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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猜测这个叫“凌暗”的人是不是个坏人?几秒钟的沉寂过后,程方霖皱眉反问:“这个名字你从哪里听到的?”他的语气很严肃,连带着郝明也不由严肃起来:“是祁尊说,我昨晚向他提起过。”他没说这个名字是他的“自称”,怕吓到程哥。事实上,他直到现在还觉得祁尊是在吓唬他,或是祁尊认错了人。“祁尊是谁?他人呢?”程方霖问。“就在那里啊……”郝明转头看向祁尊刚才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沙发上已经没有人了,那个锁骨很漂亮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郝明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发了会儿呆,直到一旁的何禀试探着开口:“是昨天宋涟带回来的那个人吗?”“对。”郝明收回视线,点了下头。程方霖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何禀便向他解释了一下:“昨天我们进来得太匆忙,郝明的拖鞋落在外面了,宋涟想起来后用异能从通风口溜了出去,结果不仅把拖鞋找了回来,还带回来一个人。”程方霖微微皱眉:“外面这么多丧尸……”何禀:“我也觉得奇怪啊,外面这么多丧尸,他是怎么做到毫发无伤地找到这里的?但不管我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挺难沟通的,我就没继续问。”程方霖沉思了一会儿,看向郝明:“那个人现在在哪儿?带我去见他。”“可以是可以啦……”郝明估摸着祁尊应该没有走远,找起来不会太难,但是……“能先告诉我‘凌暗’到底是谁吗?难不成是我兄弟?还是仇人?”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不然程方霖不会是这个反应。然而,程方霖的回答是:“凌暗是你被收养前的名字。”郝明:???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着实把郝明给听懵了:“……不是,那为什么我被收养后叫郝明?”——不该跟程方霖一起姓程吗!程方霖沉默了,正在犹豫要怎么回答,余光瞥见宋涟走过来,连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将他拉到郝明身边。宋涟:???程方霖:“我们现在有点事,你陪郝明玩会儿。”他说完,不等宋涟反应过来便拉着何禀走远了——何禀也见过祁尊,所以让何禀带他去找人就行,有些话并不适合让郝明听到。对于他这样的决定,郝明当然是不服:“为啥不让我跟着啊?”宋涟无奈地拉住他:“行了行了,你也是个19岁的成年人了,别整天粘着你家程哥,我要是程哥都嫌你烦。”这句话瞬间戳到了郝明的痛点。他看向宋涟,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程哥真的会嫌我烦吗?”“呃……你不一直缠着他就不会。”宋涟回答。在知道郝明是双重人格前,宋涟一直觉得程方霖想害他,所以一直不希望郝明跟程方霖走太近。知道郝明是双重人格后,宋涟开始理解和信任程方霖,也就不再“挑拨”郝明跟程方霖之间的关系。不过说实话,宋涟还是觉得程方霖身上的疑点很多,所以他看不惯郝明跟条舔狗似的围在程方霖身边。——他这样太容易被程方霖利用了。郝明现在满脑子都是“凌暗”的事,也就没注意到宋涟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看着程方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忍住了想追上去的冲动。*现在是早上,但因为避难所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所以放眼望去还是一片昏暗。程方霖跟何禀在四通八达的走廊里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在另一个公共客厅里找到祁尊。这个人比起狭小的个人卧室,似乎更喜欢宽敞的地方。“你好。”程方霖走到他面前,友好地笑了笑,“请问我可以坐在你身边吗?”祁尊沉默着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起身走向另一张沙发。程方霖:“……”没办法,程方霖只好跟上去:“好吧,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是郝明的监护人,有话想跟你聊。”终于明白程方霖的目标并不是沙发而是自己后,祁尊“哦”了一声,表示可以聊。于是程方霖在他身边坐下,直截了当地问:“你昨晚见到郝明了?”祁尊侧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确认他的意图。见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程方霖只好接着说:“郝明说他从你这里听到过‘凌暗’这个名字,我能问下具体是怎么回事吗?”祁尊又沉默着和程方霖对视了一会儿后,回应了这么一句话:“具体的,我都告诉郝明了,你可以直接去问他。”程方霖:“嗯,他是跟我说了一些,但我想再向你确认一下。”“为什么?”祁尊不解地看着程方霖,“你不相信郝明么?”程方霖:“……”“不是啦。”见程方霖沉默,何禀连忙开口救场,“郝明并没有那段记忆,所以有些细节就算问他,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来问你。”祁尊听而不闻,视线始终朝着程方霖,仿佛何禀不存在。程方霖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再次开口时不再为自己询问的行为解释什么,直接扔问题出来:“郝明跟你说他叫凌暗,对吗?”祁尊:“嗯。”程方霖:“昨晚的郝明跟今天很不一样,就像两个不同的人,对吗?”祁尊:“嗯。”程方霖:“昨晚郝明伤害过你吗?”祁尊回忆了一下,莫名想起了郝明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的动作,以及他当时所感受到的温度……当然,这绝对不是什么伤害性的行为:“没有。”程方霖:“他除了跟你见面,还跟谁见过面吗?”祁尊:“没有。”“好的,我大概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程方霖说着,朝祁尊点了下头后,转身就走。何禀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跟上他的脚步。等走得足够远了,何禀疑惑地开口:“不问得更细一点吗?比如他们具体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他不会回答的。”程方霖打断他,平静地回应。“为什么?”何禀不解。程方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他不信任我们,不愿意透露更多和凌暗有关的信息,但他似乎在处理是非题的时候没有拒绝的能力,所以我才能钻空子问到一些东西。”“这又是为什么?”何禀更不解了。说实话,程方霖也觉得奇怪:“他给我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懵懂感,好像完全没有与人相处的经验……知道我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面对谁的时候么?”何禀:“谁?”程方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