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画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  画雪限

是谁将他赤裸的身体录入画中

流亡贝壳

发表于3个月前修改于34分钟前

原创-BL-中篇-完结

民国-NTR-骨科-NP

天真少爷羊入虎口,灵异,伪民国背景,鬼攻有,人攻有,车速快。

丰雪X杜少审/傅柳姜/丰因

主情节:骗J,诱J,QJ,入画,NTR,骨科,其实还是一篇凰文,哈哈哈哈

——————————

第1章“嚓”的一声划亮火柴,烟是燃的…

“嚓”的一声划亮火柴,烟是燃的,烛是燃的,只因堂屋太深,夜色又密,杜少审看不清傅柳姜究竟是什么表情。

滴漏“啪啪啪”地往下打,水声不算很响,人也懒,各自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酿着势,不爱动。

到底是杜少审年轻几岁,沉不住气,朗月似的眉弓扬起,“啧”的一下,把长衫前摆放下来,问:“丰雪的船明早就到定埠码头,谁去接?”

傅柳姜在心底嗤笑一声,知道他把自己约到这么隐蔽的地方绝不可能只是喝茶。但他也不急着说话,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把茶放下,吊着对方的胃口,反问:“谁接不一样?”

杜少审听着他这么不痛不痒地说话,登时急了,“丰宅正闹鬼呢,没法住人!谁接他,他自然跟着到谁那去!”

“哦!”傅柳姜装作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自己光洁的额头,相面的说他长着伏羲骨,龙虎相,“丰家本来也没人了,丰因一死,小雪自己就成了整个丰家,可怜呐!”

“别跟我绕弯子!这也没别人!把你约到这来,为的就是有话直说!”杜少审紧了紧自己的袖子,低头去看油灯照出来的他自己衣服上绣的辟邪金兽,“丰雪以前,爹娘罩着,哥哥护着,远渡重洋,什么不学,去学劳什子西洋画!根本就不是个能过日子的…”

“嗯。”他一顿,傅柳姜也不接,单单“嗯”一声,摆足了事不关己的姿态。

“丰家剩下的三个棉纱厂,总在几个经理手里管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丰伯伯从前待我们不薄,我就想着,我就想着…我要是不帮丰雪这把,是不是也说不过去?”说这话,上身前倾,眸子里的真诚装了十成十,十成之下,还有十一成的翻腾的欲念。

傅柳姜又抿了一口茶,“要帮你就帮,找我来说什么呢?丰老爷子对你不错,对我可鄙夷得很。这份交情,我攀不上。”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杜少审身子一松,向椅背上靠去。

从座位上起身,傅柳姜轻蔑地挑起唇角。

“既然是这样,你这别院,我今天没来过;话嚒,我也没听过。好自为之吧,少审!”临走的时候拍了拍杜少审的肩,“小雪脾气硬着呢,还是悠着点来得好…”

杜少审狐疑地望着傅柳姜的背影,眉头拧成疙瘩,“你怎么知道!”

傅柳姜摆摆手。

杜少审提醒自己别被他那副病弱温吞的模样给骗了,离开丰家的时候,这人眼睛也不眨地就剁了自己的两根手指头。要说狠的,他还没见过有谁比傅柳姜更狠的。

第2章第一张:楼头画角风吹醒(上)

靠岸的时候天色阴沉,雨滴和着雪粒纷纷扬下,被熙熙攘攘的人流踏在脚底,成了泥浆。

“少爷,小心鞋脏…”刚下船时雅和还要时不时躬身替丰雪去擦他刷得锃亮的皮鞋,后来看进丰雪眼里一片白茫茫、空落落的失神,知道他是一点也不在乎,就收了帕子,只是替他理了理大衣。

伞是丰雪自己拿着,两个人站在岸边孤零零。

黄包车来了几辆,问他们要不要坐,都被雅和出言婉拒。没站多久,丰雪的眼圈又红了。

“少爷,别哭,等下叫小杜爷派来的人瞧低了去,说我们丰家的少爷,经不起事。”一边为丰雪打气,一边又温柔地压低嗓音,“都哭一路了,再哭把嗓子弄哑了,没法跟人说话了,啊?”

丰雪把眼底的湿润压回去,船是按时入港的,来接他的人来得却晚了。爹和兄长殁了,他已料到自己重回故国,必遭怠慢与疏远。家里的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当年出去得急,连夜跑了,险些骇破胆。丰家的信他都不敢读,生怕哪一封就是立即催他回来。但终于还是要回来。信连着报纸上的讣告一起来,白纸黑字撕破了他二十年来所有的依仗。和他一起在欧罗巴求学的杨文远也没了办法。

“为今之计,你还是只有先回去。丰伯父总还是留了一些产业给你。你回去,告诉他养的那些人,丰家的一切都还是姓丰,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免得有人心野,贪财不说,恐怕还要闹出人命。”

于是告别杨文远,给寄来讣告的杜少审回了信。

杜少审让他放心回来,说一切有他在。

可人在哪儿呢?

丰雪捏着伞柄,开始神色恍惚地打着哆嗦。

杜少审姗姗来迟,满怀歉意地把丰雪迎进车里,刻意把雅和落在后面。丰雪伸手去指人,五根指头都一起被压住。对方很亲密地凑到他跟前来看他被风吹得通红的脸。

“你哭过了?”唇边的热气煨着他泪迹斑斑的脸颊,丰雪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他离家时刚刚才满十六岁,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可他还不至于记不清楚,自己同他从前,算不上有多亲近。

“没有…”他把自己的手指向外抽,想要与杜少审拉开距离,脸侧着,下颌与脖颈是一色的肌肤赛雪,“是冻的。”

“哦!”杜少审见他挣扎,也就不坚持往上凑,往车厢另一侧退了退,把肩膀架起来,合着车子的架构,依旧是一个大一点的包围。

丰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司机的后脑勺忽然挨了重重几巴掌。

“我他娘的叫你快点开、快点开!就他娘的当作耳旁风!冻坏了雪少爷,换成因少爷在的时候,枪子儿要从你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我比不得因少爷,可也舍不得我们雪少爷受委屈。怎么赔礼道歉,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机和丰雪都被他这场突然的爆发吓得半死,尤其是丰雪,从来没见过杜少审有这样暴戾恣睢的一面。在哥哥和爹爹手下的时候,这个人甚至显得有些过分老实。不知怎么的,物换星移,一个人的性子,居然能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逆转。

然而司机有的却是另一番委屈。

实际上他们今天早晨天一擦亮就出发了,早早地到了码头,杜少审却叫他把车停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一个人下了车,在码头上吹着冷风来回晃。那时候天只是沉,还没下雨,就看到这位小杜爷跟吃了陀螺一样在码头上从东转到西,从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