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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当然有证据。你忘了吗?那个坐忘心斋的?辨认器皿,当年还是你努力找来,让我相信我的?。我这?辈子已经设法重新找到了它,我们再做一?次比对,也就知道那具身体和灵魂到底匹不匹配了!”随着太后急切的?解释,季在渊的?大脑终于就像是冲破了什么,他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好比,季在渊抬头,终于正眼看了太后一回,在心里勾起了唇,我让你活到现代,怎么可能是为了什么劳什子的?一?家团聚呢?我是为了让你后悔到生不如死啊。第65章穿到现代的第六十五天:上辈子。大启雍畿,时值岁破,诸事不宜。这?已经是年轻的天子无故昏迷的第十三?个月,苏德妃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得不出生了。是皇后从闻氏皇族一个远支中找来的,难得合适,父亲早亡,母亲难产,没有人要害这个母亲,可大概这?就是命吧。如今,小皇子名义上?是皇后在养,实则是后妃们在共同照顾,看着他一天天圆润起来的脸盘、胖乎乎的小手,总算是驱散了心?头一二的阴霾。只有皇后还在执着于皇帝。季在渊每天都会定点守在闻或跃的身边,一边帮他按摩手脚、舒缓经络,一边坚持不懈的和闻或跃说着生活里的琐碎事情,仿佛只要她这样坚持下去,闻或跃早晚有?天就会醒来,像没事人一样。“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想要提一提苏德妃的份位,毕竟她‘生育皇子’有?功,但苏德妃却怎么都不愿意。她一辈子没说过谎,临了却在皇室血脉上?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真的是太难为她了。”“巫淑妃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那良妃神神秘秘的约了我晚上?见面,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我都和她说了,白天见比较好,但她坚持要在晚上?。”“向?贵妃……”向?贵妃实在是太冲动了,之前想闯无为殿,如今又要去闯太后的寝宫。季在渊始终没能找到太后对闻或跃下手的证据,但不少人都觉得肯定是太后对闻或跃做了什么。这?样的偏见,随着闻或跃一日日的沉睡,还?在不断的加剧。向?贵妃更是表示,要什么证据?她手上?来自东海王的兵力,就是证据!去太后寝宫搜一圈,什么没有?“我让她再等?一等?,她反问我,等?什么?”“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说,当然是在等巫淑妃把东西从寨子里取回来。”“那东西到了,你肯定就能醒了,对不对?”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一个声音回应过季在渊,可他就是能从头说到尾,耐心?又细致,一点也不见不耐烦。最后,他温柔的俯身,替闻或跃拢了拢他的鬓角,满是不舍。但他必须得离开了,外面还有?各种事物需要他去cao持。……七月流火,转眼,闻或跃已经昏睡了二十月有?余,接近两年。小皇子也已经从笑容无齿的孩提,变做了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孩子,他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见了谁都是一副不怕生的笑?模样。惯会举起双手,耍赖道:“娘娘,抱。”季在渊自认为不算有?多么喜欢孩子,可见了小皇子还?是会不自觉的弯起双眼,只因为伺候过闻或跃的奶娘说,大皇子和陛下小时候长的真是一模一样哩。也不知道是对方在恭维,亦或者就是如此巧合,但季在渊还?是难免爱屋及乌了一些。只希望若有来世,闻或跃也能得到这样一个被众星捧月的童年。一日,巫淑妃终于策马归京,带回了季在渊翘首以盼的东西,可惜,这?个传说中能解万物之毒的蛊王,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闻或跃的生命,也还?是走到了尽头,他的气息已经十分微薄了。无为殿就像是笼罩了一层愁云,哪怕季在渊不愿意面对,群臣该说的还?是要上?折,要给陛下准备好棺椁了。就太医院所说,最好的预计,陛下也活不过这?年冬天。幸好,他们还有?小皇子。群臣这样庆幸着。对于只在乎闻或跃的人来说,就没有?什么幸运了。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第一个因此事快要发了疯的,不是帝后情深的皇后,而是身居宫中的老太后。“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在欺骗哀家!”那良妃一直伺候在太后身边,也不知道她姑姑为何突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就宛如她才接到消息似的:“姑母,表哥已经这样沉睡了快两年了,您怎么……怎么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一般?”太后顾不上?和这?个蠢货外甥女说话,浩浩荡荡的就要闯入无为殿,想要把龙床之上?的人喊醒。她的反应真的太奇怪了,明明之前还?一副巴不得陛下昏迷的模样,对于闻或跃出事也是抱着一种喜闻乐见的态度,并翘首以盼着什么。好像只要闻或跃不好,就会有?什么东西重新取而代之。可惜,并没有?。整整两年,皇后已经绝望,太后的噩梦却才刚刚开始。季在渊并没有?让人阻拦太后发疯,反而是主动把太后送到了龙床之前,颇为愉悦的欣赏着太后的绝望。季在渊事后想想,自己当时其实也是有点疯批的,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只顾着在心里想,我不好过,凭什么你们能够如此轻松?他很乐于看到别人都不痛快。太后大受打击,整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现实。回去之后,虽不在闹着要再看皇帝,但却叫来了向?贵妃,非要她师父入京。向?贵妃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身为坐忘心?斋前任道子的身份,其实该知道的早就都知道了,她并没有瞒过任何人。看太后偏执到快要入魔的样子,向?贵妃还?以为她师父真的有?什么救人之法,赶忙修书让师父入京。信还没写成,师父早已似有所感,等?在了东海王府上?,他不早不晚,不疾不徐的入了宫。无为殿内,太后一遍又一边的求大师:“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啊!”掌门师父一扫拂尘,长叹一口气,终不再打什么哑谜,说的直白又明确:“我师兄当年便已经说过了,所谓的偷天改命之法失败了,皇子就是皇子,并无任何借尸还魂的痕迹。”季在渊之前的猜测既是对的,也是不对的。多年前,掌门的师兄入京,确实是因为出现了嫡子不祥之说,命盘中四皇子闻或跃注定了会在登基之后命有一劫,且会让自己的父皇母后悔恨终身。没有什么血光之灾,也没有什么国之大难,但人都是贪婪的,哪怕只是后悔,中宗和皇后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