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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解释道:“若蹋顿抢一户人,这说明不了什么。若他抢十户人,也说明不了什么。若是再多呢?”曹初颔首,淡淡接话道:“再者,二袁带过去的人也有十万户。”十万户是什么概念?粗略算一下,如果一户是五人的话,十万户就是五十万人。整个颍川郡的人都没有那么多!袁家兄弟玩心机显然玩不过蹋顿,这些人口迟早会被蹋顿吞下。等蹋顿彻底吞下了这些势力,他就会南下中原。可消化这些人口需要时间,跟袁家兄弟玩心机也要漫长的时间。很显然,曹cao并不乐意给蹋顿时间。不仅不乐意给他时间,而且还想要他的小命。夏侯充挠挠脑袋:“原来是这样。”曹初笑骂道:“还不去做事?等大兄回来,他可没那么好说话。”众人应声散去。曹初刚准备回去,却看见亲兵愣在那,关切道:“怎么了?”素来沉默的亲兵一愣,下意识拱手行礼。曹初无奈:“有话就说罢。”亲兵犹疑道:“女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曹初点头:“你说。”这个亲兵是曹氏宗亲,跟在她身边许久了。亲兵疑惑道:“论为人,显然是孔桂都尉好些,对任何人都无甚不敬之处,您却冷面相待。夏侯充时常挑衅于您,为人也不算顶好,还总在背后说叨,您却肯与他说上两句话,这是何故?”“一个只是看起来讨厌,本心不坏。而另一个……”曹初似笑非笑:“心术不正啊。”亲兵一惊,不禁低声道:“此人可是要对女公子不利?”曹初唇角微弯,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羽扇:“你且等着,不出三日,那位孔都尉必来找我。”第81章兵贵神速此时城墙上的连弩已经架好。城门外,快马一路奔驰,马蹄发出有颇节奏的响声。马上的斥候旋即狠狠一勒缰绳,那马急促发出嘶鸣,被迫停下。城内。派出去探路的斥侯匆匆赶来:“十里之外,有小队轻骑出没,约摸数十人!”曹初点头:“那应该是他们探路的,传令下去,可以准备了。”果然,没过多久,蹋顿就率军队来攻城。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城内的不寻常,甫从一开始就展开强攻。幽州的城池和别处不同,整个幽州的疆域呈长条状,往北是鲜卑。蹋顿这些年来过得太顺了。乌桓部族相当于全民皆兵,他要出兵劫掠人口,带的兵只多不少。曹军的态度很明白,死守不出,晚上还能顺便派轻骑出去打一波游击。曹初眯眼望着远处,冷静道:“先不要用投石器,连弩足矣。”夏侯充点头:“投石器太重了,搬不上来。”孔桂一个爆栗敲在他脑壳上:“蹋顿是来劫掠,不是来跟我们玩命!”所以不能一下子给他来太猛,万一人家蹋顿见他们这儿的大家伙太多,直接撤军溜走咋办?夏侯充莫名其妙地摸摸脑门,“哦”了一声。曹初指向远处:“你们看他的军队,已经成形了。”若寻常异族跑来劫掠,场面可不是这样。虽然他们那里民风彪悍,全民皆兵,却到底有些零散,身上的甲胄更是残缺不齐。有些甚至还是从战死的敌军身上扒的。寻常的士卒身上披几件御寒的衣服已经是顶天了。但是蹋顿的军队不一样,他明显已经有了成熟的编制。披甲的人数,甚至令幽州原本的守军心惊。这说明他们已经能自己生产甲胄了!望着不断涌来的敌军,夏侯充一边令守军放箭,一边咬牙道:“这些只是他们的前军。”毕竟蹋顿这回只是来抢劫的,在吞掉二袁之前,他不会真的来打幽州。曹初眯眼:“守!不管他们怎么喊,都不要出去。”万箭齐发,城门上架着的连弩穿透了乌桓士卒的甲胄,直击心脏。鲜血在空中溅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被连弩射中的乌桓兵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倒了下去。士卒身上的甲胄溅上的不单是血,还有脑浆……以及所有想得到的东西。……激战半日。就在蹋顿要撤军的时候,曹初这里有人来报——刘虞旧部田畴求见。这些年来,幽州掌权的人更迭得极快,先是刘虞,后来刘虞被公孙瓒杀害,又换成了公孙瓒。公孙瓒败于袁绍,至现在,幽州投降曹cao。不论是公孙瓒还是袁绍,皆想征辟他作为自己的僚属,可田畴都拒绝了。田畴的理由很简单。他是刘虞的部下,公孙瓒杀了刘虞,那就成了他的仇人,所以尽管公孙瓒对待乌桓态度强硬,田畴还是没有辅佐他。而袁绍虽然杀了公孙瓒,但他跟乌桓有烟亲,关系又很好,以至于让深恨乌桓人的田畴痛恶不已。好不容易来了个曹cao,明面上放出的消息又是增兵幽州,阻止乌桓人劫掠,光这一点就已经让田畴非常高兴了。不管曹cao是个什么样的人,凭他对边疆的态度,再加上看到曹昂和曹初果真死守幽州,田畴这回实在是坐不住了,大老远跑来求见。曹初听闻过他的名声,立即让人带田畴进来。“右北平田畴,见过长史。”田畴对她一礼。他的年纪并不算老,鬓边乌亮,面上带着些常年久居边境的风霜。“此乃天意。”曹初还礼,示意田畴坐下,笑道,“有子泰相助,何愁柳城不破?”田畴一惊,不敢置信道:“此话怎讲?”柳城可是乌桓的老巢!虽然口中这么问,但他心里清楚,曹初这句话明摆着就是告诉他——曹军准备端掉乌桓的老巢。曹军对幽州边境的重视已经很让田畴高兴了,可曹初告诉他曹军竟然还要出兵打乌桓!这对于田畴来说,简直成了从天而降的惊喜。曹初笑而不语,示意侍人奉酒。田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拱手道:“是……是某失礼了。”曹初端起酒杯敬他:“子泰何须如此?幽州既然归顺了曹公,我们要护佑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乌桓敢来劫掠,曹公自然敢把歼灭他们!”这句话直戳田畴的要害。不说当年的朝廷,就是他的先主刘虞面对鲜卑和乌桓的态度都没有如此强硬。但不得不说,田畴的心里和曹初说的话一样,他始终都是这么想的。他一直想打乌桓,手上却没有兵,往年田畴只能眼睁睁看着蹋顿杀人放火。田畴霎时攥紧了酒杯,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