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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足了。白鹿将最后一道菜摆在桌上,正要退下就被老狐狸抓住胳膊,“过来坐着,一起吃呀。”正经饭局还邀请服务员同吃同坐,这种荒唐事情,世上还能不能找见第二个暂且不说。白鹿震惊的同时,总算明白秦冕话中的‘色胚’究竟色到哪种程度。阅人无数的男公关反而心里有底,假戏真做。与人推辞两句还真就一脸看不来他人眼色似的紧挨着坐下来。王老板这回终于满意了。他念秦冕两分面子还不敢对方书词为所欲为,可对眼前这个没有背景又秀色可餐的服务员,就毫无顾虑,又摸又蹭,恨不得当场让人坐到他腿上。白鹿余光能瞥见秦冕冰冷的眼神,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但他笃定男人不会不顾场合当众点出他的身份,而知道内情的方书词肯定也不敢。他想着自己的主意若是进行顺利,能让那份令秦冕头痛几天,连方书词都搞不定的合同,被自己‘签’下来,就算事后被狠狠教训也绝对值得。他想跟他的男人证明,除了他优秀的学生,自己同样可以替他分担烦恼。尽管使用的手段上不了档次,还令人不齿,可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样的钥匙解什么样的锁,君子和小人本就讲不好同一个道理。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狐狸,这桌上没人比同样拉得下脸皮的白鹿更得心应手。于是当王老板还想进一步伸手摸进他衣服的时候,白鹿欲推欲迎,情真意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晓得老板给不给答应?”老狐狸有些醉了,动作更加大胆。他似乎完全忘了桌上还有客人,当着众人的面,一手搂着白鹿,另一手溺爱地刮他鼻尖,“说来听听。”末了还造作地喊他一声,小宝贝儿。“我刚跟人打了个赌。”白鹿低头,手指捻着对方胸前的衣扣,一副扭捏害羞的模样。这种大胆的回应,老狐狸享受极了,将脸上的皱纹都挤出一朵花来,“宝贝儿跟人赌什么了?”“我们打赌今晚这包间里的事情到底能不能在桌上谈下来。”白鹿嘟嘴,“我赌的可以,可这饭都快吃完了,你们怎么都没说两句相关的事情。”不待对方开口,白鹿越说越委屈,越说越着急,一双眼睛亮晃晃的,“他们都笑我必输,说今天是第三天了,这合同肯定签不下来。可我不信,签不下来还吃什么饭呀。老板您说呢,您也舍得让他们笑话我?”几句挠人心窝的撒娇,听得在场人浑身鸡皮疙瘩,但就是正好戳到王老板心坎里头。不过听白鹿多说了几句,老狐狸已经开始意yin这人叫床的声音。当即就心疼地抓着他小手,拍在自己的胸脯上,与人保证,“我哪里舍得呀。你等着,我让那些笑话你的人以后再也不敢笑话你。”白鹿眼睛一亮,“那现在是签咯?”“签也不是不可以,可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嘛。”老狐狸醉了但也没傻,他凑到他耳边,“晚上我在楼上开个房,你来我房间,我签给你看,好不好呀?”第一百零一章我不改身份,我是白鹿打白鹿出场以后,别说饭后活动,王老板连眼前看得见没吃到的方书词都顾不上了,拉着人就要上楼。白鹿当然不从,以要交接工作,不想被同事抓住口实为由,许诺老狐狸晚些时候一定上去找他。毕竟念念不忘的字还没签着呢,像一口还没吃进嘴里的肥rou。这头刚一脱身,白鹿就溜回房间,从随身的小包摸出几颗红白色的胶囊——盐酸舍曲林。舍曲林是对抗某些心理疾病的专用药物,比如精神分裂。食用后会使人犯困,反胃,短时间内勃起困难……类似镇定剂的一种。该药无嗅无味,可溶于水,以及红酒。白鹿手上可以利用又不危险的东西不多,他没打算害人,但也不想丢了屁股或者空手而归。舍曲林是处方药,并不能随便拿到。他手里捏着的这几颗,来得也相当意外。去年十一月,跟骆洲从西北回来的那天,与季昀下棋时,季先生说自己失眠,问白鹿能不能拿到几瓶地西半。白鹿并没多想,电话里拜托陈哲转手弄来两瓶。他将安眠药交给季昀的同时,对方正好拉开气派的药柜,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药盒。其中有两排一模一样的白瓶吸引住白鹿目光,“这是什么?”“是我爱人的药。”季昀取下一瓶递给他看,“我爱人精神状况不好,每年会回来两次,呆在家时也必须按时吃药。”季昀当时已经转身走了,并没跟他讨回药瓶。白鹿那时并不晓得舍曲林是什么东西,只扭开瓶盖,随手倒出来几颗。他正犹豫要不要换身衣服,空少的制服配他过于浮夸,若是路上被人看见,可不太好解释。白鹿刚一摘掉领结,身后的房门就被人刷开。他蓦然回头,眼睛一亮,“秦先生。”可他记得散场前那姓王的老狐狸明明已经邀请他们去楼下蒸个桑拿泡个澡,“是忘了带东西么?”秦冕面无表情将门关上,“你在做什么?”白鹿低头看着手中的领带,“我想换身衣……”男人打断他,“我是问你刚才在做什么。”说话同时已经两步走到白鹿面前。“我,我想帮你的忙。”他仰头却被秦冕的表情吓住,咬了咬牙,仍然坚持,“给我一个……不,半个晚上,我就能把那份合同签下来。”秦冕眼皮一跳,看得出来他已在克制,“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来餐厅的?”“我……他们不认识我,我不会暴露的。”白鹿避开他眼中锋芒,努力狡辩,“我只想帮你,不会拖累你。”“你手里是什么东西?”男人并不领情,视线从他脸上滑下去,“给我。”白鹿一紧张,将手背到身后,“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给我!”他低吼着又重复一遍。“……”白鹿浑身一抖,这才意识到秦冕是真生气了。不情愿地张开手心,将东西交了出去。“不危险?”秦冕当场捏碎胶囊,扔在地上踩得稀烂。他冷笑一声,“你会下药,别人就不会?”饭桌上已经忍到极限,他再不跟他墨迹,一掌将人推倒在床上,“就你这样的,怎么签?用身体去换?”“我不会让他碰我!”白鹿这一掌吃得莫名其妙,心情也躁起来,支起身体,据理力争,“你们搞不定的事情,为什么不相信我可以呢。”可他刚一挺胸站起来就被秦冕揪住领口又扔回床上。“你可以?”男人额头鼓出青筋,“不自量力。天上人间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你能不能把你那些糟糕的想法和动不动就以色侍人的毛病全部给我扔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