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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地看着闻溪,弯腰像是要从闻溪的抽屉里找出什么东西。闻溪当下想阻拦,却被何凌欣的好友魏之艺一把推开,一声不吭地撞在了后面的桌子角上。何凌欣抽出一本书,翻开看了看,重重地丢在闻溪桌子上:“那你说说看,这书怎么回事啊?”闻溪没说话。“她怎么不解释啊?”袁媛用肩撞了撞我。我没说话,正想走进教室,被袁媛拦住,她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你倒是说话啊,”魏之艺在一旁帮腔,“陆见深的数学书为什么在你的课桌里?”闻溪依然沉默。“你是小偷吗?还偷别人的数学书?”何凌欣冷笑道。“我不是……”闻溪抓紧自己的衣角,小声争辩道。何凌欣听见了:“你不是?那你说,我和江阮都看见你刚刚偷偷摸摸在翻陆见深的课桌,不是在偷,干嘛等别人不在的时候翻?”江阮翘着脚坐在旁边,悠悠说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呗。”“我没有,”闻溪说,“我不是小偷。”“呵,你还有理啦?”何凌欣笑着说道,“有本事等陆见深回来,你跟他说啊。”闻溪明显在听见陆见深的名字时,露出了惊慌:“你别……”下一秒,江阮忽然站了起来,直接拽过了闻溪的头发:“我警告你,手脚干净一点。你现在是在云城,不是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农村,有的是人等着教训你。”闻溪想抓开江阮的手,却疼得说不出话。“你们适可而止吧。”雷诗达本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上还握着手机。“诗达,不是我们,她翻陆见深东西哎。”何凌欣翻了个白眼。“那你也不能打人啊……”我实在忍不住说话了,话音还未落,忽然轰地一声,四下一片安静。魏之艺直接掀翻了闻溪的课桌,桌子里的书撒了一地,还有被摔开了口的水瓶,里面的水一下子蔓延了出来。这时,费珩、裴静桐和陆见深恰好也走回到了教室门口。费珩皱起眉:“你们干嘛呢?”何凌欣见状,拍了拍手上的灰:“抓小偷啊。”“我们可是人赃并获,”魏之艺补到,“这种人,就应该告到老秦那里去,凭什么留在我们班。”此时,随着班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闻溪的眼眶红了,她轻声说:“我真的没有。”何凌欣手里拿着陆见深的那本书:“陆见深,我们看到她在翻你的桌子,你知道这事儿吗?”陆见深愣了一下,没想到原由在自己身上。他温和地说:“怎么回事啊?”“你看,我就说他根本不知道吧,”江阮瞟了闻溪一眼,“她拿了你的数学书。”“数学书而已,不用这么生气的,”陆见深耸了一下肩,笑眯眯地说,“闻溪可能只是想看一下笔记……”“你还替她说话?老好人当惯了吧?”何凌欣生气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不用这样,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应该团结友爱,”陆见深毫不动怒,冷静而温柔地看向闻溪,“闻溪下一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和我说。大家也一样,彼此帮助是应该的。”然而,我却注意到,一直低头的闻溪却忽然抬起头看向了陆见深。她有点难过,而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迷惑。她一点都没有感激陆见深替她说话。相反,她因为他说的话,而感到有些愤怒。陆见深和何凌欣他们当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正在何凌欣她们没有表示的时候,裴静桐接过我手里的英语作业,走到了闻溪前面的那张第二排桌子上,放下了手中的作业。“要上课了。”他淡淡地说道。话毕,他弯下腰,开始帮闻溪收拾那一地狼藉。见状,我和袁媛、陆见深还有费珩都过去帮忙了。只是有些书被水弄湿了,得放好一阵儿,晒一晒才行。我把我桌子里还没有用的一个空笔记本递给了闻溪:“那些都湿了,你先用着这个吧。”闻溪看了一眼,没有伸手接。“马上语文课了,没有笔记本又要被老师骂的。”我塞到她怀里,也没理会她的反应,转身走回了座位。幸好这时,上课铃响了。那一整节课,我都有些心不在焉。我在想闻溪看陆见深的眼神。她真的对这个人很失望吧……如果换作我是闻溪呢?我几乎不敢想象。46接下来的一周里,闻溪的课本被人涂上了乱七八糟的画,作业莫名其妙被扔在了垃圾桶里,连她的水杯里出现过不明液体。我从前以为,这样的情节只会出现在隔壁班的校园传说里,可是……他们怎么能这样?!然而,几乎所有人都对此保持着沉默。偶尔有人看见了她被扯烂的作业,悄悄地交还给她。但大部分时候,大家对此视若无睹。或许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又或许是因为真的学习太紧,没空注意到那个安静瘦弱的女孩。闻溪也从来不说。我想,她也找不到人听她说这些事。在五一节放假前的那一天,老秦不在,曾北澜组织大家开班会,叮嘱放假期间的作业。在要结束的时候,费珩举起了手。“你说。”曾北澜收拾着讲台上的东西。费珩站了起来,清了一下嗓子,少见地露出严肃的表情:“这段时间,我们班上也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相信大家至少也都有所听闻。但……我想说的是,我不认为这是我们正确处理问题的方式,更不应该这样对待朝夕相处的同学。大家坐在同一个教室里的日子可能只有接下来几个月了,希望大家珍惜。也希望大家遇到不公平时,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全班陷入了沉默。有一些目光偷偷看向何凌欣和闻溪,后者纹丝不动、呆呆地发神,而前者满脸都写着不耐烦。裴静桐懒洋洋地坐着,却带头鼓起了掌。随即,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曾北澜尴尬地笑了两声,正色道:“同学们,费珩说得很对。我相信我们都是有同情心、懂得包容的,知道什么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凡事都须慎行,绝不可以恃强凌弱。”47我是那天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闻溪是倒数第二个离开的。当时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还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能到。闻溪趴在课桌上睡着了,过了好半天才醒。她在座位上揉了揉眼睛,然后开始收拾书包。“你家在哪儿啊?”我笑着问她。闻溪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我住学校。”“周末也住?”我惊奇道。闻溪点点头:“我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