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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什么?”林澈瞪他一眼:“你的五脏六腑啊,怎么,得便宜的感觉很痛快?”“……你怎么治的?”慕辞月惊了,“难不成你一剪子把我剖开了不成?”“……”林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身体确实比之前要舒适的多,就像拔除了多年旧疾。慕辞月惊讶是正常的,在他的观念里,连萧卿执那样万能的人都拿他受损的身体没法子,只能帮他把参与毒素剔除,而这个什么神医,居然还能把他内脏治好……别神医了,这是个什么神仙?林澈虽不像一般传言中所说的能从阎王殿拉人,可终究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有妙手回天之能,面对病人对自己重生的喜悦,林澈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毕竟已经多年没被人这样用看神仙的目光打量过,面对慕辞月眼神里的“卧槽”,林澈还是忍不住泛出一丝笑意。好像多年前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么一高兴,林澈整个人也就和气多了,甚至给慕辞月解释了起来:“不至于开膛破肚,喝一碗药就行,你的身体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治疗很容易。”“不愧是神医,厉害!佩服!”慕辞月不愧是个混江湖的,极会察言观色,几乎顷刻之间就看出林澈喜欢听赞赏的话,那就多夸夸啊!说不定就把人哄开心了嘞。于是,慕辞月使出了祖传捧人大法,能把一根稻草吹嘘成农业的未来那种。林澈被慕辞月夸了一大顿,哪怕听出了慕辞月是在刻意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高兴,甚至有些飘飘然。本来嘛,这就是一匹千里马,就算遇到了假装伯乐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开心的。在夸了不知多长时间后,慕辞月实在想不出词了,为防尴尬,慕辞月及时转移话题,装作不经意道:“那神医,是否能为我内人医治一番?”林澈正处在兴头上,知天命的人此时高兴得像个垂髫小儿,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应了:“行,你带她过来。”“呃,过不来。”萧卿执身体还虚弱着,之前又拼着和人打架,现在需要好好静养,说什么也不能让萧卿执呼吸这烦死人的瘴气。大概是看出了慕辞月的难处,林澈居然破例了一次:“算了,你带我过去,反正下山的路途不长,正好我已经蛮久没下过山了,就当看看山外的景色,观观沧海桑田的变化吧。”慕辞月作惊喜状:“好的,万分感谢神医!”这件事充分说明了,会拍马屁有多么重要。要是换成萧卿执来聊,估计能被人轰出山。慕辞月暗自得意,于是得意忘了形,得寸进尺问道:“对了,在下还有一事不解,神医为何要住在此处?这里的环境……不大好吧?”岂止不大好,简直要人命。其实理由不难猜,林澈给出的答案与慕辞月想的也差不了多少。“省的来人过多,扰得人心烦,将住所设在这么一个地方,平日里没有人敢来的。”林澈顿了顿,“当然,你和昨日的人是个意外。”“可看不见不代表没有,还是有很多人来找你,你去看看那些沼泽地的尸骨残骸。”“只要不死在我面前,与我何干?”“……”没有医德。“他们……能决定闯这座山,一定是对自己想要护住的人所爱至深,才愿意以身犯险。”慕辞月叹了口气,“要不你搬迁出去吧?我赠你一座府邸,你就相当于换一个地方隐居,不用理会世间纠纷,也没有人找你医治,那些人也不会在误入沼泽了。”林澈不是个心眼多的,不然也不至于被患者的家人怼到隐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林澈没听出慕辞月语言里的自夸,以及暗示自己功劳巨大,便道:“不必了,我就住在这里。”府邸毕竟没山里人少。林澈是真的怕了。害怕医不好人,被失去理智的死者家人一顿打骂,不管什么是道理,任何解释都没有用,好像俨然间他才是害死死者的人。因为他没能力救活将死之人。很可笑,也很无奈。慕辞月不蠢,差不多知晓林澈的苦衷,便不再劝解,只是从这里到萧卿执在的军帐驻扎地,距离并不短。所以,慕辞月一直是派人守在山底时刻待命接送的,问题是接送的车马与人,都来自北岳。而林澈,是南康的人。慕辞月迟迟不敢说萧卿执的身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哪个大夫会主动给敌国皇帝医治的?还是和自己国家交战的皇帝。林澈再隐居,也总不至于连北岳和南康的地界都分不清楚,这么一出山,指定瞒不住。可又进不来。真纠结。也不可能大动干戈把已经列入老弱病残的萧卿执挪到南康地界里,太危险了。那就只能指望……林澈是个没有爱国情怀的人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说:“哎我媳妇是北岳人,你能不能照常治?”但这么一捅破,万一人恼羞成怒了呢……不捅破又没进展。哎,苦逼。大概是慕辞月欲言又止一副拉不出屎的模样有些滑稽,林澈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人都主动问过来了,此刻说算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不唐突也不嗫嚅,慕辞月纠结了半晌,一直等到林澈似乎要转移视线,这才暗示着试探:“你是南康的人吧?”“自然。”慕辞月搓搓手:“嘶,那你觉得,北岳和南康的关系怎么样?”“我在暮霭山久居,不了解太多事,但也知道北岳和南康素来不合,只是表面瞧起来相安无事罢了,怎么,治眼睛和两国交际有什么直接关系?”“呃,不是相安无事。”慕辞月也不扯谎,“是已经打起来了,你不知道?”“嗯……不知道。”林澈仰头看天,“意料之中罢了,太子殿下先挑起的?南康现在怎么样了?”“……”慕辞月噎了。怎么说?说南康已经快崩了吗?慕辞月想搪塞过去:“形势……还好吧,你不是不管外界之事么?那便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