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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精神了一点。“苇苇。”浑厚有力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杜以苇撇过头看到了父亲步履稳健地走来。他一直都不苟言笑,此时看到昏迷已久的儿子醒来,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和笑容。“爸。”他的父亲笑起来,竟然会有这么多的皱纹。杜振浩拉开一条椅子坐下,说道:“你先好好躺着,等医生过来。”医生特意嘱咐过,患者如果醒来,什么也不能动,不能摘氧气罩,不能喝水,不能坐起来不能说太多话,反正什么都不能。依赖营养剂已久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随时会再次昏迷。就这样又躺了两天,杜以苇从只能喝点水喂点稀粥的状态慢慢恢复回来。今晚吃完晚饭,杜以苇觉得能够支撑着再坐好一会儿,父母出去时他向护士借了充电器,打开了和他一样沉睡已久的手机。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微博上源源不断的消息,纵使忽略了纷至沓来的评论,还是有许多私信邀请他配剧和参加歌会。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和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短时间内不可能有空再去网络上玩了。懒得一一回复,他发了一条微博声明暂时隐圈。叮叮咚咚的评论铺天盖地而来,然后他的手机不争气地卡了……杜以苇死死盯着屏幕,希望快点显示主界面,任性的手机君偏不随他的愿,一直卡到杜振宇和文如欣回来。“还玩手机?快放下睡觉吧。”文如欣一进门就看到了儿子靠在床头咬着嘴唇盯着屏幕的样子,脸色微僵。杜以苇最后失望地看了一眼手机,乖乖放下它躺了下去。第二天杜以苇和母亲说了要手机用一下,文如欣说了一句没有充电器含糊过去了。等到他睡醒午觉,还是那个护士小姐来测体温的时候,杜以苇眨眨眼睛,护士立刻就知道了他想要什么。离开了一会儿又把那个充电器带了回来。“妈,我的手机呢?”文如欣不自然道:“你要干什么?”“我……和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担心。”文如欣考虑了一下,才把抽屉里的手机递给了他。杜以苇这次吸取了教训,没再打开微博而是直接进入电话簿。肯定让顾临担心了,他看着许许多多个未接来电,最新的一个是上午茗熠打来的。小姑娘一定也很担心了吧,杜以苇想着先和她说一下再和顾临好好聊聊,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彩铃响了一会才接通,那边传来惊喜的声音。“以苇!真的是你啊!你现在在哪?我和舅舅都想死你了!”杜以苇轻笑了一声,问道:“我现在在医院,你回到顾临那里去住了吗?”“是啊……”徐茗熠还没说完,杜以苇手中的手机被母亲夺走。“妈?”杜以苇不知所以,说道:“我还没说完呢。”文如欣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问道:“顾临是不是那个律师?”杜以苇:“是啊。”“他……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给他打电话?”文如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杜以苇实在不明白自己的母亲在说什么,只好问道:“怎样?妈,你在说什么啊?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文如欣把手机放进自己手机兜里,眼神闪烁道:“出院前不准你再碰手机,更不可以和那个人打电话!”儿子换后背的纱布的时候,他胸前的淤青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更何况还有前几天发到自己手机上的那份录音。自己的儿子苦苦地求饶,但是对方只是冷冷一笑,手上却继续残暴地进行那些难以启齿的……发来录音的人明确地说明另一个声音是G市的律师顾临。杜以苇知道事情往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不知道是谁对父母说了顾临,更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贬低和诽谤顾临的,现在自己也无处下手解释。手机是拿不回来了。凌晨两点,杜以苇从床上坐起来,家属床上守夜的父亲已经睡着了。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护士站借了一个手机。顾临的号码一直没有备注,他记得清楚。冷清寂静的走廊里,久违的夜晚凉风吹动他的发丝和衣袂,翻动桌子上的患者记录册。短短的半分钟变得如此地难熬,接通的声音像是打开了他思念的枷锁,一瞬间涌入无数别离的苦涩和浓郁的相思。好想你。我好想你啊,顾临。这些真诚的温情话语他没有着急出口,哑着嗓子问道:“是……顾临吗?”不知道现在这样喑哑而支离破碎的声音,他会不会认得到呢?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像晨间的清露,顾临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困倦的睡眼立刻清澈明亮。“是我!以苇,我是顾临!你现在在哪里?”听到那句久违的呼唤,杜以苇唇角飞扬,眼睛穿过走廊看向夜空,说道:“我现在在A市。”顾临焦急道:“A市哪里?我马上过来。”“别,你可千万别过来。”杜以苇轻笑一声。在平常该是悦耳动听的清亮笑声,和沙哑的嗓子黏在一起,砾岩般碾过顾临的耳膜。“为什么?……我不能去见你?”杜以苇那边沉默一会,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我和爸妈在一起,他们还没有接受我是同性恋。”何止是没接受我,还对你产生了很大的误会。顾临闻言放了心,无奈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吧!”“顾临。”杜以苇突然提高了音量,一本正经地念了他的名字。“嗯?”杜以苇:“你的声音真好听。”如果现在我和你在一起,真想靠在你温暖的肩膀上,没完没了地让你说给我听,摸摸你喉结的震动,看着你薄薄的嘴唇和你洁白的牙齿。“顾临,我要挂了。”没等他开口回答,杜以苇又说道。顾临知道他的难处,即使再舍不得也必须告别,“你挂吧,我很想你。”于是杜以苇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谢谢你。”他把手机递给护士,她已经多次帮助自己了。护士义愤填膺道:“应该的!真不知道社会上为什么就会有那么多坏人,总是伤害无辜的人。”杜以苇浅浅地笑着,没有回答她。人言事无常,谁知道这一秒还好好站着,下一秒会遇见什么呢?活着,就要好好珍惜喜欢做的事情和爱的人。但是他还是要为自己鸣不平:为什么我杜以苇偏偏特别惨?长得好呗怪你咯。沿着走廊回到自己的病房,迎面吹来的晚风都带着他内心小小的雀跃。他想的人也正在想念他,脑海里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