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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来说,有实力就完全足够了。”他似有感悟,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胜者为王败者寇,菜鸟是没有说话资格的。”花惜没接话。“所以,其实,选手私生活粉丝其实并不关心。”他摊手,“什么闹绯闻,什么人品差,传过那一阵子之后就没人记得了,只要你在场上能秀得起来,再加上一张好脸,粉丝绝对不会少。”“你就转告他放心,好好训练。”顾逐光扬眉,“不要影响到和我们比赛的状态。”花惜极不喜别人用这种语气谈论庄梦淮。“你说谁人品差?”她神色厌恶,“他人品比你强多了。”顾逐光被她神色刺到,脸色沉了下去,“那你的信息可能有点闭塞了。”他手指在桌上手机屏幕上点了点,“贴吧有个好帖子,建议你去看看。”“没证据的事情,乱传有意思?”花惜蹙起细眉,唇紧紧抿着,语气却很平静。“11号那天我们老板在WAS请客。”顾逐光淡淡道,“我晚上在门口看见了他,一个人正进去。”“所以呢?WAS你家开的,别人都不准进?进了又怎么了?”花惜冷嘲热讽。她有双榛色眼睛,偏圆,形状柔和,往常看人时常带着笑,此时微微眯起,厌恶的神情竟然和庄梦淮有三分相似,眸光冰冷,傲慢又冷漠的眼神。看垃圾一般的眼神。顾逐光脸色白了白,手指攥紧。他忽然笑出声,“花惜,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犯贱。”“还是说。”他语气透着几分恶毒,“睡过了果然就不一样了?”话没说完,一旁坐着的乐怿已经暴起,顾逐光还未反应过来,颧骨上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一黑,随后背上又是一阵剧痛。“姓顾的,你有种再说一遍?”语气阴狠,乐怿神色暴戾,扼住他喉咙的手指骨节发白,把顾逐光狠狠按在了玻璃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上的风铃乱摇,咖啡厅的几个女侍者已经吓白了脸赶了过来。顾逐光咳嗽了几声,笑得怜悯,“你看那几张照片截得怎么样,你平时和他睡是不是也是这个姿势?”话音未落,又是一拳。“这里有监控!先生,您再打我们要报警了。”女生的尖叫声,风铃凌乱尖锐的碰撞声,重物砸道在地上的闷响,咖啡店里一派混乱,桌椅倾倒,杯子盘子砸破在第上的声音分外刺耳。*乐怿盘腿坐在沙发上,花惜拿了毛巾,拂开他柔软的额发,细细擦了擦,上了药,方才在那一处略带青肿的伤口上贴上创可贴。花惜神色复杂,沉默着没说话。“你干嘛和他打架?”她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那处伤口,虽然很轻微,在他白皙清秀的一张脸上很是显眼。乐怿眯着眼睛,毫不在意,“那样说你,我不打他。”他瞥了眼花惜神情,冷冷笑道,“还是你想要我先留人,然后打电话叫庄梦淮过来打?”花惜垂眸收拾药瓶,哑了腔,不说话,收拾好后,她坐上床,把被子拉到膝盖,整个人缩成了小小一团,抱着自己膝盖,睫毛轻轻颤着,大眼睛空落落。和她小时候,受了委屈难过的模样一模一样。小时候,二人父母常年不在家,小学时花惜有个同班男生特别爱欺负她,在她抽屉里扔垃圾,螳螂尸体,给她取绰号,扯她辫子,撕她作业。乐怿低花惜一个年级,不同班,自然不清楚这些事情,她自己也从来不说。直到某天她一个同学无意间说漏了嘴,乐怿差点炸了,气冲冲的跑回家,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推开门进去,便看见她这模样,团成一团缩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忙擦眼泪,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却还要对他笑。乐怿心里忽然软了。“我以前就觉得顾逐光这人阴阳怪气,现在看来,没什么下作事情是他做不出的。”他皱眉,有几分不情愿道,“这件事情你再找庄梦淮问问吧。”花惜手指拨弄着窗帘的流苏,良久,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几分淡淡的鼻音。俩人沉默着,客房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乐怿没在意,拿起衣服去浴室洗漱了,花惜坐得近,抽了抽鼻子,顺手接起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很标准的普通话,简短有力,“请问花惜小姐在么?”他问。花惜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钟,应了声,“我就是,请问您是?”“我叫庄烨。”那边顿了顿,“是庄梦淮的堂叔。”第49章新雪乐怿从浴室出来,拧起毛巾擦干发梢的水,抬眼便见房间里已经没了人,衣架上挂着的花惜的外衣和围巾也都不见了踪影。他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桌上他的手机屏幕正在一闪一闪,拿过来滑开来一看,是花惜发来的信息。“有点事情出去一下,马上回来。”手机屏幕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晚上十点,外面飘着细雨,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还会有雪。乐怿扔下手机,低低骂了声,随意拧干头发,穿外套,锁门,一气呵成。*花惜坐得有些拘谨。面前男人身材修长,穿着笔挺的深棕色大衣,五官很有韵致,眼睛形状和庄梦淮很是相似,看人时又深又黑。“不用紧张。”庄烨笑了,眼角微弯,温柔平和。一笑起来不那么像了,庄梦淮从来不会这么笑。花惜舒了口气,抬眸问道,“那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呢?”语气略微有些忐忑。庄烨细细端详了她片刻,“你这几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花惜有些怔。“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照片?”花惜懵了,忽然想起什么,脸上一红,“他,庄梦淮给你发的照片?”幸好庄烨摇了摇头,笑得有点狡黠,“阿淮偷藏的照片。”庄梦淮是庄家这辈的长子,庄烨是上辈老幺,因此和他岁数相差不大,庄梦淮十五岁时,庄烨二十五岁,博士刚毕业,因为一直在读书的缘故,一身学生气还没褪去,和庄梦淮还稍微能聊上话来,比起家里其余遭到他深深厌恶的人来说。“爸去世那年,阿淮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了。”庄烨回忆起往事。花惜记得这件事情,点头,“他和我说过。”庄烨有些意外,失笑道,“家里找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没想到有天他自己回来了,回来正常上学,考试,放假,比之前好像还要乖一点,嫂子当时都吓着了,偷偷来问我他出去是不是碰了什么意外了。”“我当时问过他,为什么忽然又想开了。”庄烨缓缓道,“他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