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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愉悦狰狞的笑容,在他耳边得意道:“看啊,能被宁宁在乎的,只有我。”“你很在意陶杨是吗?”阿德里安弯身,手指扶在陶杨的肩膀上,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陶杨的时候,闭着眼睛的陶杨慢慢睁开眼睛。沈舒宁的瞳孔猛缩,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却只靠到了冰凉的浴缸瓷面。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他眼睁睁看着两个人面对着他,露出讥讽的笑来,一同道:“可是,沈舒宁,他只是我我只是他的一具容器啊。”脊背冰凉,无法呼吸。沈舒宁的嘴巴张着,像是溺水要窒息的人,疯狂的喘着气。噩梦一样的场面,比他笔下最荒诞的画还要荒诞。他的整张脸扭曲起来,胃部再次剧痛起来,反胃的痛楚让他伸手捂住了嘴巴。“够了……够了……”他的身体颤抖着,嗓音带着绝望的哭腔:“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这个人杀了陶杨,占据了陶杨的身体,把他送进地狱,而他在不知情的时候,真的将这个人当成好友,甚至是救赎!可笑……这太可笑了!“折磨吗?”阿德里安抽回了自己的手,轮椅上的陶杨再次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声息。他漠然地站起身,在沈舒宁以为他要停止的时候,他的脚尖抬了起来,漫不经心勾倒了轮椅,嘭的一声,陶杨的身体随着轮椅摔在地上,脑袋砸在地上。沈舒宁放手尖叫:“阿德里安!”他挣扎着爬出浴缸,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肘磕得青红一片,艰难地站起来后,踉跄着奔向倒在地上的陶杨。一双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力度不容反抗,手的主人叹了叹气:“沈舒宁,你这个时候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听话。”无法控制的、浓稠的恶意。阿德里安将沈舒宁拉了回去,禁锢在怀中,伸出另外一只手,张开十指。“只是一具尸体,无论我怎么对待它,它都不会疼,也不会有任何的思想,你不应该为他心疼。”禁锢陶杨的带子朝两边解开,陶杨的身体滚了下来,在阿德里安的cao纵下飘往空中,又重重砸在墙上。像是被人发泄怒气的木偶。而发泄的人没有丝毫的留情,残暴不堪。沈舒宁疯狂地想要挣脱阿德里安的禁锢,阿德里安加深了禁锢,轻声道:“别动……”嘭——陶杨的身体砸在浴缸上。“阿德里安!”他痛苦地挣扎着,手指上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阿德里安的手臂中,却只能一遍遍看着陶杨的身体被阿德里安凌虐,有的地方已经凹陷进去。“求求你……不要这么对待他……”不要这么对待他,他已经死了,别折磨他……别这样折磨他……他尖叫着,哀求着,崩溃着。陶杨的身体再次摔在他的面前,身上穿的衬衣已经烂开,露出里面被匕首划过的伤痕,密密麻麻的一片,膝盖处还有被捅穿的痕迹。当阿德里安松开他时,他整个人的身体瘫软在地,呆呆的看着他面前不成人样的身体。然后,他抬起手捂住眼睛,绝望的流着眼泪。“啊啊啊!”在崩溃之后,沈舒宁的身体往前晃了一下,呕的一声从口中吐出血来,他扶着冰冷的地板,水流和殷红的血液中,倒映着他苍白空洞的脸。【痛苦吧……好痛苦啊……好想死掉啊……谁能杀了我,来一个人,杀了我吧,是谁都好……你是这样想的吧。】体内的声音轻柔地叹息着:【别害怕,舒宁,放轻松,把这些情绪都给我吧……我会为你承担这一切。】【快点接受我吧,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快一点接受我……】视线开始变得晕眩模糊,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沈舒宁看了看陶杨,慢慢转头看向阿德里安。他看到阿德里安身边站着一个人。瘦弱的……脸色阴郁冷淡的孩子。那个孩子在看着他,手指伸了伸,似乎是要朝他走过来。是零号……而阿德里安站在原地,在做了这样的事后,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旋转,不停的旋转,所有人的脸都和身边的物扭曲。他转过头,跪在地上,将自己刚才吐出来的血一点一点擦干净,但是血太多了,根本擦不干净,那些细密的水流也洗不干净这些血。“啊……”“陶杨……”他低垂着眼眸,“零号……”自顾自的念着,“念念……”声音停顿,擦拭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忽然笑了起来,嗓音是震颤的沙哑:“阿德里安,你谁都不是。”不是陶杨,不是零号,更不是念念,他的未婚妻。“你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怪物,一个堆砌的零碎的集合体……”“东拼西凑出来的……”他没有看阿德里安,语气平静没有起伏,用近乎失声的嗓子道:“最肮脏恶心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还要、再见呢!看着标签的甜文陷入了呆滞,最初写未婚妻的时候,是想着满足自己的xp疯狂发小甜饼的……吧?嘶,倒吸一口冷气。70、第70章拥有着陶杨的记忆、念念的记忆、自己的记忆……如果一个人同时拥有着三个人的记忆,那么,他还能算原本的自己吗?没有人知道,因为不会有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想也能想得到,总不至于一点影响都没有的。他只是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就已经崩溃很多次了。很多时候,他甚至因此分不清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痛苦不堪的挣扎着。吞噬了陶杨、伪装出零号、剥夺了念念。现在的阿德里安,其实和他一样在进行自我毁灭,只是他已经彻底的被毁掉,而阿德里安还站在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总有一天,阿德里安也会像他一样坠落下地狱。“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德里安踩着水迹,来到了沈舒宁身边。青年的身体在颤抖,那是压制着恨意,连骨头都在缩紧的颤抖,他看着沈舒宁,淡淡道:“沈舒宁,这最后几天,乖一些吧。”“祂赶不来救你,你也救不了你自己,最后几天乖一些,很快一切就会结束的。”沈舒宁的视线死死盯着地上陶杨的身体。他不敢去碰陶杨,只觉得伸手去碰,陶杨的身体就会彻底坏掉。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如果当时他拉着陶杨求陶杨别去,陶杨就不会遭遇这一切,如果没有他,陶杨的身体也不会被凌虐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