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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谢墨染家长,连说一句都不让说了?“你这是做什么。不过白白说了你一句,脾性也忒大了些。”谢墨薰起身拦着她,笑着说。陆沉转头,直视着他的桃花美目,认真地道:“你这般暗示明示的,不直接与我说。是没有真心将我当成朋友。我不与这样的人相交。”陆沉其实心中并没有底气,但是,她也不能笑着向他告罪,那样,只会加深他对他的怀疑。只有如此行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想攀着他不放,才能渐渐让他放松警惕。“刚刚还说你是江湖豪爽女子,怎么就这样多心起来?直来直往是江湖作风,你看那些个读书人,哪个不是弯弯绕绕?况我又是混迹朝堂的。”谢墨薰眉目宛然,又含着微笑,对着这样一张光华流转的俊俏容颜,陆沉哪里还能沉着脸,脸色一下子就好转了。“算你有理吧。”“好个牙尖嘴利的陆姑娘,本来我是兴师问罪来的,如今反倒像是我欠了你似得。”谢墨薰笑道,应该是自己多心了。若真是有心接近他,不会几个月都没什么动静,更不会自己不过一句话,她就要不理睬自己。况且,她也没有蓄意结交墨染,若是为了接近自己而有意结交楼重诺,未免太过于曲折。这样转念一想,便不再想着试探她,反倒语气轻快起来。“还是别这样喊了,若是令弟知道了,不晓得怎么打趣我了。”陆沉顺势坐在了美人靠上,“不过也的确是我的不是,仗着自己有些子功夫,就带着他们胡作非为,还擅闯国子监,实在是有些考虑不周。”“罢了,你若是规规矩矩,可就不像你了。”谢墨薰心想,你一个女孩儿,在琅琊城宿荒郊破庙,流连酒肆,可更是荒诞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过,这样一比,这点子事儿真就不算什么了。“况且你也是不懂这些避讳,所谓不知者无罪,下次注意些。这里毕竟是梁都,权贵太多,若是惹了难缠之人,谅你武功高,也是没用的。”“多谢教诲,我记着就是。”谢墨薰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听陆沉又道:“话虽如此,可有些人着实可恶,家师教导不敢忘,我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谢墨薰不想再和她谈论这个,以她这执拗劲,估计劝不动,于是转移话题“我倒是好奇,你们大半夜跑国子监做什么,难不成去偷典籍?”“当然不是,我们去赏荷塘月色了,那晚景致真是绝佳。”陆沉似想到什么,眨眼笑道,“博渊和思贤后来还诗兴大发,连起诗来,我倒是头一回见着博渊这样文雅的样子。”“你们几个,性格这样迥异,却难得能玩到一起去。”谢墨薰好笑的看着她,记得第一次见她,她凌厉地拿剑鞘将马匹击倒,一副凛然的模样,如今她交了朋友,人都明朗许多。陆沉也很高兴,就将他们几个这些日子,在粟王别苑偷桃、城墙赏月等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她。这下谢墨薰彻底无语了,好吧,他的确不该怀疑她,这样一个初出江湖、跳脱爱玩的样子,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机?自己果然是太过疑神疑鬼了。待说道尼姑庵偷看、谢府屋顶吹风等,谢墨薰差点被茶水噎着,他们几个真能闹腾,竟敢爬到谢府屋顶上去,胆子也是够大。见她这样,谢墨薰也为她高兴,却隐隐有一种异样的不舒服。陆沉现在确实比以前话多了许多,只是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和她刻意装的爽朗不一样,是自然而然地变得爽朗一些了。或许,是与谢墨染混迹多了,不自觉也得了他几分真传罢。10.薰染生辰自见了谢墨薰之后,陆沉索性对谢墨染、楼重诺明说了她其实认识谢墨薰。谢墨染直呼受不了,陆沉居然认识他亲哥,居然还是朋友!“你确定你和那个笑面虎相处甚欢?你确定你觉得谢墨薰是谦谦君子?你确定以后要让他和我们一起出去闲逛?”谢墨染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道。天啦噜,他不要和他那个亲哥一块啊,不然吃饭都要消化不良,一块游玩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啊。“你也他夸张了些,谢大人虽圆滑了些,可没你说的这样。”楼重诺摇头笑道“况且他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严厉些,有些手段些,若像你这样,谢家能有今天这样繁盛?”“你哥是有一些腹黑,但他身在官场,身不由己。人其实还是不错的,你这样子,莫不是嫉妒你哥?”谢墨染见陆沉也反口,还顺道贬低了自己,顿觉世界不美好了,为什么大家会觉得那个笑面虎很好?为什么?!“天啊,梁国最清醒的两个人也糊涂了,众人皆醉我独醒,高处不胜寒,孤独无限哪。”谢墨染捂着胸口,一副生无可恋、痛苦不堪的模样。二人不理他的耍宝,径自吃茶。谢墨染见二人不理睬自己,更觉得世界灰暗了。好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三人行,偶尔刘珠玉能得空出来,就再加上一个刘珠玉。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朝堂又出了些事情,忙乱的很,谢墨薰很少有闲暇时候。楼重诺、陆沉三人不太在刘珠玉面前提起谢墨薰,谢墨薰在的时候,也决计不会邀请上刘珠玉。但没想到一次偶遇,刘珠玉不巧刚看到四人,居然没有觉得尴尬,而是落落大方的过来打招呼。陆沉再一次惊叹了,真是奇女子,这份胸襟非一般闺秀可比。转眼已到了立秋时节,天气转凉。谢墨染生辰快到了。他提前十多天,就开始跟陆沉、楼重诺打招呼,说自己双十年华的生辰,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很是重要,一定要他二人好好准备一份礼物给他。“一定要是新巧的,最好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要知道,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这样举世无双的人,才能体现出你们对我的深深情谊。”说完,还不忘将他那双桃花眼深情地望着他们,直将二人恶心的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陆沉从未给别人准备过什么生辰礼物,自己更是从没有过过生辰。况且,谢家这样的显贵之家,谢墨染什么样的珍奇玩物没见过,估计早看得厌了。再者,陆沉虽颇有些接任务的赏金,却不能大喇喇拿出来用,这不是惹人怀疑么?本来想作罢,但一想到谢墨染,估计那家伙不唠叨她许久才怪。思索许久,还是让楼重诺帮忙,买了块上好的沉香木,决定自己动手亲自做些东西,有新意也有心意。待到生日这天,谢墨染早早便起床洗漱,然后到祠堂跪拜,跪拜完后,回来先到各处长辈那里请安,收了生辰红封,然后回到主屋这边,接受家族中晚辈和阖府上下百多的下人的跪拜,再然后吃酒席、吃寿面的。陆陆续续外面有礼尚往来的世家,也都派了人送生辰贺礼,虽不必每个都亲自招待,但是一些平日里往来密切的,却也不得不和谢墨薰一块应付着。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