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白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3

分卷阅读123

    到的,是未来发生的一切。我知道你修了天道,迟早能成仙,可是,那太慢了,我就想法子叫你快一些。我不想看着万宗被灭。”

“代价是您的命是吗?”

“对。同时,还有你的命。”他抓紧我的手,“对不起,别怨我,没时间了。你也时辰无几。外面,柳荷,留恭他们还在坚持奋战着。”

我望向山外的乌黑一片,听到杀声震天,对他点点头。放下他后,我想召出无情,可无情始没有出现。我愣了愣,想到什么,眼神暗淡下去。

随手拿了一把剑,飞往山外,却见一庞然大物被甩到地上,那是蓝胖子。它腹部被一剑贯穿,鲜血淋漓。可始终站在万宗弟子前,死死护住他们。

我飞身过去,轻轻一剑,挥退那些人,他们拿武器格挡,所有格挡的武器,都尽数折断。

“这法力……莫不是仙人才有的?”有人问了一句。

我没有回答他们。蓝胖子瞧见我,松了一口气,而后卧倒在地。我摸了摸它的脑袋,它难得乖巧,只是伤口流淌的血染了一地。

我知道,它撑不住了。

可现在不是我哀悼的时候,我足尖一点,向那最张狂的人奔去,狠狠一劈,他拿剑格挡,被我震了出去。

重九瞧见我,冷笑道:“成仙了?”

我实在没有时间与他废话,因为我看到,那些白骨正突破情的防线,要向我奔来,而遗落在哪里的,便是我的凡胎rou体。他们想要撕碎我,我忽然明白,原来赢师叔说得是这个,反噬。

想来那些枯骨便是曾入过九重天塔,但却在半途中失败的人。临终前,都在想着成仙,成了一股怨念,如今见我得逞,自然怨愤。

不过,我没空深究他们到底是谁,为何会想要吞噬我rou体。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杀了重九。

我没有停歇,又向重九刺去,使出了我这辈子学得本事。

可是,拿剑不是我本命剑,没几下,就被那蚀骨剑折断。我落下风,只能去躲。

“白醴!”柳荷把剑扔来,“接我的金玉!”

我应声接住,她的剑比普通剑结实许多,勉强能与他一抗。

可是,金玉剑到底是凡剑,我不敢用尽全力去和他拼搏,未免束手束脚。柳荷的本命剑若是受伤,会伤及她多年的修行,乃至性命。

我和重九陷入苦战之中,蓬莱瀛洲万宗的弟子也不是好过。

忽然间,一行人杀来,他们像是魔道人,却帮着我正道杀重九的手下。为首的对我挥了挥手,我瞧见他的脸,是巫令的,我对他点点头。

有了巫令的倒戈,他们应付起来倒是轻松不少。可是,重九不死,魔道是灭不了的。

巫令一路杀来,我二人联手对付他。这只能勉强与他一战。

若是我有本命剑就好了。可为何,我就没有本命剑呢?我瞧见那幻境里,那群白骨离我越来越近,可不知什么时候能打败重九。

我心中变得越来越焦躁,一个没留神,险些被一剑划伤,还好巫令帮我挡了一下。

幻境中的白骨爬上我的身躯,一股阴森的寒意爬上我身躯,我手指一僵,身形一缓,手臂被重九划伤,金玉剑被挑落。他又一掌挥来,拍得我跌落山头,我撞到了一棵梨树。

我浑身寒冷,牙齿打颤,知道是受到那些怨念的反噬了,我撑着那梨树起身,鲜血淋了一树。

重九摆脱了巫令,一手执剑,向我踱步走来。

“白醴,我不想这样对你。”

“你废话真多。”我折了一根树枝,向他杀去。他蚀骨剑一挥,那树枝被砍断。

还是打不过他吗?我踉跄几步,倒在梨树边上,那股反噬的寒意越来越重,我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知道,那是那些白骨在撕咬我。

怎么办?怎么才能杀了重九。为什么我没有本命剑。我抬头望着梨树,它开满了白色的话多,恍然间,回到了六岁那年,瞧见师父瘦削的身影。

“师父,帮帮我!”我喃喃道。

许是冥冥中自由天意,老天开眼,忽的一阵地动山摇,那棵梨树从剑尖裂开,一道木剑蹦出,到我身前,我拿住那把树轮纵横的梨木,一时之间,寒意褪去。

幻境中,那些白骨也被我振飞。

我起身,向重九刺去。他用蚀骨去挡,我们剑尖相对,皆是拼尽全力。法力相击,波及四周,树木都被折断。

一寸寸的,蚀骨剑和我的梨木剑都被对方折断,我心想,这样很好,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很好。

重九那边不知为何,力道松了一份,眼神也温和些。

我却不管不顾,用尽法力向他杀去,最后,我胜了一份,梨木狠狠刺透他的心脏,他向后倒下。

我也筋疲力尽,摔倒在地,瞧见了蔚蓝明净的天空。

一时之间,静谧无声。只有一阵阵清风吹过,引得绿草随风摇摆。

许久,重九仰面道:“你做的很好,阿醴。”

他的语气很温柔。这个声音语气……我闭上眼睛,我怎么忘了,李重阳和重九本是一个人,重九死掉,李重阳也活不下去。

“对不起……”

“是我自愿的。你师父白叶在我心里留了一道清灵咒,我很高兴,能助你一臂之力……而我,终于解脱了……”他望着天空,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

又安静片刻,我再没听到他呼吸的声音。

没了梨木剑的镇压,环境中,那些白骨又撕扯起我的rou体。疼痛撕扯着我,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了。

一瓣瓣白花飘在半空中,好像要飞往最高最高的天上。我望着它们,恍惚中好像看到师父的身影。师父对我伸出手,一如既往的冷清,他问我:“你可愿随我上山去?”

我伸出手,搭在他凉凉的手上,笑眯眯地对他说:“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