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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了许久,是水到渠成。璩琚虽比不上谢珺光采,但胜在温柔,对她倒也还体贴,元绥贪恋了他几分好,受之有愧,只得压抑着尽量不去找谢珺,只要不见,说不准能一直捱到成婚之后,如此她也可彻底死心。可是她只要来,怎能躲过那个耀眼的男人?更何况赵潋又亲口说,谢珺她不要。但即便赵潋不要,那也不是她元绥能拿得起的人物,不论如何太后都是要让谢珺当驸马的。元绥离去时连脚步声都透着一股疑惑,赵潋知道是她将元绥弄乱了,倘若元绥还想着谢珺,她是否该提醒一句,那人并非她真正的意中人,而是个假的?但元绥离去的背影怎么着都透着落寞,赵潋怜花惜玉,伤春悲秋地哀叹了一声。换来身后温润地一把谑笑:“莞莞不要谢珺了?”赵潋猛回头,又想到昨晚的问题没有回答,这人的心思始终如一,没来由一股火,字字咬牙切齿地告诉他:“对,管他什么美玉珠琏,我不要了!”“咳。”也许是被赵潋这番气势所震慑,君瑕轻声咳嗽,正逢着于济楚与耿直相约按剑而来,他露出一缕微笑,将温热的果子塞到赵潋掌心,“莞莞,覆水难收,什么话都别说得太满才好。”“你……”赵潋心道他还想着让假谢珺当备用的弓不成,只见君瑕已施施然起身,等于济楚随同耿直过来时,他递上了已片好的一碟瓜果。于济楚目不斜视,但也听见赵潋呼吸略有急促,甚至懒得寒暄,君瑕仍旧温文有礼,想来是——拌嘴了。他垂眸一笑,果子酒到了舌尖上,酿成了一股半酸半甜的怪味。第59章耿直没于济楚的斯文温雅,上来便撕了一条花椒油四溅的鸡腿,公主约他出来是帮忙干事儿的,他可得多吃点,遂狼吞虎咽。赵潋替他准备了手绢备着,铺开的锦缎上,果子、酒、鸡鸭鱼rou都动过了,唯有君瑕还什么都没吃,心疼总是快于理智的,她将君瑕递来的果子用刀去了皮,又塞到他手里,“你吃罢。”“拌嘴”的两人算是“和好如初”,君瑕仿佛不记得赵潋昨晚同他使气,差点没让他上榻,事态严重。他微微含笑,仿佛早知赵潋会先撑不住,雪梨捏在掌心,沁出了饱满晶莹的汁。赵潋还瞪了他一眼,“我待你这样好,以后惹我生气的话都不许说了。”君瑕垂眸,笑容渐深,“公主,这真是天下奇冤,我说了什么?”赵潋一想,确实又没说什么,她压低嗓音,长声道:“就是什么都没说才最可恶!”还是在拌嘴。于济楚瞥了眼这个,又看了眼那个,笑而不言。杯中的果子酒又见了底,酸甜落在心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被赵潋弄迷惑了的元绥疾步朝八叶凉亭走去。长风一吹,露出紫薇花分拂左右后,里头清荣峻茂的翠绿喜意。亭中四五人,沉吟抱香的,焚香弄弦的,赤足而歌的都有。璩琚在一众人簇拥之下,显得分外修拔耀眼,但他气质是温润而和善的,无论何时亦不会太过夺目。元绥偷看了一眼,忽听到身后传来如飞珠相击的妙音:“可是元太师家的女公子?”这声音太磁沉动人,元绥一回眸,只见一袭雪衫,如流云出于深谷,带着股苏世独立的美润清华之感,华茂春松。他眉眼一挑,便是一种风情,一种动人。想到他可能是谁,元绥的胸口里仿佛揣了一只兔子,她紧张地险些没说出话,在谢珺以及他身后的那群人面前出丑,末了,在谢珺微微疑惑,目光似在询问她为何不回话时,元绥揪住了衣摆,悄然将羞涩敛入了笑容之间:“是……谢公子。”“璩兄,你在看什么?”璩琚掌心下一页飞纸,被风卷出哗啦的摩擦声。他略有怔忡地望着亭廊下的两人,一个是汴梁新贵,不论走到何处都是目之焦点的谢弈书,另一个,是他已有婚约,即将举办婚典的未婚妻。身后的紫衣男子朝外头瞅了一眼,便缩回了头,摇头晃脑叹道:“璩兄这幅丹青,画的是意中人么?”“嗯。”璩琚随口应了一声,在紫衣青年要上来观摩鉴赏时,他信手将手中的画纸一揉,撕成了碎片。那人抢上前来,但璩琚面无表情地转了身,避过了他的手,将撕毁了的宣纸扔入了淙淙山溪之中。紫衣青年皱眉嘟唇,喃喃道:“不给看便不给看,何故撕毁,竟小气至此!”璩琚背着人,在聚风的八叶亭一角,谁都不知他何以突然落寞至此,众人的欢闹停了半晌,里头杂进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也不知谁人所发,笑的是谁。元绥听到谢珺说要同自己商议战术,心尖上一口血险蹿上后脑,幸得众人在场,她又是见惯了场面的所谓“贵女之首”,虽一时心猿意马,却不露怯,曼声答应了。谢珺便朝凉亭之中也看了一眼,正对上璩琚的背影,“璩公子,也请他下来吧。”元绥眸光微动,想到璩琚,便朝谢珺点了点头,折身上凉亭而去。不过也不晓得璩琚吃错了药,眉目之间的那点温柔,在撞上元绥稍显心急的催促之后,骤然沉凝如渊,沉沉地压了下来,元绥竟无措地揉了揉手指,方才的熟络的亲近,显得格外尴尬,她松开拽住璩琚的袖摆,嘴唇也往下一拉,傲气上来了。璩琚在冷然地盯了元绥好几眼之后,蓦然牵唇,露出他那极温柔极优雅的笑容来,“原来,我的未婚妻,是当真对谢珺痴恋不忘。”凉亭之中好几人,在听到璩琚这温柔如水的一句话之后,惊愣地支起了头。元绥到底心虚,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将璩琚的手猛然一扯,将他拉出了八叶亭。在外人看来,像是两口子间吃醋吵嘴,倒没太多人瞩目了。元绥将人拉到僻静之处,才由着璩琚挥袖挣断,她自来是傲慢耿介的脾气,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但不喜欢人阴阳怪气戳她脊梁骨,“璩琚,你怎么好意思数落我的?难道你不是对谢珺有样学样?也不过画虎不成——”在璩琚眼色一冷之际,元绥适时收口。在议亲之前,元绥很看不起这个男人,理由同赵潋一样。即便她元绥此生得不到谢珺,也不稀罕嫁给一个谢珺的赝品,一个仿制精美但又终归只是浮于表面没有自我的男人。家中人规劝她,太后又降旨施压,元绥不得不应许这门婚事。议亲之后,这人待她好,元绥心领了,也感激,但是男女之情,没有就是没有。同他在一起十日,也比不上谢珺三言两语来得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