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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男人冰冷的声音。余乐身体一抖,惊吓与惊喜并存,他松开牙齿,腿一软差点跌下去。原缪沉声问:“昨晚谁碰了你?”“……”余乐愣愣转头,还没来得及放松的呼吸顿时又提了起来。他感到窒息,听原缪这语气,昨晚带自己来房间的不是他?“我……”余乐开口得异常艰难,他脑子都快转不开了,眼泪又被吓得往下掉。原缪一怔:“哭什么?不是凶你。”见余乐眼泪停不下来,原缪干脆把人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余乐就跨坐在他腿上不停地哭。昨天谁欺负他了?原缪沉着脸,昨天他到的时候,余乐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对面是还算清醒的谭青,打过招呼后,原缪就直接把人带走了。前面有谭青在,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被欺负……但也说不准……原缪揽着余乐的肩背轻轻拍着安抚,准备让人去查监控。原缪越安抚,余乐越心慌害怕,连带着委屈一并席卷心头。他呜呜地抱住原缪的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谭青姐在那里……我也给队长他们发过信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缪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余乐脑补了什么,他近于无奈地拍着余乐背部安慰道:“我带你来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不要我……”余乐还在哭,隐隐约约听到原缪说的话后抽抽搭搭地停下来,他哽咽着确认:“你刚说什么?”“我说,这间卧房是我的。”原缪。余乐呆了半天:“真的?”“真的。”“……”余乐哇得一声哭得更响了,“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我还以为,还以为……”原缪:“……”余乐没在他面前喝过酒,他自然不清楚余乐还有断片这个毛病。他刚一进门差点被人砸了个正着,把人扶稳了结果被拳打脚踢说“不许碰他”,原缪是真每反应过来,余乐起床这段时间,自己乱七八糟脑补了这么多戏。原缪轻叹一声,一手扶着余乐的肩,一手捏住余乐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呜——”余乐被亲着亲着就忘了哭,心里一阵庆幸,委屈更盛。半晌,原缪吮了下余乐的上唇放开。“你……”“你……”两人同时开口,但都没来得及说完,因为余乐之前哭得太极,现下直接打了个带着哭腔的嗝。“……”原缪揉了下余乐被捏红的下巴,“为什么没认出我的信息素?”余乐脸上都是泪痕,他拽着原缪的衣领嗅了口:“你贴了阻隔贴,那么淡,我还以为是我自己身上的……”“……不弄清楚是谁就砸,你是想当寡夫?”“没有……”余乐渐渐平静,只觉得自己异常丢脸,他小声道:“那个力道砸不死人的……”原缪眼里含了丝极淡的笑意:“笨蛋。”“你才笨。”余乐嘟囔着,“一开始干嘛不出声?”他心疼地捧着原缪被咬的右小臂,小心抚摸着上面的压印,隐隐可见一点血丝:“疼不疼?”“疼。”原缪淡道。“……那我给你呼呼?”余乐迟疑道。原缪:“……”这酒还没醒吧?但是这样的余乐莫名傻得可爱。余乐呼着呼着,突然就想了起来:“那我腿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原缪一顿:“下次别喝酒了。”虽然今早余乐不记得昨晚的事,但他昨晚倒是很干脆地认出了原缪。他当着酒馆里那么多人的面,勾着原缪的脖子赖在他怀里,大声宣扬:“这是我从小就想娶的媳妇儿!”原缪想带他走,他还不乐意,执意要亲亲才肯离开。没有亲亲,他就哇哇地叫:“你是不是不想当我媳妇了?我不是故意忘的,但就算忘了也还想娶你当老婆……”最后余乐被原缪当着所有人的面,扛了回去。……原缪和余乐对视着,气氛一时有些安静。余乐沉默良久:“你信不信,昨晚那个不是我,它是我的第二人格,名叫余想哭……”原缪勾唇:“然后到了房间,你说要跟我做/爱,还说要给我生宝宝。”其实原缪改了一点事实,做ai是余乐说的没错,但余乐是想让原缪给他生小宝宝。“绝对不可能!”余乐否认地毫不犹豫,显然极其了解自己,“我说的肯定是让你生。”“……”原缪眯起双眼,“看来你平时想了不少?”余乐眨了眨眼,干咳一声:“就想过一次……”其实脑补过好多,但不能承认。“是吗?”原缪突然笑了下,异常勾魂。余乐看得呆了呆,他上一次见原缪这么笑,啊呸,他就没见原缪这么笑过。“想记起昨晚回房后具体发生了什么吗?”余乐不由自主地点点头:“想……”原缪起身,他将余乐往床上一丢,几秒后便让余乐的两条白腿暴露在空气里:“如你所愿。”余乐浑身发颤,他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你为什么……”“什么?”原缪抬眸。“为什么不进来……”余乐颤声问完。“你不是说过……”原缪咬住余乐腰侧腺体,将信息素注入其中,“未来一个月不许碰你。”余乐虎牙抵着下唇,异常羞愤。都种那么多草莓了,装什么装!非得做到底才算碰是吗!原缪松开牙齿,双手撑在余乐耳侧:“后悔了?”余乐憋屈地点点头,实在玩不过原缪。他家Alpha对自己的控制力太好,余乐却早已意/乱/情/迷了……晕晕乎乎间,余乐还有心思想到——昨晚原来也没来全套,难怪感觉那么清爽……“嗷……”余乐弓起身体回过神来,“轻点!”第56章余乐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不用手摸,都能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门口滴得一声,原缪端着中餐走进来。余乐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不想吃,没力气。”原缪将托盘放到一边,坐到床边淡淡道:“我喂你?”“……”余乐权衡利弊之下,怕被打,想想还是费力地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床单越来越湿,余乐羞愤地脸都熟透了。不知道原缪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每次结束后都会带余乐清洗,偏偏这次一点动静没有,做完直接出去拿了早餐。“你留得再深,我也不可能怀的。”余乐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