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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规矩多,到了年纪便离宫嫁人吧。”说完这番话,褚清风又对着安如梦行了礼,匆匆追上秦庸与顾之遥。宋如月刚刚才站起身来,褚清风与她见过的男子的确都不同,但她也不至于在这样一个人身上花太多心思。等回了甘泉宫,自己少不得要花一番心思去圆谎,让安如梦相信顾之遥是真的对金石药上了瘾。可褚清风又回来同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宋如月摸不准褚清风想说什么,只得先专心去想应付安如梦的事,至于褚清风,他是秦庸的表弟,以后总有机会见到。……顾之遥上了马车就先把发冠取了下来,一整天都在头上顶着这么重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脖子都快要断了。红疹一时还发不出来,身上的衣服酒气大得很,索性先运功把衣裳烘干,起码舒坦些。秦庸看出顾之遥想干什么,按住顾之遥的手,摇摇头,不让他再去运内力,而是自己把手掌贴在顾之遥的衣襟前,帮他将衣裳烘干。马车里一时荡起酒香来。宫中的酒都是上好的贡品,味道自然也比平时能见到的那些酒要香醇许多,顾之遥觉得闻着这个味道自己就已有些醺醺然了。他不开口,秦庸与褚清风自然也不会说话,马车里很安静。顾之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清风表哥怎么突然说人家的大宫女脚大?”褚清风正倚在软枕上闭目养神,他并不擅长饮酒,就算存在感低也被内阁那些老臣或多或少灌了些酒,此时上了马车一晃酒劲上来,有些头昏脑涨。“脚大?”褚清风偏头想了想,“脚大挺好,母亲和小妹的脚都大,脚大适合当褚家的媳妇。”顾之遥与秦庸对视一眼,平日里的褚清风是决计说不出这样孟浪的话的。所以……这是醉了?第53章银子猛虎落地跪,醉求姨母帮做媒褚清风果真是醉了,虽然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却比平时的话多不少,问什么答什么。顾之遥心中好笑,冲着秦庸做了个挤眉弄眼的表情,贼兮兮地问道:“脚大适合做褚家媳妇?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褚清风似乎没懂什么叫看上了,懵了半天才点点头:“想娶回家。”顾之遥笑得肚子疼,想不到褚清风这种人面对这样的事居然是直白到令人发指的性子。他不再去问褚清风更加私密的问题,那样也确实不尊重,而是将头上的发髻略松了松,挠挠头皮。秦庸对顾之遥向来是宠溺的,见他捉弄表弟也不阻拦,而是在边上看了半晌的热闹,见顾之遥挠头皮揉脖子,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帮他捏两下。还不行。秦庸在心底告诫自己,顾之遥脸红扑扑的样子实在太招人,现在自己去帮他揉捏的话,会存着怎样的心思无需多说。这样的心思下,不能对遥儿动手动脚。秦庸又在心底将这句话反复重复了两遍,才将心头悸动按捺住。顾之遥晃了两下脖子,替褚清风开心了一会儿,又担心起来:“那大脚宫女居然是宋如月。”他扭头看秦庸:“哥哥,这可怎么办呢?”秦庸见顾之遥扭头看自己,视线便胶着在顾之遥的双唇上移不开了。听顾之遥问自己,才堪堪把目光从人家嘴巴上撕下来,他看着桌上的小塌眯起眼,装作自己在认真思索这一问题的样子。顾之遥又道:“今日在甘泉宫中,我似乎见到了有小宫女在监视宋如月,她在那处并不敢同我多说半句话,有什么事都是蘸着茶水写到桌子上的。”秦庸点点头:“深宫中处处都是耳目,她谨慎些总没错。”顾之遥从怀中掏出那被打成了小包袱的帕子:“她说我脸上发疹,要给我敷粉遮掩。”他歪头想了想,“也不是她要这样做,应该是公主让她这样做的。宋如月装作为我敷粉的样子,偷偷告诉我香粉里面有金石药。”金石药的事是秦庸讲给顾之遥的,他当然了解这种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听到顾之遥说香粉中有金石药后,秦庸猛地眯起双眸。安如梦竟然揣了这样的歹毒心思!一个普通的民女,进了皇宫就当自己的身份高贵了起来,如今竟然妄想将真正的皇室血脉坑害后取而代之!秦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愧是宋修的女儿,和宋如烟一样的恶毒心肠。顾之遥是他的逆鳞,既然安如梦怀了这样的心思,那自己就少不得要让她不自在了。不,不仅仅是让她不自在,应当让她自己尝尝这金石药的滋味,喜欢玩毒就总归要自己尝尝的不是么?秦庸伸手接过那帕子,顾之遥出声提醒:“哥哥小心,若要拆开看记得先闭气。”秦庸点头,却并未将帕子拆开,“我回头差人送到柯太医那处去,看是不是真的放了金石药。”顾之遥点头,区起腿,双手托住脸颊撑在腿上:“想不到安如梦在宫中浸yin了三年竟就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嗨!以前的事就当做是我发癔症好了,从来就没有什么阿蛮。”“有点难过?”秦庸看着顾之遥,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些鸡零狗碎的腌臜事。毕竟是自己幼时的挚交玩伴,却回过头来反戈相向,确实令人情难以堪。只是这安如梦,并不是浸yin在深宫中三年才变成这副样子的,早在三年前她随自己回到京城时,她选择了到宫里头当一个公主,许是那时安如梦的心思就不再纯良。他的遥儿总是这般纯善,却要面对这些恶心人的事情,上天当真是不公。顾之遥摇摇头,“不难过啊,怎么说呢,其实早就想过了,到宫里头去人不变也很难站稳罢?”顾之遥的眼中干干净净,并没有秦庸想的那种难过感伤,他坦然道:“只是没想到她变得这样快。而且……怎么说呢?有点傻罢……金石药这种东西,早就被禁了,万一叫人抓到马脚,连皇上也难保她了罢?”秦庸点点头,何止是傻?一个办事顾头不顾腚的人,却总想着要害别人,早晚有一天便要被人发现。安如梦其人,当真是既蠢且坏。兄弟俩在马车上将今日的事都通了个气,到秦府时事情刚好说完,顾之遥又戴上那顶发冠,起身就要下车了。刚才在马车上他将发髻拉松了些,现在再戴上发冠多少有些戴不稳,发冠摇晃两下还真挺像吃醉了酒。回到秦府不见秦贤与秦正齐的车架,许是还在大殿中应酬。秦贤的年纪也差不多到了该立业的时候了,他不像秦庸与褚清风这般出息,约莫着到时免不了要秦正齐帮他捐个官来做。褚琅今日没在秦府门口等着迎他们,秦庸扶着褚清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