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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艰难,不会做多余的事。”阿满有些不信:“惊蛰卫只听令皇帝,晏沉晰虽然是晏家人,但……”晏行昱眼眸如刀,冷冷一扫,阿满立刻噤如寒蝉。“当年惊蛰卫也只听令摄政王。”晏行昱漠然道,“摄政王死了,才轮到皇帝。”阿满愕然看着他。晏行昱没有再管他,走到一旁的桌案,提笔写下了几行字。他在估算魂魄互换的规律。第一次时,两人只互换一晚;第二次是两日;第三次是四日。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下次八成会到六日。晏行昱有些烦躁,将笔扔下后,让阿满拿了纸信鸽过来,给国师写了一封信,让他快些寻法子。若是用荆寒章的身体不眠不休六日,他怕会把七殿下的身体底子给毁了。放飞了信鸽后,晏行昱松了一口气,又吩咐阿满为他办一件事。阿满听到吩咐,倒吸一口凉气:“公子,您……”是不是受到刺激了?还是说被鱼息神医同化了?晏行昱淡淡道:“快去,要不然我要生气了。”阿满立刻忙不迭地跑了。之后天气一直是晴日,没有半分下雪的征兆。晏行昱在将军府安安稳稳呆到了月底,相府也没派人来接他,想来晏戟并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反而是晏为明来了好几回,吵着闹着要带他去赏风楼玩,被晏修知骂了一顿,再也不敢来了。晏修知也没想囚禁他,第二日就让他去南书房上课了,只是必须要晏沉晰接送,似乎是唯恐他在半路上被人杀了。晏沉晰也没有怨言——他连晏行昱双腿已好了的事都没往外说半个字,只是回来后把他凶了一顿。晏行昱一用委屈的眼神看他,晏沉晰再多的话也骂不出口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直到腊月初,晏修知才准许晏行昱回府,还特意亲自将他送了回去,目的就是为了甩晏戟脸色。晏戟根本就没露面,根本不管他这个弟弟的挑衅。腊月初六,大寒,京都城终于下了一场大雪。荆寒章看到天色阴沉,大概就知道魂魄互换八成又要来了,所以也没多慌张,还特意写了一封信留给晏行昱。“带盒子来寻我”落款七个点。一旁的盒子里装满了今年宫里特意为七殿下打出来的金锞子,做压岁银。荆寒章拿到手后就想要全都给晏行昱,让他当着自己的面数金锞子。想到晏行昱欢喜的样子,荆寒章就有些美滋滋。很快,等到大雪纷飞,荆寒章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张开眼睛时,心口熟悉的闷痛,提醒他这是晏行昱的身体。荆寒章一点都不慌张,他正要去看看晏行昱在做什么,就发现自己正坐在桌案边,面前放了一封信。七殿下眉头一挑,正要伸手去拿信,映入眼帘的却是奇怪的粉色。荆寒章:“?”荆寒章一愣,愕然低头,发现晏行昱不知为何此时正穿着一身素色粉裙,样式完全就是姑娘家穿的。荆寒章直接懵了。他木然伸出手去拿那封信,手指一弹将倒扣着信瞬间反转过来,姿态十分潇洒。晏行昱怕荆寒章认不得字,只写了几个简单的字,还故意去了几个繁琐字的笔划。荆寒章读懂了那几个字。“你才是小姑娘”落款是一个草草画的小鹿头。荆寒章:“……”荆寒章面无表情地将纸团了团,漠然道:“很好,你金锞子没了。”第38章反撩小玉儿。荆寒章:“阿满!”在外面堆雪人的阿满连忙噔噔跑了进来:“公子有何吩……”噗嗤。阿满看到荆寒章险些绿了的脸,差点笑出来。他终于知道前段时间晏行昱为何要吩咐他去置办一件粉色罗裙了,敢情是在坑七殿下。荆寒章冷冷道:“推我出去。”阿满:“???”阿满还以为荆寒章要立刻换衣服,没想到他竟然要出去?荆寒章冷笑一声:“把我推去闹市街,我要在那待一整日,让京都城所有人都瞧瞧丞相公子穿粉裙的样子。”阿满:“……”阿满觉得他家公子为了坑七殿下自己主动套粉裙已经够狠的了,没想到七殿下比他还狠,穿成这副德行竟敢还要去闹市街。阿满赶紧劝:“殿下息怒,我家公子没那个意思。”荆寒章穿着一身粉裙也不觉得害臊,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脸侧,脸上全是遮掩不住的冷意。“他没那个意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阿满被噎了一下。他也不信。荆寒章还是要出去,阿满只好拼命拦。最后,荆寒章不知想到了什么,靠在轮椅椅背上翘着腿,冷漠道:“也行,等他来找我,我让他和我一起去。”阿满:“……”这更狠了。阿满瑟瑟发抖,心想自家公子这回真的把七殿下惹毛了,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收场,只希望他家公子能用那甜言蜜语配上那纯澈无害的眼神,给七殿下顺毛才好。否则荆寒章真的破罐子破摔穿着粉裙去闹市街,那不出半个时辰整个京都城都是他公子的笑谈了。荆寒章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等晏行昱,不出半个时辰,晏行昱果然到了。他手中捏着那装满金锞子的盒子,大概是疑惑里面装了什么,怎么这么沉。阿满怯怯地将他迎了进来,暗中看了下自家公子的脸色,然后肃然起敬。把七殿下坑成这样,他竟然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还在漫不经心盯着盒子上的花纹瞧。阿满将他迎进去后,立刻跑出来守着,不敢看两人是怎么争吵的。晏行昱进去后,一抬眸就扫见了大口阔斧坐在轮椅上翘腿的粉裙七“公主”,当即有些愣神。飘第一片雪时,晏行昱就匆匆将那粉裙套上了,根本没来得及看镜子中的自己是什么丢人的模样就换了过去,这下直面地对上粉裙的“自己”,他有些好奇地看来看去。粉裙一套上,好像的确很像小姑娘。他正毫不掩饰地盯着猛瞧,荆寒章彻底被气到了,他怒极反笑,冷漠道:“好看吗?”晏行昱点头,又摇摇头。他不太适合穿粉色。荆寒章面无表情地伸手一勾,道:“过来。”虽然那粉裙是他亲手穿上去的,晏行昱还是本能有些排斥,他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走了过去。每次鱼息穿着罗裙在他面前晃的时候,晏行昱哪怕知道他是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