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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逐渐改进,看着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完整,E队却好像垂死挣扎,日渐式微。无论他怎么抢救,都行效甚微。E队教练在那一刻是嫉妒的,是疲惫的,他跟萧何一样感到遗憾,也感到惋惜,同时还有一点茫然。怎么才是对的呢?是打自己的风格,还是打队伍的风格?哪种风格才是最强的?很多事情,在没有实践之前,谁也不确定。在球再一次飞过来的时候,在萧何再一次触球的时候。她脑海中闪过了熟悉的画面。她仿佛看见自己的曾经的队友,出现在她的左边,而现在她的左边,没有准备好快速进攻的队友。左边!左边!萧何在心里大声呐喊。可是没人会听见她的声音。也没人关注她在怎么想。她已经老了,而这些球员还年轻。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批人。萧何有点生气了,那股郁气她憋了很久。在没有队友过来支援的时候,她改变了起跳的姿势,选择自己扣球。那一球落下,场上安静了许久。两边队员都没有说话。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萧何跨着肩膀站在场上,头部深埋,用力呼吸。旁边队员察觉不对,小心喊了句:“队长?”萧何用了两秒的时候,将情绪压下去。随后抬起头,放缓语气道:“没什么。大家继续加油。注意一下两侧攻击。我们一起把比分追回来!”场上观众讨论道:“刚才怎么了?忽然安静了?是我的错觉吗?”“不知道。好像的确是安静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丢分了?”“诶有没有感觉,E队被A队压着打啊!A队现在这么厉害了吗?”“从比分看也是啊!”“其实这样想想,A队也不能算是普通了二流球队了,今年队伍变化好大啊。”“对啊,攻有梁冰,叶梦清,后排多了一个赵晓翔,虽然副攻的位置暂时还没人能顶上,但那个接应真的很不错啊。”“其实能进全运会决赛的,也不能说人家是二流球队了。”“A队进决赛不容易啊!勉勉强强运气好。”“反正就是进了啊。我看她们已经是一流队伍了。”“哎呀都是本地人,支持支持,当然要这么想的啦。”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一个好大的bug,我要悄悄地去改……第56章勇气一个人的传球,是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心情的。心情平和的时候,球会稳。心情浮躁的时候,球会飘。而经验固然能帮人稳定状态,却无法摒除状态对球技的影响。再出名的球手也不能。过半局的时候,A队跟E队的分差,已经拉大到了5分,她们第一局翻盘无望。萧何非常急切,她能感受到队伍在攻击上的无力,而除却攻击,她们又能在什么地方从对方身上得分呢?队员也感受到了。这不感受到都不行啊,后排球员在前排进攻这样的错误都犯出来了,已经不是状态不佳可以解释的。那是在对她们的警告吗?还是在表示对她们的失望?冷静一点看看吧。说实话,E队的主攻手认为,比起强求于甩开对方拦网,如果在网上一较高下,要更简单也更轻松不是吗?当一位攻手足够强大的时候,或者是面对以防守著称的球队——譬如Z市的时候,主攻手被盯防是很正常的行为。在被盯防的情况下,还想利用跑动甩开拦网,队伍会乱不是吗?毕竟场地就那么大,上面站的是六个人啊。E队主攻手抿着唇,看向自己的教练。第一局他还没喊过暂停。对方两只手在胸前转了转,示意她配合萧何进行跑动。主攻咬紧牙关,什么也没说。跟队友明白互相间的意思。赢球,只要能赢球,那就是对的。隔着球网,夏风看着萧何,萧何也看着夏风。两人都能看见对方眼里的专注。然后萧何移开了视线。那边萧何接到传球。她喉咙滚动,看着A队的拦网,主在二、四号位,她大胆地传到自己身前。队友正精神紧绷地盯着球。发现这球传得很近,副攻迅速从斜后方冲进来,想打前快。主攻也快速朝二传靠近,想打前飞。两人反应都很及时,因为如果慢了,这球就扣不下去了,或者对方的拦网就追上来了。也正是因为反应太快,要追住一个球,半点迟疑都没有。在发现那个位置已经出现一个人的时候,两人连急刹都做不到。空中的身影直接撞到了一起。那一声撞得相当响亮,结结实实的。严羽都禁不住抖了一抖。观众席发出一声哗然。众人伸长脖子过去查看,嘈杂地讨论道:“怎么还撞起来了?”“这种错误还会犯?”“是太心急了吧。”“刚才撞得挺狠的。”队友已经跑上前去查看情况。如果受伤了,那就是两名主力。E队真要完了。那副攻捂着鼻子,眼泪当场呛下来,但很快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露出脸,表示自己没有出血。另外的主攻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等眼前眩晕的痛觉过去,也站起来点头。裁判看了一下,确定问题不大,又退了回去。E队教练喊了暂停。队伍的气氛降至冰点。主攻大口喝完瓶子里剩下的水,然后将冰块贴在额头,平复呼吸。这就是她不喜欢打这种胡来快攻的原因。非常不喜欢!她闭上眼睛。自己也弄不清楚是真的不喜欢这种打法,还是单纯不喜欢萧何的这种强势传球。这样拿不到分!为什么她不肯信任自己?为什么教练不肯信任她们?E队教练教练沉默看着萧何。他不能不尊重这位球员,以萧何的资历,都已经可以做教练了,她的意见重要且实际。何况她的打法,曾经的实践证明是可行的。他无数次幻想那种百花齐放一样的战线重新绽放在球场上,可是他一直看不到。隐隐有一线光芒,却离他越来与远。或许他能看见,但不再会是由萧何主导的了。萧何自己也在反思。即使她们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她站在那里,有短暂的失神。她不是在回忆,而是迫使自己将回忆从脑海中驱赶出去。萧何咬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抬起头,用力拍了下手。“我配合你们。”萧何说,“就照你们的风格打,我会努力配合你们。刚刚是我的传球出现了问题,对不起。”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