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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人家没有名字啊,人家就叫玉啊。封钺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只管取便好。”取名字可是大学问啊,苏清娆虽然学了四书,但肚子里也没有多少墨水。她想了想说:“今天是初九,就叫它小九吧!你那块大一点儿,就叫它大九!”她的名字不就是这么取的。封钺哑然失笑,说:“大九小九,甚好。”庄敏沉默:哪里好了?叫玉佩不是更好听?封钺笑着收回,将那块玉揣在手心,说:“我也有礼物送给清娆。”他把自己腰间的那枚白玉平安扣解下来,放进她的手里,说:“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啪嗒”的一声,清脆响亮,仨人循声望去,是福如海手中的拂尘掉了。福如海腿一软,噗通地跪下来,满头大汗,磕磕巴巴地说:“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封钺:“跪着做什么,起来。”福如海忙爬起来,小心地擦汗,主子怕不是疯了,那枚平安扣可不是一般的平安扣啊。苏清娆有点为难:“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送皇叔。”礼尚往来,她不知道今天也是皇叔的生辰,进宫表妹说了才知道。“没关系,你日后再送也行。”封钺又摸了下她的发顶,觉得手感很好,若不是不合适,他会忍不住再多摸几下。“好!”苏清娆用力点头。*小皇帝发现,皇叔今天心情甚好,就连批折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还时不时拿一块残缺的玉出来观赏。……皇叔没事吧?今儿是皇叔的生辰,过生辰难免高兴些。可是往年也没见他这么高兴啊。太反常了,就连刚才他背错了一句诗,皇叔都没有说他什么。怪哉怪哉!小皇帝憋了半日,终于憋不住了,舔着笑脸问道:“皇叔,你在笑什么呀?说出来让侄儿也笑笑?”皇叔抿着唇笑,好似没有听见他说话。小皇帝:?他被无视了?“咳咳……”小皇帝故意咳了几声,发现皇叔还是没有理他。小皇帝摸了摸下巴,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大九,想不想见小九?”就在小皇帝很沮丧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皇叔的声音,他扭头看,登时灰了脸,皇叔捏着那半块玉,含笑地对它说话。小皇帝瞪大了眼:!!!皇叔莫不是疯了?“皇叔……皇叔!您别吓我!”小皇帝惊呼道。守在殿外的内侍们不住地看过来,不知是进还是不进,进吧,主子又没传唤,不进吧,好像有点失职。封钺若无其事地把大九放好,皱眉看小皇帝:“何事?”“……!!!”小皇帝心有余悸,“皇叔,您没事儿了?”皇叔神色淡淡:“无事。”“皇叔,大九是谁啊?”小皇帝指了指那半截玉:“它吗?”“对。”封钺轻轻摸了下大九。“那小九呢?”封钺顿了下,说:“他的另一半。”“……哦。”真会玩儿。小皇帝觉得这清凉殿他待不下去了,拍拍屁股起来行个礼:“侄儿告退。”走了两步,小皇帝忍不住回头看,皇叔又在把玩那块破玉!完了完了!皇叔没救了!到底是谁在宫中行巫术,给皇叔下了蛊!走出殿外他碰见了福如海,连忙抓住他问:“福公公,皇叔究竟怎么了?”福如海望了望天,长叹了口气,说道:“春天要到了。”小皇帝:?他看了看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积雪未融,春天,要到了?完了完了,福公公也疯了。小皇帝非常郁闷地走了。福公公也很郁闷,郁闷了好几天,偏偏在皇叔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翌日,皇叔在宣室殿处理公务,直到晌午才回清凉殿,一进门便问:“郡主和苏姑娘没来麽?”内侍说没有。福如海的内心:人家也不能天天往宫里跑啊是不是?*苏清娆这些天都住在蒋家,但东西都还在外祖家,她回去见外祖母顺便搬家,以后就跟父亲娘亲一起生活了。她去给外祖母请安的时候,两个表姐都在,也都知道她终于要彻底搬走了。老夫人多少有点舍不得她,说:“蒋府没有其他姐妹,你可常回来,你们姐妹几个在一起也热闹。”苏清娆看着两个表姐,露出一个浅笑:“好!”“勤思院外祖母给你留着,你回来住也方便。”老夫人说着话的时候,庄琦脸色有点尴尬。祖孙说了会儿话,苏清娆便要走了,庄家两姐妹送她到大门,蒋家的马车停在外面。“表妹慢走,我们就不送了。”庄琦说。“嗯。”苏清娆朝她们挥了挥手,说:“表姐再见。”“再见。”庄琦回她一个笑容。苏清娆坐上了马车,听不到庄梨低低骂了句:“再也不见!”看着马车离去,庄梨说:“长姐,你看祖母多偏心她!勤思院都给她留着!”庄琦说:“我住的院子也是最好的。算了,上次的教训你忘了?当心祖母又罚你闭门思过!”庄梨脸色煞白,这才闭了嘴。蒋家,蒋溪桥有点手足无措,贵客的到来真是让他们蒋府蓬荜生辉。蒋溪桥请人上座,用最好的君山银针招待,亲手奉茶,“王爷,请用茶。”天天在大殿上见王爷,他倒觉得没什么,可是,这是王爷第一次来他的家里,蒋溪桥莫名有点紧张。第32章首座上的男人喝了口茶,神色淡然地说道:“玉临师兄不必紧张,我只是路过贵府,顺便来看看你。”蒋溪桥:玉临……师兄?玉临是他的字,王爷若是单叫玉临,他尚可理解,私下里王爷也唤过他的表字,可是……师兄是怎么回事?王爷是他的师兄这才对吧?他可担不起摄政王这一声“师兄”啊!封钺微微一笑,说:“你我既师出同门,又长我几岁,我本该唤你一声师兄。”蒋溪桥赔笑,笑得甚是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比王爷年长几岁,也的确是师出同门,可是该是王爷他的师兄才对,毕竟在他拜在先师门下之前,王爷就已经是先师的学生。蒋溪桥有点坐立不安,脑海里已经作了一百种猜测,王爷为何而来。其实他私下跟王爷关系还算可以,但绝对没有到可以互相往来、称兄道弟的程度,他是君,他是臣,即便私下往来也是以君臣之礼。有时候蒋溪桥会想,如若对方不是王爷,或许他们会成为很交心的朋友。他心里对王爷是有感激之情的,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