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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封钺和苏清娆齐齐往外面看去,前者没什么反应,但苏清娆却惊喜地叫道:“雪!下雪了!”封钺:“……”奇怪麽?“哇,真的下雪了!”苏清娆克制自己想要跑出去的冲动,指着外面说:“皇叔,我们出去看雪吧?”封钺一笑:“好。”这场初雪,虽是来得晚了,但下得极大,才一会儿外面就已经白茫茫一片。京城年年都下雪,但苏清娆从小就没见过雪,前些天听表妹说的才知道,这下可把她激动坏了。宫女要给她打伞她还不让,任由雪花滴在她的发上,还拿手去接雪花,恨不得和雪来个满怀的拥抱。一袭粉衣的少女跳跃在白玉无瑕的雪景中,画面极美。封钺从前见过千万种雪景图,都不及眼前这幅。此时此刻,他竟想现场作画,把这幅美景画下来。宫人们都站在远远处,不忍心破坏了眼前的美景,觉得旁人加进去,都是多余和鄙陋的。没一会儿,苏清娆的头发都变白了,可她浑然不觉。“皇叔!你不过来吗?”她朝那不远处的人招手。封钺心一动,他并不想破坏了她与雪景的画面,但不知怎的看到她招手,他竟不禁地迈步走去。福如海愣了半刻:皇叔难道要像姑娘一样玩雪?众人看这眼前的景象,心底一阵唏嘘,皇叔的加入简直是锦上添花,与姑娘走在雪中的画面……众人移不开眼。福如海心里禁不住想道,可惜了,苏姑娘还这么小,若是再长几岁,那……他不敢再想下去。“皇叔,你的头发全白了!”少女哈哈大笑。封钺哑然失笑,抬手轻轻为她拂去她发上的雪花,说:“你也是。”苏清娆也想替他弄掉他头上的雪花,但她不够高,就算跳起来也够不着。“进屋吧,免得着凉了。”封钺是一个很有分寸的长辈。“……啊?”苏清娆有点不舍,她还没玩够呢。虽然不舍,但她还是很听话地点头说好,谁知一转身就踩滑了脚,封钺手疾眼快地抓住她的手。抓住是抓住了,但封钺脚一滑,措手不及地两人双双摔了。正在欣赏美景的宫人们:???“皇叔!”“姑娘!”第25章两人就这么躺在雪地上。确切地说,是封钺躺在雪地上,那少女是趴在他身上的,人几乎没着地。摔倒的那一刻,封钺下意识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封钺,此刻脑子里也有点懵。大雪纷飞,他面朝天,雪花落在他的脸上、眼里,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垂眸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少女,脸趴在他的胸膛,许是被风吹的,两颊微微泛着红。苏清娆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抬起脸,与那双漂亮的黑眸子对视。心跳似乎停了半拍,苏清娆惊艳于近在咫尺的俊脸,皇叔生得真好看。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皇叔的胸前,直到宫人们跑过来。两个宫女手忙脚乱地扶起她,另外几人去扶皇叔,紧张地问他们二人有没有事。“没事没事,我没摔着。”苏清娆说,她趴在皇叔的身上,一点都不疼,倒是皇叔……她连忙问:“皇叔,你是不是摔疼了?”“我没事。”封钺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看上去从容淡定。他不觉抬眸看了眼她,脸上一丝丝尴尬也未有。也是,半大的小姑娘,能懂什么。显然宫人们视若不见,福如海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低垂着首,说:“奴才叫人备热水,皇叔和姑娘先去沐浴罢……”“啊嘁——”苏清娆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封钺微蹙了下眉,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传太医。”苏清娆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烫啊。”苏清娆暂时在清凉殿的偏殿住下,太医来诊过脉后,说没有大碍,只是吹风久了有些着凉,开几副药服下,静养几日便好。太医临走前叮嘱,这几日千万不能出去吹风,容易感染风寒。外面天寒地冻,但屋里烧着地龙,暖和如春,苏清娆乖乖地躺床上,只盖一层薄被。封钺替她掖了掖被子,说:“跟你的老师告假,这两日不用去上学了。”“嗯。”苏清娆点了点头。此时宫女熬好了药端进来,说:“姑娘该吃药了。”“我来。”封钺接过药碗,用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吹了一下。宫女见状,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微微垂首。皇叔这是要喂她吃药?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喂着吃药?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苏清娆赶紧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可以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封钺顿了顿,之前是谁自称小孩子的?罢,封钺把药碗递给她。苏清娆拿过碗,仰头就喝,两三口就把药喝完了。……这就喝完了?有点刷新了封钺对小女孩的认知,外甥女从小到大吃药都要他哄着,一小勺一小口地啜,他若不亲自监督,她一定不会乖乖把要喝完。他都已经打算像哄外甥女一样哄她吃药了,没想到她这么自觉。宫女把药碗撤下去。苏清娆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湿润润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封钺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问:“困了?”“嗯。”她点点头。“睡吧。”“嗯。”小姑娘躺下,朝他笑了一下,然后阖上眼睛,唇角还余留笑颜。封钺又略过一眼,后离开了偏殿。留在偏殿伺候的几名小宫女极默契地相视一眼,又都心照不宣。明明皇叔待苏姑娘与待郡主一般无二,但到底不是亲的,难免令人遐想。回到正殿,封钺看了眼那只下了一半的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轻笑了声。福如海小心地问:“皇叔,要不要撤了?”“不用。”封钺唇角微弯,笑意尽达眼底。这场初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年的雪下得真好啊。”庄老夫人看着窗外的雪,不由感叹道。似是看着雪景,眼里装的却是远处凉亭内的那双俏影。卧在床上的老侯爷只当夫人是在赏景。那两人身边没有跟着侍仆,但又离正院不太远,尚在人的视线之内,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叫女子失了名节。蒋溪桥是个稳重知礼的。庄姝槿望着那飘飞着的鹅毛大雪,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的,我嫁过人,育一女,你不在意麽?”而他呢,正当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