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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不回头的往后递,等了半晌韩誊也没伸手接。陈小笙就反手将它放在韩誊的书桌角,然后端正身姿默默听课。啪——纸团准确无误的再次砸中陈小笙的脑袋,随着她坐的笔直的身板滚落到邱一山的脚下去。邱一山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脚背痒痒的,眯开眼睛看,是纸团。他伸手将它捡起顺手要打开。“给她。”冷不丁的韩誊单手撑头,眼神朝陈小笙示意。邱一山多机灵,将纸团放在桌面推向陈小笙的手边,轻声:“打开看看,柏公子给你的。”陈小笙没动。邱一山也不好收手。毕竟送纸条这差事儿是他自己手贱摊上的。他低头瞟也不敢瞟的替陈小笙展开递到人眼睛跟前。“看看。”柏大公子有话要吩咐!陈小笙移开视线落在纸条上,辨认半晌,小声问:“写的是什么?”“真学酥你啊!”字都不认得。邱一山视力好,早就将纸团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他尴尬的偏过头:“让你晌午下学别走,柏公子有吩咐。”陈小笙默然片刻后,嗯了一声。邱一山扶额,你回答我干嘛,正主在你后面!陈小笙低声:“他还说什么了?”邱一山奇怪的看着她,摇摇头,没了。陈小笙正回身子,继续听课。☆、富贵闲人下学钟声响,众学子请礼,待这堂课的夫子走后,书屋中的其余人纹丝不动坐回来。韩誊懒洋洋的喊了声散了罢。众人才迅速收拾好东西相继离开的书屋。傅嘉兴现在在韩誊跟前是能有低调就有多低调。韩誊懒得搭理他,任由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邱一山在默默站起来,给身后的韩誊告礼,瞟了瞟陈小笙,对站在外头的大卓的手一招摇,走。偌大的书屋还剩下陈小笙和韩誊,以及坐在最前排的林州,他有晚去食堂吃饭的习惯所以将省下来的时间都用在了看书写字上。韩誊用扇柄怼怼陈小笙的后背:“转过来。”陈小笙深呼吸长吐气。尽量扯开一些笑容掩盖心里的不开心,转过去轻声问:“柏公子?”韩誊一笑:“陪我回寝舍。”“喏?”陈小笙手指指食堂的方向:“戊字堂放饭的时辰要到了。错过了可就没饭了。”韩誊:“你管这个作什么,本公子怎么可能和他们一群平民一道用饭?”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可是陪你回寝舍,我会没饭吃啊。心里这么想着,陈小笙却不得不点点头:“好。”韩誊看清陈小笙的心思不由得白了陈小笙一眼,自顾自站起来往外头走。陈小笙认清自己小马仔的角色,收拾好桌面上东西也要赶紧跟上去,离开时却见前头的林州还在心无旁骛的看书。惯于上次林州好心告诉自己茅厕方位所在,陈小笙也回礼提醒:“林同仁,放饭的时辰快结束了,你快去吧。”去晚了就没饭了。林州偏头看着陈小笙。这是陈小笙来着书屋三日,头一遭看清林州的面容,很干净,尤其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一身学服也穿得一尘不染,他客气的回:“多谢你提醒。”陈小笙点头。转头撞上韩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陈小笙收起情绪走过去:“我们走吧。”韩誊不耐的训话:“谁让你话这么多?”陈小笙:“嗯。”韩誊瞪她一眼,自己迈步往石阶下走。回去的路上他也没给陈小笙一个好脸,陈小笙自觉不触怒他的坏脾气,却还是惹恼了他。进门的时候陈小笙只顾着低头走,没发觉前头的韩誊何时顿下脚步对旁边一簇蔷薇愣神。陈小笙一脚踩在他的脚后跟。大俞学子都穿木屐,这一脚疼得韩誊直接火冒三丈,转身劈头盖脸数落陈小笙。陈小笙原本想道歉,等他说到最后,她一点都不想和他说话。其实韩誊也没吐什么难听的话,无非就是说她她弱鸡娘娘腔走路不看什么的。可是韩誊明知道陈小笙是姑娘,为什么还要说她娘娘腔啊。她真心不喜欢韩誊的性格,太毒舌了。换作宁王秦臻,同样的高贵身份,也没见他多苛责下人。韩誊说完陈小笙,窝在心里的气还没撒干净,陈小笙也未出言宽慰几句,韩誊受不了这个闷葫芦,摔开衣袖独自进院。刚进去沅瑞就迎过来,围在他身边小心伺候。陈小笙叹口气落下韩誊长长一段距离。忽然,听得房门前沅瑞的一声惊呼。“公子,你鞋袜上怎么这么多血!”*沅瑞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倒,见陈小笙安分站在石阶下,沅瑞提点她:“小笙,进去啊,在这儿站着作什么。”陈小笙这才抬步往里头走,韩誊坐在高高的榻上,脱掉鞋袜的脚缠着几层纱布。陈小笙这才知道自己那一脚,踩得不轻。她轻声赔礼:“抱歉。”韩誊受不了她的话少,不耐道:“你多说几个字能怎样啊。适才你在书堂多管闲事不是挺会说的,难道在本公子跟前就成了哑巴?”陈小笙回想半天,大概猜测韩誊指的是自己提醒林州去吃饭的事。她无奈道:“那你想我说什么?”韩誊被她问的烦躁,手一摆,你闭嘴最好。沅瑞察觉屋子里气氛紧张,提着衣摆进来:“公子,饭好了,摆饭吧。”“嗯!”韩誊胡乱应允一声。陈小笙杵在那儿始终低着头,不言语。菜一道一道摆上来,陈小笙才知道原来富贵闲人的伙食真的超出她贫穷的想象。一顿吃十个菜!他不怕撑死吗?呵。陈小笙腹谤时不自然笑出声。沅瑞和韩誊同时看着她。一个拼命使眼色别惹怒公子啊!一个不明所以,那种天生自带侵略的眼神令陈小笙不寒而栗,忙解释:“我没想您。”此地无银三百两。韩誊:“哦,那你想谁了?在想刚才那个出淤泥不染到了用饭时辰也要留下来用功的低贱平民?”“柏公子,你不能这么说你的同仁。”陈小笙没想到韩誊毒舌起来用词这么夸张。“那我该怎么说他?”韩誊显然还有火气,“说他装模作样还是烂泥扶不上墙?”“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陈小笙替林州感到难堪和委屈。林州的用功程度在陈小笙眼中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