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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头皮一麻,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倒过来的赵岘,俩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喂,赵岘,你别吓我……”手臂根本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吃力的微微发抖,声音更是颤的厉害。说话的空挡,另一名黑衣人亦举起弯刀直奔赵宁后背袭来,目标明确,毫不留情。赵宁只觉身后一阵劲风擦着发丝忽然而至,甚至还来不及惊呼,赵岘已单手揽过她的腰身一个旋转,带着她将俩人的位置互夹,那弯刀,擦着他的手臂而过,血液立刻喷涌,迅速浸湿玄色的衣袍。他紧紧的抱住赵宁,腾出受伤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轻轻道:“宁儿别看。”说着,一记回旋踢,直接踹在了欲再一次行凶黑衣人的胸口上,深渊似的眸子迸射出冰寒的光,冷刀子似的,大喝一声,“滚。”黑衣人被吓的一哆嗦,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是没敢再有所动作,顺着窗户灰溜溜的逃走了。赵宁也没功夫细想黑衣人为何那么轻松就放弃不会武功的自己以及受伤的赵岘,此刻,她一颗心思全在赵岘身上。不敢放手,怕松了手赵岘就没了倚靠,又怕大力挣扎再碰到胸前她用匕首刺的伤口,只得乖乖的站在原地,由着他抱着。她哽咽着小声道:“赵岘,你伤到哪里了?疼不疼?你让我看看你的伤……”赵岘的手仍旧盖在她的双眼上,他垂眸,打量着她蠕动的唇瓣,苦涩的笑了笑。“宁儿,这个时候,我居然想吻你。”他揽着她腰肢的手轻轻摩挲了下,试探着问:“死之前,我可以吻一吻你么?”赵宁闻声,倏地一愣,连哭声都止住了,她抓着赵岘外袍的手慢慢收紧,将那两小块布料攥的满是褶皱。轻咬着下唇,并没有回应。赵岘勾唇一笑,带着点jian计得逞的意味。“宁儿不答,我便当你是答应我了。”他说着,又停留了几秒,给赵宁足够的时间反悔,然,她始终没有作声,唯有变化的,是渐渐烧起来的耳根,与雪白的脖颈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慢慢俯身,冰冷的唇轻轻的覆盖在她紧抿的唇瓣上,他试探着轻轻的碰了碰,见她没有反应,又进一步的亲了上去,不敢大力,甚至不敢攻城略地,怕吓跑了她,只温柔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个动作。赵宁也由最初挺尸一般僵硬着身子,慢慢的,被他软化成了一滩水,若不是他搂着她,想必已瘫坐在地上,到了最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似要冲破胸膛一般。赵岘到底是没敢逼的太紧,浅尝辄止后,不舍的放开了她。赵宁双眼乍一见到光,还有些不适,她猛的偏过头,视线下垂,眨了眨眼,待适应了光线,重新仰头看向赵岘。手臂上的伤口仍旧血流不止,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反胃的冲动一波盖过一波,她强忍着,也顾不上害羞,掀起衣摆,将贴身的那一快最干净的布料,大力的扯了一条,想要替他包扎伤口。“你坐下。”赵岘静静的垂眸看着她,无动于衷。见赵岘纹丝不动,赵宁无声的叹了口气,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将伤口缠上,又道:“伤口虽然不深,可是流血过多,容易休克。”说着,又想绕过他去看他背上的伤口,不想被赵岘一把拽住。他暗暗的运功,逼得血脉倒流,只一瞬,刚刚缠上的白色布条瞬间染成了红色,胸口处的伤口亦是涌出来了不少血。他上腿一软,又趴在了赵宁的身上。怕伤着孩子,也不敢太用力,不过样子做的十足。他脸色亦是差到了极点,有气无力的问:“不是一直希望我死么?这一次,终于能如你所愿了,也好,只要你开心就好”赵宁双腿微微岔开,重心放低,这样才能支撑住赵岘,她红着眼眶,道:“我……其实我并没有真的想要你死,我……我收回之前的话。”“原来我的宁儿只是耍公主脾气,并不想我死啊,可是怎么办,这一次……恐怕真的要难逃一劫了。如果我不幸……不要告诉儿子,他爹无能,连他娘都没能娶到,左右也是个没爹的孩子,别让他知道我是谁……··”赵宁咬着下唇忍着哭声,道:“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让我看看你后背的伤。”“别看。”他单手扣着赵宁的后脑,将人按进自己的怀里,“会吓到你。”“我不怕……”赵宁的声音又开始哽咽,“我们现在回宫,去找太医,太医一定会有办法的。”赵岘越是不让看,赵宁越是担心。赵岘:“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宁儿,你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我好像从来没有好生的抱过你。”赵宁立刻就不动了,由着他抱着,眼泪无声的流。他轻轻的抚摸着她后脑的头发,爱恋又不舍,久久后,哑着嗓音,问:“宁儿,我不想死,我有遗憾,我还没看见儿子出生,我还没能娶到你。”“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回宫去。”“别哭,宝宝,别哭。如果我真的死了,就嫁给骆言吧,他会保护好你与我们的孩子。”“我不嫁给他,我不喜欢骆言……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要让别人来保护?”赵岘听她毫不犹豫的说出她不喜欢骆言,心中一喜,嘴角都翘了起来,若是有尾巴,肯定是摇晃着恨不能上天。怕赵宁发现端倪,又恢复苍白神态。他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靠得极近。俩人呼吸交缠,融了一起。再次开口时,嗓音哑到几近说不出话,眨眼间,眼泪已滚滚而落,他道:“赵宁,我爱你,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为了你,丢掉性命,我心甘情愿,只是,我有遗憾。”赵宁听着,憋着哭声,拼命的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别哭,我的宝宝,别哭,听我说完。如果有来生,嫁给我好不好?”赵宁迟疑了一瞬,并没有立刻回答。赵岘见她不语,心中不由惴惴不安,事到如此了,承诺的又是下一世,为何还是不肯答应?怕生变故,只得趁热打铁,赵岘再使苦rou计。他暗自又运功,逆流的血液加快,四肢百骸似被电击过一般,一股子鲜血不控制的直接从喉咙间喷了出来,他忙用拳头抵住,闷声干咳。深红色的血液蔓延过指缝,在他冷白色的皮肤衬托下,越发的刺眼。赵宁终究是害怕了,她拼命的点头,哭着说:“好好好”,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我答应你,我们现在回宫好不好?”赵岘终于笑了出来,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似的,连冷硬的眼角眉峰都像经过雨水浇润的嫩草,肆意又张扬。“宁儿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