要去,还告诉逐月自己回来的晚,让她不要等早些歇息。陆府的布防犹如铁桶,尤其是陆陌寒周围,洛长然对自己的安全是相当放心。山丘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