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书迷正在阅读:艳妻饲养手册、放飞自我后我又火了、未婚夫他总怼我、情逢帝少:钻石老公追妻令、王妃有心疾,得宠着、爆红的前男友们都求我复合、揣了孽徒的崽、过气顶流带娃追夫、末世之逆袭的炮灰、被赐婚给死对头之后
傅斯乾越想心越紧,文荣不是突然出现,他根本就是冲着自己和风听寒去的,那种被算计的感觉又出现了,令人烦闷不已。一旁修者们正在议论,原来之前他们在城外江中发现的尸体残肢不是别的,正是文家无辜横死的下人们。当年文荣害死他们,用魂魄喂养了一院子的邪花毒草,「三千世」血藤啃食过尸体,残肢被一起扔进了江里,附着在尸体上的怨气难以消泯,久而久之招引了邪祟,便在江中兴风作浪。文荣罪无可赦,作为一切的凶手,他身上系着无辜枉死之人的因果,众人要去江边解决那剩下的邪祟,便带着他一同前往,正好了却他们之间的因果仇怨。傅斯乾一把火将四周的花木烧了个干净,他们在花丛中发现了文流华的尸体,她脸上的花朵早被风听寒毁了,整张脸血rou模糊,从服装配饰上依稀能辨认出身份。人间的事情终归要交予王朝处理,文流华的尸体被留在文家,燕方时早已安排人通知当地官府,在他们离开后人便到了。出了城,傅斯乾召出飞舟,一行人便往之前捞上尸体的地方赶去,处理完那邪祟,此事便彻底了结了。飞舟在云间穿行,如振翼驰行的羽鹤,翅端掀起阵阵流风,吹开迷蒙笼罩住的一切,薄雾散去,天光明媚。傅斯乾心里烦忧,一上飞舟便钻进房里,发生的所有一切太过巧合,还有风听寒不受「三千世」影响破境的事,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风听寒跟着想回房里,却被燕方时拐着胳膊拉到了飞舟后面,空荡荡的地上摆了许多小板凳,所有修者正排排坐好,眼睛发亮地盯着他。风听寒:“???”“我就说他一定不会拒绝吧。”燕方时露齿一笑,将风听寒按在中间的凳子上。风听寒直直地盯着燕方时,皮笑rou不笑,桃花眼里一片寒凉,滚动播放着一句话:我需要一个解释。燕方时被他盯得一抖,连忙解释道:“大家都想听听在文家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做个好事帮他们叫叫你。”他刻意在“帮他们”上加重了语气,无辜得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受到压迫的小可怜。修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对对对,燕楼主只是帮忙叫风兄过来,是我们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没帮上什么忙,回去也不好跟师门交代,便想着听风兄讲讲发生的事。”“此事与燕楼主无关,风兄千万不要多想。”……燕方时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得很,那厮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和傅斯乾就离开这么一会儿,这家伙就把修者们的心笼络了,还鼓动人来问七问八。风听寒瞅着这帮被卖了还帮燕方时数钱的人,忍不住额角一抽,想着傅斯乾那句“没脑子”分明应当用在这里。拒绝是不能拒绝的,还得维持温和宽厚的形象,风听寒寻着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狠狠瞪了燕方时一眼,将这笔账记下了。“大家想知道什么呢?”风听寒温柔一笑。他生得好看,跟行走的美人图一般,这一笑愣是把离得近的人给看愣了。燕方时暗暗腹诽,瞧着那人没出息的模样,落落大方地在风听寒旁边的板凳上坐下,然后……摔了个漂漂亮亮的屁股墩。“诶!”他这一下摔得响亮,瞬间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风听寒挑着眉笑意深沉:“这凳子可是木头的,燕楼主竟然能一屁股坐塌,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燕方时:“……”木凳四条腿散了架,旁边传出低低的笑声,碍于烟华楼楼主的身份,大家笑得不算太过分。但这也足够令燕方时上火了,气得他挂起一脑门子黑线,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敢怒不敢言地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还叹为观止,他就算动手都不一定能把那结结实实的木头凳子弄塌,更不必说直接坐塌了。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报复!燕方时为自己身上那几两rou抱不平,抽了旁边的凳子想坐下,罢了罢了,也是他先去算计那厮的,就当他自作自受吧。他自个儿调整完心态,以为这事过去了,别人显然没这么想。风听寒勾着唇角,看着他拿着凳子的手,故作惊诧:“燕楼主还要坐凳子吗?不怕摔出个好歹来吗?”这副表情他从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山雨欲来风满楼,预示着有人离倒霉不远了。燕方时下意识松开手,凳子掉在飞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他的心情一样,非常之沉闷压抑。一修者道:“刚才应该是巧合,这凳子不一定会再坏吧。”燕方时:不,他今天要是坐下了,肯定会坏!风听寒言笑晏晏:“还是小心为妙,摔坏了就得不偿失了,是吧,燕楼主?”燕方时内心中的小人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里咬手绢,面上被逼得挤出一丝恍若遁入虚空的笑:“是,还是小心为妙。”风听寒将他脚下的板凳拿走,笑意更深:“此处也没有其他能坐的,不如燕楼主就坐在地上吧,总归不会把飞舟给坐穿了。”其余人不知他俩之间的暗潮汹涌,这个插一句,那个回一嘴,彻底不知道把话题带歪到哪里去了。“这飞舟结实得很,燕楼主放心大胆地坐就好,肯定不会塌的。”“听说这飞舟是凌云仙尊特地定做的,找了有名的法器制造师,质量自然属上乘。”“是啦是啦,凌云仙尊定做时我师尊在场,李兄说得不错。”燕方时:“……”谁关心这破飞舟质量好不好了!燕方时低头看着地上,他虽然不像某位仙尊一样有严重的洁癖,但不代表他不爱干净啊,常年在烟华楼养尊处优的人,吃穿用度都是上乘的,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这势必不能……不坐!这回没出什么幺蛾子,燕方时平安无恙地坐在地上,与一群坐着小板凳的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高冷神秘的形象彻底没了。其他人又开始央着风听寒讲故事,风听寒肘撑着膝盖,挑着点事糊弄了一番,三言两语就把在文家发生的事揭过去了。燕方时心情复杂,不明白自己费这么大劲儿干嘛,想听的一点都没听到。他算是明白了,以后千万不能算计这人,不提会被报复回来,这他娘的完全就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买卖。亏大了!时辰尚早,大家对于昭元仙尊十分好奇,风听寒作为他唯一的徒弟,大家自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又追着问了不少问题,全是围绕着那位鼎鼎大名的仙尊展开的。本来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风听寒,又鬼使神差地坐了回去,一反常态地回答了好几个问题。傅斯乾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准备直接问问风听寒,可他在屋内等了半晌都不见风听寒回来,耐性磨没了,索性自己出来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