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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尊提在手上,于山谷间风驰电掣一般掠过,紧追着一道青影就自西渔峰下出口跳了出去。外面果然有一个铁塔般的大汉正擎刀等着,那大汉看见鱼贯而出三个人,不由怒道:“莫如白你有没有种?”承影峰峰主莫如白头都不回,手一伸,一柄平平无奇的青钢剑即从掌心现形,不急不恼的说道:“他们是看热闹来的。”“是啊,道友不必在意,我等只是好奇莫师弟进益如何,绝不插手你们切磋。”慕白羽平日一贯态度温和可亲,一代宗师的气度摆得十足,“尊驾可是姓侯?”那大汉冷哼一声:“侯必升,尊驾莫非是白羽真君?”“正是。两位请便,不必顾虑我们。”慕白羽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赵元坤尽量向旁闪开,给两人留足比斗的空间。侯必升这才放心,也不多说,大刀一挥,同时口中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巨吼,接着一道道rou眼可见的刀光就源源不绝的向莫如白压了过去。莫如白脚下动都没动,只轻轻一震剑身,接着一阵龙吟般的清啸即从剑身发出,清啸比起巨吼的响动可以说微不足道,却如一丝细线穿透巨吼的震荡,让人从被震荡的头晕目眩中解脱出来。同时那一道道弧形刀光在接近莫如白之后就无声无息消失,一点也没对淡然以对的莫如白产生任何影响。莫如白一抵消刀光,立刻反守为攻,在青钢剑连绵不绝的吟啸声中,将剑脱手抛出,青钢剑即如长了眼睛和翅膀一样直直飞向侯必升,于电光火石之间已向对方攻出了七剑。侯必升显然早就有所准备,将一把长刀舞得轻灵迅捷、风雨不透,只听叮叮叮叮叮叮叮七声,已将这七剑尽数化解。赵元坤身在数十丈之外,都感觉到无形剑意正沉沉压迫全身,不由自主运功抵抗,这个侯必升竟能在直面滔天剑意时仍能出招如此灵活,可见确有过人之处。他正全神贯注看着场中比斗的二人,没留神,身边忽然多了两人,直到师尊出声打招呼,他才发觉。“怎么连师兄都惊动了?元徵师兄也来了。”赵元坤回神转头,见宫主段白鹿和赤泽峰峰主袁白徵都站在师尊旁边,忙行礼见过。段白鹿并没看他,只点点头,说:“如白这几年果然进益不小。”袁白徵身材较段、慕、莫三人都矮小一些,气质却仍有四极宫高人的出尘之气,他穿一身赤红袍子,修长手指拈须而笑:“惹来的对手也不少。”三人各说了一句话的功夫,场中已经攻守易势,侯必升手持长刀击飞青钢剑,接着举刀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仍站在原位的莫如白直劈过去。那刀又厚又长,通体泛着华光,其中气势似是当真携了山海之力,即便远远观战如赵元坤,都觉这气势压得人心生惧意、喘不过气。直面刀锋的莫如白却仍不动,青钢剑不知何时已飞回他手上,正震颤着发出蓝光,无形剑气随之破空而出,直直迎上连人带刀劈下来的侯必升。侯必升此时无可躲避,也不可能中途变招,只以护体功力抵挡,可是莫如白的剑气何等锋锐?他人刚到莫如白头顶前方,双腿就已经被剑气穿透,鲜血淋漓而出。好在莫如白也已变招,手中青钢剑斜横胸前,真气灌注之下,青钢剑上的蓝光颜色越来越深,剑气也齐聚剑尖,几乎凝成实质。“不出三年,如白必能炼出本命仙剑。”段白鹿看到这里,忽下断言。袁白徵仍拈着胡须,不置可否的说:“他最近没少往我这里来。”慕白羽并没说话,只全神贯注看着比斗双方,等着这一次刀剑对上的结果。无论是莫如白还是侯必升,两人都无花哨招数,每一招都极简却极险,这一次正面对上,更是让观战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呛”一声巨响,场中同时爆出耀目光团,接着比斗的二人同时向后飞去,站立不动接招的莫如白好些,不过飞退了十余步就已站住,而以雷霆万钧之势劈过来的侯必升则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了足有十丈才落地,落地后还踉跄了两步。观战诸人目光都极锐利,眼见一缕鲜血从侯必升唇边溢出,莫如白却浑若无事,再看刚刚爆出光团的地方,两截断剑旁是碎成七八片的刀刃,显然这场比斗是莫如白完胜。“你来得太早了。”莫如白语气平平说道。侯必升“哼”了一声:“我会再找你的。”说完就闪身消失,飞遁而去。赵元坤看的目眩神迷,一直在心里反复回味这场比斗,也没注意几位长辈说了什么,就这么神思不属的回了紫霞峰,将这场比斗琢磨了一夜。到第二日早上,只觉受益匪浅,恨不得立刻就闭关细细参详,却不料他刚想去跟师尊禀明此事,就听说身在穷究阁的夏小乔不见了。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就爆了字数……☆、晋江VIP慕元廷走后,静室里就彻底安静下来,而且光线自然的慢慢变暗,似乎知道里面仅剩的这个女孩不需要特别明亮的光来照出她的脆弱和痛苦。夏小乔屈起双腿,头枕在膝上,双手抱紧小腿,脑中空空的发呆。以后怎么样,她已经无力去想,身为一个不可能突破筑基期的修真界朽木,她还有什么以后呢?她为自己找的所谓道心,现在想来只剩可笑,一个只在练气期徘徊的女修,有什么本事去拯救受苦受难的人们?她无声的叹了口气,气刚吐完,脑子里就响起一道听不出年纪、只觉充满沧桑感的声音:“小小年纪叹的什么气?紫霞峰真是越来越不成器了,这都收的什么弟子?资质差也就算了,连点精气神都没有!”夏小乔立刻抬头四顾,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刚那间静室里,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她坐着的这个位置投下一点光晕,她运功感知,也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人在这里。“别费心思了,你看不到我的!”“你是……哪一位祖师留下的元神?”夏小乔想起赵元坤说过的话,便试探着问道。那声音冷哼一声:“还算你有点见识。你是怎么来的?犯了什么错?”“我没犯错。”夏小乔下意识先回道,说完又怔了怔,叹道,“也许也犯了错。”“错了就是错了,没错就是没错,什么叫‘也许’?”祖师很不高兴,“是谁叫你来的?”“是师尊白羽真君。”祖师问:“慕白羽?他收弟子怎么越来越不挑了?先前总送来一个能偷懒就偷懒、脑子不好使的小子也就罢了,给他点苦头吃,好好拾掇一顿,他总能听话。现在又把你这样一个小丫头送来,浑身上下半点精气神都没有,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