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不多,且最后一匹都没看中,负手走出了马厩。外头新来的马役不认识邱一山,好心提醒他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尽快选一匹良驹。邱一山笑而不语,转身问陈小笙要不要也下把注。陈小笙摇摇头,“我没钱。”“哦。”邱一山心想,小金鸟儿怎么看去挺穷酸。回到雅间,他们几个全在,方形两人茶桌换成六人圆形桌。抬头见邱一山回来纷纷招呼:“令修,快来,好戏正要开场。”宋明靠着雕花栏杆朝下面努努嘴,示意邱一山,“喏,六号花儿顺,是那匹吧。”邱一山朝他眨了眨左眼,“漂亮。”原来,邱一山早就选好了马,只不过没亲自去下注。宋明和周泽他们很乐意代劳,除了下六号,九号和五十三号也下了两成。这叫有备无患。后几匹不被看好,就算挪盘,输也是小钱,赢了却是翻五倍。这种输赢不对称的下注称为挪盘,是为了平衡庄家税收的地下规则。每一场都有设置三到五匹挪盘,但是看准却很难,毕竟参赛的马有近百匹。不过邱一山的眼光,他们信得过。索性大家都围在栏杆上看好戏。宋明手肘抵抵邱一山的腰,眼神朝这边瞟:“山山,他谁啊。”终于有人注意到陈小笙。“他?我们书堂新来的。”邱一山随口道。“文绉绉的,怕还不够傅嘉兴那群人塞牙缝儿。”周泽过来打趣道。邱一山从赛区收回视线,看向椅上的陈小笙。半晌才说,“是有一点儿。”“那你还和他走这么近,不给自己找麻烦嘛,呐,你看他呆若木鸡就不是上道儿的人,别和他玩儿,啊,山山,听话。”周泽将手搭在他肩上,笑着皮。邱一山反手拍开他的,面无表情说:“人是宁王府的,别看不起。”宋明好死不死刺激邱一山,“呦,来头不小啊,那怎么去了你们书堂,嗯?”邱一山反手就是一个巴掌,“会不会说话?我们书堂怎么了?我们书堂是有那么几颗耗子屎,可看看人林州,不照样封号学神压倒乙字堂一大片?都是人才。”邱一山傲娇不服气:“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还布灵布灵的。”周泽和其余几人赶紧安抚暴躁小山山,“是是,山爷,我们不会说话,你们戊字堂啊,最棒棒了,全院闻名。”牛!邱一山抵开他们,滚,少来这套。公子哥儿们的玩笑还在继续,下面的口哨吹响,□□一嘣。数以百计的马匹冲出起跑线。宋明眼睛一亮,身子探出栏杆,视线紧随下注的那几匹。周泽嘴角含笑,手掌握拳,一个必胜的姿势。“嗷!好样儿的,头彩!”下的三个注,其中两匹在开场就抢得先机,领跑首道。邱一山静观其变。连陈小笙也被他们的呐喊声打断思路,下意识将视线投向热闹的赛道。因为赌马场观赛的人众多,很多是市井之徒,身份卑微,无法去到雅间。他们只得围观在赛道边上。是以,偌大的环形赛道边上站满了人。尘土飞扬,也挡不住他们热火燃烧的心情,纷纷举臂为自己下注的马匹呐喊。甚是热闹,疯狂。第三圈后,半路杀出程咬金,一匹黑马反超。几乎夺走所有人的视线。“娘的,那是谁的马?”宋明激动之余使劲拍在栏杆上,疼得他爆了一句粗口。“呵,够厉害啊,闪电之风。”几个人已经不能淡定了。邱一山观赛半晌,最后皱眉道:“那是,魏国公府世孙的注。”他在赌马场经常能看到这匹马,据说是从将军府带来的。“谁?”赵史问。“国丈家的世孙,韩誊。”宋明说,不由得皱起头,“宁王秦臻的表哥,一家子的皇亲国戚,真他娘的惹不起。”“你应该认识他吧。唉,那个谁。”宋明忽然想起,转身问边儿上的新人陈小笙,“对,就你。”你不是宁王府的嘛。宁王府和魏国公府是亲戚啊。魏国公府出了两位贵妃娘娘,韩誊是魏国公府世孙。韩誊的亲娘是秦老将军的亲meimei,就是宁王秦臻的亲小姑。是以,韩誊是宁王秦臻的亲表弟。陈小笙来自宁王府,自然应该认识表公子韩誊啊。陈小笙仔细看了看那匹黑马以及马上的人。她认出来。确实是沅瑞:韩誊身边的贴身小厮。初见那日韩誊来宁王府拜访秦臻,还戏弄过她呢。欺负她是难民,又得知她是女孩儿,竟向秦臻开口要她回去。口吻轻佻,又桀骜矜贵。真的很不喜欢那个人。陈小笙诚实说:“我见过他,但不是很熟。”“得,头彩咱就别想了。”周泽放弃道。他看身边的邱一山一脸沉思,又燃起些许希望,问:“山山,你说呢?”邱一山深沉的点点头:“差不多。”“正经起来不像人。”周泽骂了一声。最后结果出来。黑马毫无疑问获得头彩,韩誊狠赚一笔。五十三号,六号,七十八号,九号,分别占走后四名。几人瞬时欢呼击掌,算盘一翻。下注的三个号,整整赢了七百两。钱匀分下来虽不多,不过有意思的是过程刺激,以及小山山的眼光。被他深深折服。“山儿,简直天才。”宋明朝他挤眉弄眼。邱一山不屑一笑:“那是,山爷怕过谁。”周泽拍手叫好:“山山,准,七百两啊的花阵子了。”“不。”邱一山摇摇手指,“是九百两。”沉默全程的陈小笙拱手朝他作揖。邱一山诸葛神算:“七十八号也是。”那是他掏钱帮陈小笙买的。说好带人出来玩儿,不买注,怎么算玩儿。“我日,四彩啊。”“汝乃神人也。”几人围着邱一山打趣。陈小笙重新将视线投向赛区,黑马已经被牵走,不见沅瑞人。她默默松下一口气。侍者过来请邱一山去兑银票,周泽和宋明他们去凑热闹,顺便风采一把。邱一山带着陈小笙从左边走。经过二楼雅间,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快活之声。屏风后头有人影,帷幔飘了半截,隐隐约约能看清里头春风一般的景象。出于好奇,邱一山往顿住脚步里头探身子。陈小笙落步与他后头,没注意他在看什么,径直过去。清风过来,带起轻纱帷幔。“回来!”邱一山立时压低了声音朝她喊。可惜已经来不及,陈小笙腿已经迈出去,身子也立在雅间外道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