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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罢了,谁说事情一定会按着她想的来呢。不想陆景洵再为自己担心,温浅弯弯唇,从怀里取出今日在启灵寺为陆景洵求的那枚平安符,放进他的手里:“喏,送你的礼物,你要随身带着。”陆景洵接过那枚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平安符,放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温浅以为他会嫌弃,连忙说:“这是我一片诚心跟菩萨求的,你不准嫌弃。”陆景洵失笑,和她有关的事情他什么时候嫌弃过。在温浅期待的眼神里,陆景洵点头应下,顺手将其收进了自己的怀包中。——与此同时,临安城刑部的地牢中,没有了做丞相时的风光,温之延有些落魄地坐在牢房里的草堆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墙壁上方的那一扇小窗。窗外出了无尽的黑,什么都没有。“呵。”一声极轻却又不容忽视的笑声传进温之延的耳朵里。刑部的地牢关的都是朝廷重犯,而他更是因为身份的特殊被单独看押,每日都有重兵轮换着把守,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出现?温之延转身看向牢门的方向,在这脏污的地方,一袭亮眼的明红色显得尤为突兀。“你是?”这个女人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仿佛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哈哈哈!”舒眠笑了两声,“在下是胡狄的舒眠,还请丞相多多指教。”温之延虽同胡狄那边的人有书信来往,却是第一次见到舒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只是她既然是胡狄公主又怎么会出现在地牢里。许是看破了温之延的疑惑,舒眠抬手轻轻握住牢门上的铁锁,随意把玩着:“丞相不必吃惊,舒眠今日是特地来救丞相出去的。”“救我?”陆景洵和皇帝掌握了自己通敌的铁证,温之延并不觉得自己这次能逃出生天。“丞相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见舒眠随意摆弄了几下那把铁锁,“噔”的一声锁扣应声松开,缓缓推开门,舒眠就势靠在门上。“丞相也算是因为我们胡狄落得今天的地步,虽然舒眠没办法让丞相重新坐上昔日的位子,但是将你从这鬼地方带出去还是没有问题的。”说罢,许是觉得这番话的诱惑力还不够,舒眠继续说道:“而且,舒眠保证胡狄可以为丞相提供一个容身之所。”温之延斡旋于胡狄与明昭国之间这么多年,老jian巨猾都不足以形容他,知道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便宜事,所以闻言并没有任何欣喜。他死死地盯着舒眠:“舒眠公主费了如此大的功夫,跟老夫说说吧,条件是什么?”第71章自杀过完了年,天气倒是开始渐渐转暖了,连早上的旭日露脸的时辰都比前些日子提前了。温浅还睡着,陆景洵轻手轻脚地翻身坐起,在床榻边穿上鞋子,末了回头确认了一眼温浅好好地裹在被子里,这才抱着外袍去了外间穿戴。陆景洵出房间的时候,恰巧遇到飞絮从回廊下经过。飞絮放下手里木制花浇,对着陆景洵微微福身:“王爷吉祥。”陆景洵点点头:“我今日要进宫,等等王妃醒了给她准备点清淡养胃的餐食,昨晚她就没吃多少东西,今日不可再由着她的性子来。”“是,奴婢晓得了。”虽然陆景洵在温浅面前温和了不少,但是飞絮还是不敢直视陆景洵,全程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尖听他吩咐。“还有,你们王妃如今情况特殊,以后若是她再想出门我不在时你们就去把陆行叫上,别的人就算人再多我也没办法放心。”陆景洵想到温浅昨天一个人去了启灵寺,还在那里遇到了舒眠,虽然在温浅面前没有表现出来,他心里还是很后怕的,毕竟那个舒眠不是个老实的人。飞絮继续点头,将陆景洵的话记在心里。自小陆景洵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无论是对着谁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是所有事情一旦和温浅扯上关系,就变得不一样了。想了想确实没什么要交代的了,陆景洵抬步往外走,刚走出别亦居,就看见陆行行色匆匆地走过来:“王爷,谢大公子求见,此时在前厅等你。”谢瑜也算是个雅人,平日里爱好饮茶下棋,今日桌上放着上好的贡茶,他却没有动一口,看到陆景洵的身影,赶紧迎了上来。陆景洵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能惊动谢瑜一大早来找他的,第一个就就猜测和温之延有关。果然,谢瑜开口,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温之延死了?”“死了?”陆景洵闻言皱眉紧紧地盯着谢瑜,示意让他赶紧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温之延虽然已经死罪难逃,但是绝对应该是认罪之后被斩首示众。谢瑜点点头:“今早刑部地牢的侍卫去巡逻的时候,发现温之延在地牢里自杀了,撞墙而死,墙上有他留下的血书。”“写了什么?”温之延在这个档口自杀,陆景洵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罪有应得,勿牵无辜。”谢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侍卫是五更天的时候发现温之延的尸体的,他得到消息后去牢里看过,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温之延不像是这么会轻易自杀的人,毕竟这个人的贪欲太重。陆景洵沉吟片刻:“皇上知道这件事吗?”谢瑜摇摇头:“刑部专门验尸的仵作说,温之延死于昨夜子时,今早发现的时候也很匆忙,所以并没有时间禀报皇上。”顿了顿,谢瑜继续道:“但是我估摸着刑部尚书会在今日早朝的时候奏表此事。”陆景洵冷着脸,从他的表情里已经看不到刚刚的惊讶,取而代之地是眼眸里的不屑,这个温之延连自己的死都要好好利用一番。第72章顽固“王妃,听说温丞相死了。”青梧刚进门就忍不住同温浅分享这个消息,关于温之延的那些罪行,她知道的并不像温浅那么详细,只是一知半解罢了,所以从知道这个消息起她就很震惊。温浅刚刚起床,此时正穿着中衣站在桌边喝茶润嗓,闻言她愣了一瞬,手里的茶盏也应声落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而茶盏里浅棕色的茶水尽数溅在温浅白色的衣料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水痕。“怎么死的?”昨晚陆景洵和她说温之延获罪的时候,她就知道温之延这次死罪难逃,可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仅仅一个晚上,他就成了一具没有温度的尸骨。的确,之前温浅因为自己娘亲一片深情被辜负以及陆景洵爹爹老南安王之死记恨过温之延,也觉得他死有余辜,可是这个人毕竟是自己叫了十多年爹爹的人,虽然感情不算深厚,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