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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隐隐地,还透出一种水样的光泽,仿佛被天空被水浸过一般的蓝。她蓦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惊又惧,颤抖指向他:“你是谁?你不属于我们的族类。”他们的眼睛从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光,呈现出透明琉璃般的诡谲之感。“希达儿,我因受到迫害才流落到这里,然后遇到了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爱上了我,但我却从未爱过她。我与她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找一个地方暂时安定。希达儿,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了你,你是那么美丽纯真,让我无法克制不去爱你,请你答应嫁给我,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幸福……”“啪”地一声响,她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会和一个异族男人在一起。”“希达儿,”他捂着脸,站起身,极力克制怒火:“你还记得在你母亲回城堡的那天吗?我在溪边的半山崖上遇见了你,你正在小溪里玩耍嬉戏,在那瞬间,我便爱上了你……”小溪边遇上的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黑衣男人,奇特的危险气质,是他,居然是他?母亲介绍他与她认识时,他的气质与她在溪边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他在她母亲面前文雅有礼,所有野性的危险气质都被藏得严严实实,使她当时没能认出。又一声惊雷响起,闪电刹那照亮整间房间,照亮她与他的苍白的脸。猛地,在她惊恐放大的瞳孔里,他英俊的脸缓缓地扭曲变形,那层深刻五官的外皮逐渐褪化,一点一点地消褪变幻,直至化为乌有,完整露出阴森森的白色骷髅头颅。又一道银色闪电划过,照亮她惊惧睁大的眼瞳,一个阴森恐怖的银灰长发白色骷髅头,正冷冷地盯视着她。那阴森的白骨面颊,那高高的白骨鼻子,那双眼睛像两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深深凹陷下去,散发出奇异透明诡谲的纯蓝色璀璨光芒……“啊--”她惊声尖叫,泪流满面……“啊!”心美尖叫着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此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照在她的蓝色床单上,洒下淡淡金色光圈。她摸摸额头上的汗,不怪希达儿如此讨厌那男人,连她都怕,在梦中都能因心悸而吓得醒过来。第34章争吵与此同时,希达儿也刚刚醒来。清晨的日光唯美而朦胧,温柔地照在她睡眼惺忪的脸上,也照在站在她宽大松软床前的一个银色长袍的男人身上。这个高高大大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背对着太阳光线,宛如日光中的一道朦胧的影子。“范德生?”她从床上缓缓坐起,试图看清他怀里的婴儿,却只能隐约看见一张小小的熟睡的胖胖婴儿脸。“看清楚了吗?这是我与同族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他不是什么精怪,也不是你想象中的怪物,他就是一个与你一般模样的小婴儿。”希达儿有些微怒,“你昨晚派人监听了我和森暗女王?”“是。”他抱着婴儿,冷冷道:“什么生出一个精怪?难怪你一直疏远我。夫妻三年,你对我刻薄冷漠,我都可以不介怀,但没想到你对我们的后代却抱有如此敌意。”“那又如何?”希达儿冷漠道,“你别以为强娶了我,我就会心甘情愿为你生孩子。告诉你,不可能!”他的唇角勾起讽刺的笑,“什么叫强娶?明明是赎回了你。若我没有带回你,你在希达尔斯只能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官。你身体里的那个jiejie走了,你以为裴诺尔还会对你另眼相看?他只会想法设法折磨你,谁让火刑之后留下的人是你而不是她。”“我宁可被他折磨,也好过被你折磨。”希达儿的声音慢慢扬起,“他至少还是个人,而你,却不知是从哪儿来的怪物。”他气得浑身发抖,凶神恶煞地盯着她,若不是手中抱着婴孩,定会狠狠一掌揭在她脸上。长长的光洁走廊上,听着对面房间门内传来的清晰吵架声,心美站在自己的房门口,脑袋里轰的一声响。“……谁让火刑之后留下的人是你而不是她。”原来,裴诺尔把她送上火刑架,竟是为了逼出她体内的另一个她。那场火刑背后竟隐藏着这样的真相。“jiejie,你的脸色为什么越来越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jiejie,你怎么刚醒来没两个时辰又睡着了?”他曾不止一次地用手指抚过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jiejie,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有。”她的声音情不自禁颤抖,却坚决地否认。或许那时,他就已经发觉。她长立在走廊上,内心涌动着剧烈的浪潮,强忍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希达儿的房门前,还伏跪着几个连头都不敢抬起的侍女,却并未阻止她站在门外倾听。“你现在是不是很感动?”原主女王的柔柔声音再次从她的心底升起,“你那个漂亮的长腿弟弟为了你可谓费尽心思。”她微微闭上眼,“我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是了,她压根不知她的弟弟是如何发现她这个jiejie的秘密。她从未告诉过他她体内有一个原主神魂的存在。她甚至害怕告诉他这件事,害怕他把她当怪物看待,害怕他从此不再理她。“可他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帮了你又如何,”柔柔的声音不急不缓地道,“你与他不可能在一起。他现在政基未稳,急需大家族的帮助,就算是小国女王,也只能为他缓解财务之急,而不能助他巩固王位。像希达尔斯这样的大国,当权者要被众多家族拥护,最重要的便是要拥有纯正的血统,其次便是与古老家族联姻,否则不但王位不稳,而且连命都保不住。”她想起了那夜两只乌鸦的对话,或许从中得到的线索能帮得了他。可是,她转念又一想,就算他得知了自己是古老家族正统后裔,可是仍需要希达尔斯首相的家族的支持,否则以一个没落家族的势力恐怕不足以支撑他的王位。她深吸一口气,心绪骤然平静。那道柔柔声音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细细劝说道:“你还是赶紧办正事,夺回森暗之国是首要的要紧之事。”正说着,怦的一声响,似是什么被击碎的声音从对面房门内重重传来,又是怦的一声巨响,似是什么重物被推倒在地,紧接着,婴儿的尖锐啼哭声传来,连续不断地哭叫着,简直是惊心动魄。她悚然一惊,正要不顾一切敲门时,房门从里面开了,范德生抱着一个大声啼哭的婴儿,怒气冲冲地大步迈了出来.她额前的乱发一飘而起的瞬间,范德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她从敞开的房门走了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