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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有红色的头发?是染的吗?”执澜小心理出那缕红发,拢在手心里仔细打量。颂还处于被顺毛的愉悦状态,很随意地“嗯”了一声。执澜瞪大眼:“你是人吗?”颂眉心一蹙,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还没等他回话,执澜便自我开解了,小声喃喃道:“不管你是不是人,都没关系,我不在意物种的……”颂没有再回应这个话题,他对自己的血统并没有好感,如非必要,他不想主动谈论自己的物种,这是他的心理禁区之一。两人都沉默了很久,执澜吸吸鼻子,有些失落,茂爷爷说过,类人物种与原生人类有绝对的生殖隔离,根本没办法繁育后代。没有蛋了吗?执澜的眼眶和鼻头漫上粉红,像是有些委屈。他很认真地考虑了一阵,眼神逐渐坚定:如果是颂叔叔的话,不生蛋也没关系的。作者有话说:小蓝:颂爹>生蛋颂爹:一只靠打抑制剂对抗小鸟的猛禽,啧,不太行啊第25章我家小孩像往常一样,执澜先睡着了,颂听到身后渐渐没了声响,偏过头去,看到小蓝鸟双手并拢垫在脸颊下,睡姿很乖。他轻手轻脚地跨下床,去阳台点了一支烟,烟雾随着夜晚的凉风袅袅飘散,猩红的一点火光在指尖忽明忽暗。他只抽了两口,便燃到了尽头。这十分钟足够他想了很多,没有逻辑,漫无目的地想,最后只得出个结论——再忍忍吧。颂又点了一支烟,拿起手机,打开购物网站,添置了一批新的alpha抑制剂,升级长效款,注射一支可以持续生效一整周。小东西的分化期还有两个多月,最多十针,他就能等到最后的结果。第二支烟一口没抽,便烧至末端,烫到了颂的指尖,他有些懊恼地扔掉烟头,心头一跳,总觉得这像是一个不好的兆头——预示着他将会等到那个不想看到的结果。于是颂点燃了第三支烟,这次是一口接一口猛吸,抽到肺疼头晕,缭绕的烟雾迷了他的眼。颂眉头紧蹙,将烟蒂狠狠按灭在栏杆上,又扔到地上踩了两脚。自己究竟在怕什么?alpha又怎样?还怕小崽子飞了不成?飞了也给他抓回来,小鹦鹉罢了。堂堂一只猛禽,还怕这个?老鹰抓小鸡,天经地义。颂用了三根烟的时间,为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建设:就算执澜分化成alpha,照抓不误。谁让这小东西……这么欠草。颂回到房间,重新洗漱一遍,散掉一身烟味,钻进被子里。执澜睡得脸颊红扑扑的,傻傻张着嘴,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颂放任自己被他蛊惑,将脸凑过去,高挺的鼻尖抵住他的唇瓣磨了磨。还是樱桃的甜香,掺着一丝薄荷的凉,是小东西睡前使用的牙膏。这阵香气让颂的心情好了不少,长臂一伸,隔着被子将执澜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关掉壁灯,在黑暗中闭上眼。相拥而眠的姿势,带着十足的占有欲。执澜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刚出壳的小鸟。新生的小鹦鹉很难看,秃毛大头,外加两根短圆的小翅膀,活像一只异形小恐龙。执澜努力抬头,可他的秃头比身子还大,根本抬不起来,于是他“嘤嘤嘤”地哼唧,想要唤起旁人的注意。这时一只巨大的翅膀伸了过来,揽住他轻轻拍了拍。执澜低头看去,他在一个鸟巢里,肚皮下是细密的树枝,还有些脱落的绒羽,垫在身下温暖又柔软。大鸟?是爸爸吗?执澜想开口叫爸爸,可发出的声音还是“嘤嘤嘤”,大鸟听到他的呼唤,用翅尖托起他的大脑袋,挠了挠他的下巴。这下执澜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鸟,纯黑色背羽,眸中闪动着倨傲的精光,额头上方延伸出两道狭长的红色耳羽,鸟喙锋利,看起来凶巴巴的。凶巴巴的大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突然低下头来,用喙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脑袋,接着将嘴中的食物哺喂给他。这是执澜第一次体验飞禽类祖先的哺育方式,激动地扇动光秃秃的小翅膀,主动去咬大鸟的喙尖,随后他发现,这样的姿势,像在亲嘴。嘤,你谁啊,怎么招呼都不打就亲人家。大鸟喂饱执澜,便用翅膀将他揽在怀里,像在守护自己的雏鸟,张开巨大的羽翼,为小鸟提供温暖的庇护。执澜被大鸟孵在翅膀下,全身暖融融的,享受了没一会儿,只感觉越来越热,热到喘不过气,于是他醒了过来。鸟巢没了,羽毛没了,他不在大鸟的翅膀下,而是在颂叔叔怀里。颂仍熟睡着,时常紧蹙的眉头难得舒展开,显得人畜无害。执澜回味着梦里和大鸟嘴对嘴的感觉,盯着颂的嘴唇看了一会儿,斗胆凑过去,想试试给颂叔叔反哺。他刚有这个想法,颂的眼睛便突然睁开,看到面前的执澜,瞬间卸去防备,声音沙哑道:“你想干嘛?”执澜心里的小算盘落空,表情乖顺:“天亮了,叔叔。”颂静静盯了他片刻,眸色渐趋深黯,视线在执澜脸上一寸寸刮过,忽然笑了。一旦接受了两种不同的结果,再去看小崽子,像是看着自家猪圈里小猪崽,只要养肥一些,等他出栏,就能吃了。这就是饲主的快乐吗?颂已经开始期待未来大口吃rou的场景了。“起来收拾收拾,今天带你出门。”颂掀开被子,转身去了外面的公卫,将主卫留给执澜洗漱。等两人清清爽爽坐上车,天色已经彻底明朗,颂为副驾的小蓝毛绑上安全带,将皮卡驶出庄园。执澜全程扒着车窗往外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寒碜模样。在花下所里,他是一只笼养小鸟,毕竟没有人敢把国宝带出门溜达,弄掉了可赔不起。他的新任饲主似乎没有这方面顾忌,颂握着方向盘,不疾不徐地驶过郊区道路,车上的音响里播放着。窗外飞速掠过大片农田,成熟的麦穗沉甸甸地垂着头,聚点成片,犹如光华璀璨的金色绸缎。“叔叔,咱们今天要去哪?”“这是我第一次出门玩!”“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能教教我吗?”小鹦鹉迎着风话唠,嘴都被吹歪了。颂愉悦地勾起唇角,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今天去农庄玩,带你看看始祖动物。”颂与一家农场保持着长期的供货关系,定期向对方采购麦芽、高粱等各种谷物,作为酒坊原料,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