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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左鹤能离她远点,免得一群小姑娘cao碎了心。对于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左鹤自然是嗤之以鼻。只是今天在看到再一次无故翘课的陈琴时,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了那些话。她忽然就想起来,之前她似乎也在这附近的公交车上遇见过陈琴一回。当时陈琴的表现其实就有些怪异,慌慌张张地说是为了来这边的小商品批发市场采购一些家长会需要用到的东西。尽管她也确实买了,但整体给左鹤的感觉就像是她在掩饰什么一样。只是那时候两人不熟悉,左鹤也无心探究,便没怎么当一回事。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个点应该是正常上课时间,最近也并没有什么需要生活委员出来大肆采办的活动才对。左鹤慢慢眯起了眼睛,狭长的眼眸中,探究的神色一闪而过。恰好这时那个绿色的小人亮了起来,瘦弱的女生跟随着人群慢吞吞地挪动了起来,鬼使神差地,左鹤迈开腿快步跟了上去。*比起阳城那种城市规划十分明显的小城市来讲,江城作为一省都会,在经济发展上要更加地多样化一些,但由于一些城市发展的历史问题,城中村的现象也十分常见。明明前面还是气派十足的高楼大厦,从正门走进去的话便是奢侈品琳琅满目,但若是从一旁的小巷子里走进去的话,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走进另一片天地。仿佛是上个世纪老旧的水泥小楼,满地泥泞和各色包装垃圾将原本葱茏的花坛给压地东倒西歪脏乱不堪。地面上一滩一滩地积着水,上面飘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杂物,空气中似乎还有股淡淡的馊味。楼梯的扶手虽然还结实着,却已经完全被雨水锈透了表面,两边房子里似乎是住了很多户人家,墙面潮湿地斑驳,随处可见搬家修电器治阳/痿的小广告,新旧不一老老少少的衣衫在细铁丝上挂了一列又一列,显得格外拥挤。再往前走上一段距离,一楼的房间几乎都变成了杂乱的小商铺。一家又一家的茶馆网吧对门开着,人们玩起来也丝毫不拘谨。大夏天里,随处都是光着膀子吆喝地面红耳赤的中年油腻男人和吸烟吸成排骨腰的杂毛小混混。吆五喊六地,夹杂着天南地北的方言谩骂。那一条长长的巷道,仿佛是连接了两个世界一般。陈琴背着自己鼓鼓囊囊的书包,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面无表情地踩过那些垃圾,往筒子楼深处走去。一会在这家店门口停一会一会在那家停一会,左鹤始终和她保持着不容易被发现的距离,观察了一会,总算搞明白了原来她只是单纯来送外卖的。那些袋子里书包里装的都是一份份外卖盒。怪不得有时候能够从她身上闻到一股饭菜的味道。那群人总是捏着鼻子在背后说她不讲卫生,却不知道这只是偶尔油水洒出来后的无可奈何。只是……现在明明是上课时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送外卖?翘课三年,左鹤头一次意识到,高三应该是每天待在教室里听课刷题才算正常。茶馆里的人很多,陈琴带来的外卖也很多,有人敷衍地把钱递给她就继续观察牌桌子去了,也有人看见她身上那套校服,拿了餐以后便一脸坏笑着开始不三不四地勾搭起来。陈琴紧抿着薄唇,强装镇定地从对方手里拿过钱,干巴巴地说了句欢迎再次订餐以后就匆忙躲开了,她就像是一只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一样,再怎么装腔作势,在那种强烈的目光下还是慌张到有些步伐紊乱。见她这副纯情的模样,那群小混混又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陈琴背对他们,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左鹤静静地站在某栋楼房的走廊上,冷着脸没有出声。直到看见她瑟缩的身影再次往深处走时又才跟着动了起来。这时候女孩身上的负担已经空了大半,左鹤估摸着也应该是最后一两餐了。小姑娘一声不吭地低头走着,唯恐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人或事一样,最终在一家廉价旅店面前停了下来。第98章回归生活五————说是旅店,其实也算不上。只是一栋老旧的单元楼,外面挂着一个只有书本大小的立牌,上面用发光二极管拼出“住宿”的字样,灯泡还掉了几个,甚至连个具体的名字都没有。再看周围,这样的住宿房十分地常见。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一座老火车站,早些年前来江城务工的人都会在周围歇脚,久而久之也就催生了这种名叫“家庭式旅馆”的住宿。和那种一家人出游租套房的家庭式旅馆不同,这个家庭指的是老板买下或者修几栋家庭户楼,房子卖不出去之后,就将每一套房子里的各个房间包括厨房,都改造成小单间租出去,就和合租一样。只不过在这里,室友彼此之间都是互不相识的。旅店也没有个前台或者安保一类的人,到了晚上客人们都是各自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但由于隔音效果太差,几乎有什么动静都能听见。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对于一些敏感的人来说,就会变得格外恐怖。因为价格便宜,住在这里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再加之楼层通常都很高,对于陈琴这种小姑娘来说,每次独自前往这里,都是个一件十分考验胆量的事情。她在楼梯口踌躇了好久,然后才慢慢走进了单元楼。左鹤在巷子口站住脚,思考着要不要跟进去。弄清楚陈琴只是来送外卖之后,她本来打算就此打住了。可看着陈琴进去时脸上那副犹豫不决的神色,左鹤思忱再三,收回了准备离开的长腿。她四处张望一下,跟着走进巷子,找了一个绝佳的观察点重新将自己藏了起来。这附近的单元楼都有一定的年纪了,还保留着老式建筑的风格,整个楼梯间的墙都是十字镂空的,既通风又节省材料,恰好也方便了左鹤侦查。反正也就是多等几分钟的事。她这么告诉自己,却始终无法忽视心中那股隐隐的不安。系统:【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跟踪狂。】左鹤反驳道:【……我只是担心同学而已。】*在三楼送出去一份餐后,陈琴背着最后一盒外卖,迈开沉重的脚步往七楼爬去。敲开门,来拿饭的依旧是那个胖子。他看起来就像是宿醉未醒一样,整个人眼睛肿地像灯泡似的,脸涨地猪肝紫、□□着上半身,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膘,穿着一条沙滩裤,像是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一样。陈琴只在开门时瞥了他一眼确定了身份后就立刻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