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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说漏嘴了,公子不让我说他的事的,哎,剑灵对主人的话会本能遵从,夫人为何趁机套我的话呢?真是的。”“……”叶濯林怔住,都赶不上计较景曳像个善于推锅的棒槌了。他恍然想起在孟梁府中时,那次格外剧烈的电闪雷鸣,还有系统突然断了的联系,以及……后来毫无征兆摔倒的景行。现在想来,这些几乎集中在同一时间段发生的事,不就是取剑的前后吗?可若是打雷的时候才开始取剑,那个时候,他的任务分明还没完成,景行理应不知道荒合剑在哪的!也就是说,系统在欺瞒他任务已经完成的事实。接着,景行取剑后,魂魄虚弱,恰巧遭到反噬,所以摔倒了干脆没爬起来,那系统呢……平常压抑着的事都开始盘旋,叶濯林脑中浮现的细节越来越多,思路越来越清晰。有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在想,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关于他重生的解释,景行听似瞎扯的说法,为什么和事实那么像呢?系统会和他说那么详细?为什么系统对景行这么了解呢?系统作为一个服务系统,又不可能偷窥景行,难道系统把景行的记忆夺了吗?为什么系统和景行说的话会相互串呢?难道他俩的记忆也是互通的?默契得简直合二为一了呢。还有系统那解释不清楚的和景行相识的原因。而且系统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么一个嘚瑟的性子,连雷劈出自己被人喜欢了的结果都漠不关心的?以及……叶濯林坚信自己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不可能脚踏两只船。除非这两只船本来就是一艘船一分为二的。叶濯林终于明白了,登时起了火,紧握荒合剑柄,大有一种把剑捏碎的架势,吓得景曳忙道:“夫人冷静,你刚来到这个世界,身体不适应,不宜动火。”叶濯林起真火的时候反而会沉默,他吐了口气,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毕竟这火不止是纯粹的火,还夹杂着其他乱七八糟的玩意。妈的,发个火都发不单纯。景行为了帮他取剑,被弑魂雷劈得差点魂飞魄散,他很感激,可景行又瞒了他太多事,而且专瞒大事,让他有一种自己被骗的感觉。景行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真相呢?告诉他,自己就是系统的事实?也就在这时,终于有人推门而入。景曳瞬间转过身,朝来人弯下腰,毕恭毕敬喊了声:“公子。”“嗯。”景行却瞧都不瞧一眼自家剑灵,目光干脆利落的给了叶濯林,目光对接,一时间,双方谁也没先说话。还是景曳当了个搅屎棍:“咦?要吵架?”“鬼才跟他吵。”叶濯林冷冷道,“系统啥都不行,就跟我怼的时候特别起劲,是不是,景行?”景行无奈一笑:“濯林,碍于形势,瞒了你两个世界,抱歉。”“别,你是我系统主子,我他娘哪得罪得起你?别你大手一挥直接把我命夺了。”叶濯林放下剑,抱着臂冷言冷语,“哈,啥事都替我做主,连我自己的事都瞒着我,为所欲为,一手遮天啊,我以前可羡慕这种权力了,现在只觉得你就是个……我……”叶濯林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换做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喜欢的人骗了自己这么多事,还专挑重要的骗,那都得有脾气。叶濯林本想遵循本性直接把景行骂个狗血淋头,发泄心头之忿,各类脏话已经噎在舌尖了,磕磕碰碰吐出一丢丢,但后面直接问候人身的话却骂不出来。景行是为了他好,他不是脑残,他知道。气到这种程度,他也到底没舍得真的骂出来,连阴阳怪气的刺都没吐。到最后,叶濯林只叹了口气,背过身,不知道在想什么。景行像是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处在原地不动,面容虽谈不上之前的常带笑意,但也是平静的。结果等半天没等到叶濯林那呆毒的刺儿,一时还有些茫然。“怎么了?”景行都怀疑叶濯林被自己卡住了,向前一个跨步,看向叶濯林的侧脸。结果,他只看到,叶濯林的眼角出现了一滴不易察觉的眼泪。第41章被雷劈死后我飞升了(2)这是货真价实的气哭了……景行是第一次看到叶濯林哭,当场手足无措,匆忙间变了个手帕出来,又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怕伤人自尊,只能堪堪拿在自己手里,进退不得。他想过叶濯林可能会口吐芬芳,那他就发挥连哄带骗忽悠大法,扯一番苦衷诉说自己的艰难,他知道叶濯林表面软硬不吃,实则吃软得很,这套管用。如果叶濯林直接气跑不见他了,这个更简单,反正这个世界里找人简直不要太方便,加上他就是系统,控制叶濯林的行迹,叶濯林根本跑不掉,等过几天叶大宝贝气消了,就派景曳过去当炮灰,然后他出面来一套哄媳妇大法,保准善后。或者叶濯林直接揍他,那就假装被打喽,发泄完了也就消了,这个最省事。甚至于叶濯林气到自杀……当然,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自杀未遂,这个不担心。可他没想到叶濯林会哭。事实证明,手帕没递出去是对的,因为叶濯林在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哭了之后,“卧槽”了一声,掩耳盗铃地遮住脸,愚蠢的以为景行没看见,用打架练出来的手速抹完眼泪,立刻装作没事人一样,红着眼圈,瞪了一脸迷惘的景行。景行:“……”这要是把手帕递过去,叶濯林怕是要羞愧得用荒合剑挖走自己的眼珠。不过叶濯林火大归大,本能的冷静也从不缺席,只过了一会,他就缓缓吸了口气,眼圈也不怎么红了,好像刚刚的眼泪只是一场幻觉。叶濯林摇摇头,把负面情绪洗一洗,然后颇有大佬风范地往床上一坐,指向另一边:“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一点也没以前那见到景行就怂的样子了。那一撩就炸的大宝贝估计回不来了,景行有点惆怅,叹了口气,乖乖凑过去,却没坐下来,而是站在叶濯林身侧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硬要解释,那就是天经地义。”“什么玩意天经地义?”“我因你而生,再为你而死,天经地义。”景行顿了顿,在叶濯林惊愕的目光下,又缓缓加了一句,“心甘情愿。”那一瞬间,现实与梦境交叠,叶濯林脑中出现一片混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死死卡在那个临界点上,让他有一种即将晕过去的迷惘。叶濯林不是个喜欢示弱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他毫不犹豫起身就走,想去屋外吹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