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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控他一二。”“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被他玩弄的日子。”他霍地站起,双眼射出泛着血腥气的戾光,死死瞪着她,“要么他死,要么我亡。”黑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你舍得死吗,裴诺尔?你不是刚找到了你的美发女官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已经有人告诉我了。”“你别碰她。”他的眼眸里的戾光越发幽暗,“否则别怪我会做出什么极端之事。”“她现在既然是女王,为何不借助她的力量增强自己的力量,反正她从前就对你超级迷恋,现在肯定也是对你言听计从。森暗之国的军力虽然不行,但财力还过得去,用来秘密组建军团还不错,要不我试着去联系一下她。”他冷冷地睨视着她,“我说过了,你不要碰她。我不希望她卷进我的任何事里,她根本没办法保护自己。”她呶呶嘴,“这女人有什么好,你老护着她,不就养了你四年吗?要不是当年我难以自保,这种照顾你的好事怎么也轮不到她……”“够了。”他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她的眼皮子一翻,丢了个白眼给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你今晚的话太多了,母亲。”是的,眼前这个絮絮叨叨,略带神经质的女人便是他的本该连骨头渣都不剩下的母亲,当年不过是靠假死逃脱王的女人们的残害,逃到千里之外的小村落里避了多年,直到他登上王太子之位,才藏头露尾地蹿了回来。她几乎通身缺点,自私、狡诈、毫无责任感……太多太多,唯一的优点大概便是怕死罢,逃脱能力一流。当年几乎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她为了逃命机关算尽,居然真给逃了出来。她是一个怕死怕到极致的女人,为了活命,走一步算十步,甚至百步,以致想谋害她的女人们都没料到她竟能在这种步步危机、处处陷阱的情况下都溜掉,简直狡诈如狐。“母亲,现在可以开始了,”他道,“让我们一起倒计时,为希达尔斯最凶悍的恶狼泰温柏敲响丧钟……”一个月后,在悠扬的清晨钟声里,衣着华丽的权臣贵子们各怀心事地步入金碧辉煌的议事殿。不到一会儿,名贵的红地毯上挤满了窃窃私语的贵族们,眼光不时飘向站在最前方的两大家族的主事人,奥尔曼家族的烈西坦和耶加家族的安德鲁。烈西坦的脸色阴沉,眸光森冷不定;安德鲁则面无表情,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当当几声钟声响起,议事殿的私语声乍然停止。一袭绣着王室花纹华美黑袍的年轻君王在全副武装侍卫们的簇拥下走入,绝美无双的脸庞刹那照亮整座议事殿。“把达智烈带上来。”君王坐上黄金王座,开门见山地命令道。一阵零乱的脚步声从殿外的台阶上传来,逆着早晨的金色光芒,一个身穿灰色囚衣、长发披散、满脸脏污的少年被一群盔甲卫兵押了进来。“向君王问安!”少年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大场面,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音,跪下去时两条腿直打哆嗦。君王懒得理他,甚至连让他起身的手势都未打,而是转头问道:“烈西坦,今天是他的十四岁生日?”“回陛下,是。”烈西坦恭敬回道,同时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的三个贵族女子便立刻拖着裙摆走向了狼狈不堪的达智烈。众臣们的眼光紧紧跟随她们,只见她们手脚麻利地将达智烈的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达智烈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紧张的神色,似乎毫不在意光着身子站在殿内。众臣都知道,达智烈此刻已顾不得害羞,对即将揭晓的答案既期待又恐慌。如果他真是奥尔曼家族的嫡生子,那么命运从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如果他不是,那么他将会被重新打入死牢,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年龄最小的一位贵族女子,敲击打火石,点亮了一个火折子,递给了头发已花白的贵族女子。头发花白贵族女子看着正在燃烧的红色火焰,恭敬说道:“各位大人,我将要点燃他的肩头,但也会做好防护,让他的双肩以下部分不会被烧到。”另外两位贵族女子拿出一件银白色长毯,将达智烈迅速裹住,只露出双肩。“忍住痛!”头发花白贵族女子对达智烈说道,同时将火折子烧向达智烈的肩头,杀猪般的惨叫顿时响起,那一瞬间震耳欲聋,凄厉地在殿内回荡。达智烈发疯般挣扎,若不是被卫兵强行按住,早不顾一切地在地砖上打滚,拼了命也要把火蹭灭。那惨不忍睹的场景,殿内的侍女侍从全都吓得腿肚子打颤,低着头不敢看。围观的臣子们却暗暗发笑。从小受过严格训练的贵族根本不会在公共场合发出如此声音,哪怕再痛也只能咬着牙齿忍着。这个达智烈从小被当作私生子养大,都已经十四岁了,恐怕就算真被证明为嫡生子回到家族后,以后的前途也有限。烧焦的皮rou一层层从达智烈的双肩脱落,痛得惨叫连连,嗓子几近要喊哑。当众臣已觉得双耳快受不住这种凄厉惨叫时,达智烈却突然没了声音,原来已痛晕了过去。这时三位面不改色的贵族女子将瓷瓶里的红色药水同时泼向他的肩头,嗤啦一声响,只见一缕缕白烟从被烧得焦烂的rou体上升起……所有人都惊异不已。“这是我们家族祖传炼制的特殊药水,专门嫡子在成年礼上使用,用来确认家族后裔的纯正血统。”烈西坦面向王座上的君王,解释道。君王没有回话,视线一直停留在达智烈被烧得焦糊的肩头。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达智烈肩头的焦rou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有出现。君王的眸光意味深长。贵族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时瞥向神色复杂的烈西坦以及面容冷静的安德鲁。奥尔曼家族的几个贵族脸上则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两个少年极为震惊,面面相觑,难道真是他们弄错了?耶加家族的贵族们则要沉稳得多,三三两两分散站着,镇静垂手,不说一句话。这一场“认子”竟似一场闹剧。二十分钟后,君王面无表情,看向脸色颇为难看的烈西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烈西坦拱了拱手,满面尴尬,“一切都是臣的错,臣无话可说。”达智烈的肩头并未显现奥尔曼家族的印记,显然并非是他的嫡子。安德鲁此时趁机上前一步,“谣言已不攻自破,还望陛下能还我们一个清白。”君王的眸光闪动,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泰温柏大人到!”一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