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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一阵风,他们的顶头上司赵钦修要出去创业,大老板也支持,甚至还出资了,那么赵钦修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跟周森一直平级的是章唯,高层领导们想要在他和章唯之间选一个人接替赵钦修。一直以来,他和章唯各自负责四大区域,可是章唯进公司比他晚,这两年管理地方站的运营上,业绩却一再超越他,原本他是想着就这么半吊子的干着,只要张先他们还能出得起代理费。但是邵泽和柳檀玉这两棵大树从天而降,周森要是连这种机会都抓不住的话,他也就不用混了。别说多给点频道,只要能够彻底让阅真新闻掌握了东南大区域的媒体话语权,并且实现大流量变现,他接替赵钦修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甚至可以借此平步青云。无论如何,这一次一定要把邵泽和柳檀玉绑上这艘大船,又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在求着他们。利用好舒赋对平台的感情,这事必定还有转机。邵泽直到晚上十点才回酒店,浑身都是酒味,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回到套房门口,就看到舒赋蹲坐在他的门口,专属管家只能无奈的看着,劝也劝不走。蹲坐在那里的舒赋好像是一直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一样,双手抱膝,脸埋在膝盖里,瘦削的身子是那么单薄,好像只要再给他一点点压力,他就能崩溃。专属管家看到邵泽之后迎了上去,弯腰行礼,接过邵泽手上的东西:“先生,您回来了,已经在为您放洗浴温泉水,还准备了醒酒药以及一些小夜宵。”住在这四间套房的客户,只要一走进酒店,前台就会通知专属管家做好准备,而专属管家也会根据不同的时段,提供不同的贴心服务,真的让客户有主人的感觉,爱上这种无微不至的贴心专属服务。看到邵泽回来,舒赋抬起了头,红红的眼眶明显是哭过,看到邵泽的刹那,眼神更加委屈,眼里也终于有了一丝波光。邵泽心疼,走过去蹲下:“怎么蹲在这里?是不是那个周森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就忍不住抬手去摸舒赋柔软蓬松的头发,好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啊。舒赋摇了摇头:“我以为,你真的不管了。”即使装的再强势和精于算计,但是金主愿意买你的账,你就是骄傲的精致玩物,一旦金主权衡利弊之后觉得你不值这个价,你再多的精明也不过就是随时会崩塌的断壁残垣。邵泽笑了笑:“先起来,我们进去再说。”专属管家开了门,两人便走了进去。邵泽将舒赋带到沙发边坐下,蹲坐在了舒赋面前的地毯上,仰望着舒赋:“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一点都不可爱了,拿出你那天在泳池边准备一脚把我踹开的气势来啊,这才多大点事,怎么就这么委屈。”说着指腹温柔抚摸过舒赋的眼帘,任由浓密纤长的睫毛在他的指腹撩拨痒意。舒赋轻声说:“你就笑我吧,我的情况早就跟你说了,我是真的没办法。”“舒赋,其实你并非没有退路,真到了穷途末路,你自然可以回家里去服软,可是你宁愿向我一个外人服软,都不愿意向家人服软,我其实,有些得意。”“哪有金主把别人的利用美化得那么好。”舒赋有些苦涩的笑了。“我跟柳檀玉说,我是为你的天真理想买单,其实,我是在为自己的痴妄和梦买单。”邵泽拉起舒赋的手背,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了上面,舒赋手背的温度,将他的心彻底安抚。舒赋的心泛起了无数圈涟漪,以往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他也听过,唯有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好像心动了。“舒赋,阅真新闻我们不要了行不行,其他平台你喜欢哪个我们就代理哪个,或者淮城那边的,你看上了哪家,我直接买给你,实在不行,成立一家公司,给你做一个独属于你的媒体平台,我们把它做大做强,到时候你来当总部,你来卖其他城市的代理,好不好。”“邵泽,你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肯定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已经做得够多了,那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吧,我也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邵泽抬起头望着舒赋:“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对这个平台那么执着吗。”舒赋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当年创立阅真新闻的老主编,是我大学时候的系主任,他知道我那两个好朋友的事情,一直支持鼓励我。”“他当年被大老板挖来创立阅真新闻平台的时候,我刚读大学不久,也还没有联系上我的两个朋友,我在这个平台上,报道了我两个朋友当年那件事,还让我以当年的见证者的角度,写了新闻稿,那是我写的新闻稿,第一次被这样正式发布出来,”“这几篇报道当年也引起过一阵讨论,但是很快也就被遗忘了,即使如此,这个平台对于我的意义真的不一样。至少一件曾经没有人敢报道的事情,后来可以光明正大的呈现在所有人眼前。”“老师为了保住这几篇稿子,跟当时的领导和外来干预力量一再周旋,我始终记得,他站在窗边背对着我,说,只要那是事实真相,就该让世人知道,当一个媒体人,笔在自己心里,能坚守的,一定要坚守。”“老师已经退休了,但是他带出来的那批人,依旧在阅真新闻的总部里努力,用心经营着这个平台,如果不是三年前总部那场风波,原本的团队分崩离析,现在的阅真新闻,绝对是最好的网媒。”邵泽说:“你说的是三年前阅真新闻创始团队集体辞职的事情吗。”舒赋点了点头:“里边有很多大我好多届的师兄师姐,只是他们在总部大集团里为了避嫌,就算老师以前介绍我们私下认识,但是以前到了来竞标代理的时候,我们都装作不认识。”“后来他们全部辞职,我本来也想放弃,但是老师说,如果埋在冬天雪地下的最后一颗种子都死了,以后春天到来,也再无希望,我这才坚持下来。包括这一次,明明已经赚不到钱付不出代理费,为什么我还要继续代理,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邵泽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这样,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想办法。”“柳总已经跟我说了,你家里那边,实际上你很难插手。”“再难也要办啊,何况我始终姓绍,那个家再怎么不待见我,我真想做点什么,那个家也不可能真的不支持我。”舒赋说:“邵泽,我知道我用自己的天真和困难来为难你,你完全可以不管,但是你还是愿意管,我却可能无法回应你,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特别无耻。”邵泽叹了一口气:“爱情哪有道理可讲,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但是我也控制不住,你回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