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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御剑,玄赢靠着蝶香远远坠在他们身后,玄赢余光看见沈时冕的魂体,也没说什么,反正别人瞧不见他,只有绑着鸳鸯线的自己有特权。很快到了野外约定的地方,猴子的穿脉锁链虽然撤了,他受伤还是很重,一路被装在麻袋里各种担忧自己会不会引来蝶类妖兽。沈时冕垂眸看着自己和玄赢之间相连的红线,蜷了蜷手指,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个破灵器店主的话。“你俩姻缘相合。”他眸色微暗,果然是江湖术士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偷袭让玄赢别无选择时用了红线神器这个变故,玄赢根本不会与他像现在这般靠近,每天都像炸毛的刺猬,只有自己冷漠以对,并适当反击,玄赢才会在吃瘪之后不服输地愤愤不平地把目光和精力全都倾注在自己身上。他们之间,哪来的姻缘相合的可能,除非……这件红线神器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有!第14章第14章今夜月光不太明亮,时而还会被乌云遮掩,风则越来越大,看起来像是要下雨的模样,玄赢握紧手中的小破飞剑,隐藏在远处的山头向华融月停下的地方眺望,修仙者的视力本就极佳,身为纯剑修的玄赢更是如此,所以他哪怕离得远,也不担心错过什么场景,只要华融月拖住来人片刻,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加入战场。华融月把麻袋轻拿轻放在地上,等待了片刻,才有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山林中现身,华融月警惕地看着眼前悄悄走近的狮形巨兽,直到巨兽开口,“人带来了吗?”惊愕之色一闪而逝,华融月勉强镇静下来,指指地上的麻袋,“带来了。”巨兽点点头,张开口吐出一个芥子袋,“剩余的报酬在这,人我带走了。”华融月假作弯腰去捡芥子袋,巨兽则低头要把装着猴子的麻袋吞入腹中,猴子正嘀咕着怎么雇主从女人的声音变成了男人,只觉一阵腥风扑面,又突然消失,随后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兽吼。巨兽猝不及防被华融月偷袭,锋利的爪子抓向华融月被早有准备的她轻巧躲过,顺便一脚踢开了地上的麻袋,免得被战斗波及,巨兽更怒,想要再次去咬住麻袋,却一次次被华融月阻拦,猴子神色扭曲,他本就受了伤再被这样折腾实在苦不堪言。雷声隆隆,暴雨倾盆而下,雨幕中亮起耀眼的剑芒,正是及时赶到的玄赢。两人一兽一麻袋缠斗在一处,华融月有心偷懒,只在边沿释放各种术法sao扰,让玄赢能更专心对付巨兽,近距离看玄赢的剑势,没了屋子的限制和遮挡,只觉锐利又绵密,气势惊人,且只攻不守,看一眼都让华融月神色凝重头皮发麻,他还这么年轻,竟已有了如此强悍的修为,按理说早该从秀山院毕业出来了,怎么还待在那,让华融月错误地估计了对方的实力。天才果然与凡人不同。玄赢也打得很痛快,巨兽皮糙rou厚耐打耐摔,明日剑诀的剑气招呼得实实在在,很快把巨兽身上的皮rou割裂,撒点调料就能上架烤了。沈时冕平静地袖手旁观,目光渐深,玄赢以往和他的打斗中果然隐藏了实力,对方的明日剑诀最起码已经练到了第四层,比沈时冕整整高出一个境界。沈时冕的修剑天赋不及玄赢,他于术法之道更为精通,其实和玄赢并不是一个路数,但他们同时修炼明日剑诀,沈时冕的师尊沈蕴掌门曾严厉叮嘱他必须认真修炼明日剑诀,不可懈怠,玄赢又时时以剑术相逼,以至于他也跟着提高剑术修为。但玄赢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一直都表现得和沈时冕的剑诀修习进度差不多,沈时冕隐约能察觉到比斗时的违和,但直到现在他才确定。那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玄赢不再隐藏自己?明明眼前的巨兽还没到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全力的地步。玄赢打得过瘾,眼神愈发明亮,最后戏耍够了才将巨兽蹬在脚下,“我知道你会说话,把你主人叫过来。”巨兽嘶吼一声,徒然挣扎着,眼神嗜血。忽然一道蕴含恐怖灵力的攻击从天而降,玄赢反应极快地闪身,躲开了致命攻击,那道攻击擦过他轰在地面溅起焦土,沈时冕眼神变了变,目光投向攻击袭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性踩着黑色半透明纱带飞身而来,与此同时,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瓢泼落下。雨水冲刷着巨兽身上的伤口,重获自由的巨兽舔舐了一番狰狞的伤口,踩着黑纱的女人甩出黑纱裹住巨兽往回拖拉,巨兽呜咽一声,配合着主人的动作。这女人太嚣张了,玄赢轻哼一声,小破飞剑化作流星直直砍向黑纱连接对方和巨兽的中间带,“铮”的一声,竟似金铁交击,小破飞剑毕竟质量不行,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大量灵力又撞着了铁板,寸寸断裂落在泥地里,享年一个月零八天。玄赢挑了挑眉,那看似轻薄的黑纱带,竟毫发无伤,和他的小破飞剑质量果然是云泥之别,玄赢心里有些酸,站直身体又拿了把一模一样的小破飞剑,持剑而立,直指半空中戴着面具的女人。女人接到了巨兽,低头看着站的位置低气势却很盛的玄赢,并不知道沈时冕魂体在附近的她缓缓开口,“玄赢,我的目标和你无关,铲除沈时冕,对你也有好处,你又何必多管闲事。”玄赢一动不动,“哦?我怎么不知道沈时冕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女人顿了顿,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迷惑,“你不是最讨厌他?”玄赢嗤笑,“没错,我最讨厌他,所以他死了,你去哪里赔我第二个让我找茬发泄的人?”女人似乎难以理解他的逻辑,面具下露出来的红唇蠕动了两下,又放弃了和他讲理,既然今夜事态败露,她的目标只是沈时冕,没有必要与玄赢缠斗,抢回了巨兽便步步后退,最终消失在远处。被踢来踢去的麻袋里的猴子终于从麻袋中挣扎出来,只看见她远去的背影,莫名道,“就这么让她跑了?”这女人害他吃了这么大苦头,猴子十分记仇。华融月脸色难看,“她的修为很高。”语毕扫了一眼玄赢,把玄赢也留不下她这句话咽进了肚里。玄赢却只是捡起了地上那个脏兮兮的芥子袋和散落的被雨水打湿黏在一起的巨兽毛发,他的确留不下那个女人,但他看的出来,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