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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低着头嘀嘀咕咕,桑然好笑,“大声点,有什么还没看过吗?我怎么记不到了?”谭旻泽按着他的肩膀,将人转过去,推着他进了卫生间,“你快洗吧。”说完还好心替他把门拉上。桑然无奈,喊道:“我衣服浴巾内裤啥的都还没拿呢,你帮我拿一下。”“好。”他替桑然把东西都拿过去后,杨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他。“谭旻泽,你初中哪儿毕业的啊?”他后脊一僵,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有些难堪,“辍学了……”杨木背对着他,皱了眉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把杨铳转过来的事情告诉他。不说,怕到时候他俩相遇,发生不好的事情。说了,他好歹有个准备,能尽量躲开他,反正现在的谭旻泽和初中那个小胖子已经判若两人,他如果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杨铳也不见得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怕就怕,现在说了,会让他接下来的日子都过得提心吊胆,即便是没遇到杨铳,也过得不安稳。而且,说了也就表明了他也是当年冷眼旁观他的一份子。他私心里,还是不想暴露出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和谭旻泽以朋友相称。过了好一会儿,杨木都没吱声,谭旻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为什么又突然不说话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缓解现在尴尬的气氛。“我初中在二中读书。”听见“二中”两个字,谭旻泽像是被当头一棒,脑子里嗡嗡作响。他顿了顿,转过来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学校有个坏学生,叫杨铳。”瞥见谭旻泽攥紧的拳头,在心里一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从一中转学了,现在来了萃华,在D班,他这人很讨厌,你尽量离他远点。”谭旻泽脸色有些苍白,松了手劲,冲他无力一笑,“谢谢。”“没事,还有,他和桑然在一中的时候认识,上学期和桑然打架的人是他朋友,你平时多看着点桑然,尽量别和他们起冲突,桑然脾气大,不是会低头的主,但是杨铳绝不是个正常人,疯起来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好,我会注意的。”“对不起……初中……有些事我有心帮忙,但自己没那个胆量。”谭旻泽愣住了,他以为躲了两年,上高中再不会有人认出他来,没想到杨木早就知道他是谁了。曾被霸凌过得他最清楚那种草木皆兵,孤立无援的绝望。他恨过这世间所有冷眼旁观的人,只要哪怕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指责一句霸凌者的不是,他都不至于走到退学这个地步。让人崩溃的,往往不是身体的伤痛,而是人心的冷漠。那两年,他冷静地想过,如果当初受害的是别人,他作为一个路人,看见杨铳那种丧心病狂的疯子,他到底有没有胆子站出来发声。他想了很久,没得出确切的答案,这不也说明他可能也是个会冷眼旁观的人。可他依旧恨,只因为他不是路人而是受害者,他曾饱受折磨。但现在,听到这么一句道歉,内心却五味杂陈,不是没有埋怨。初中那些事也许杨木或多或少也目睹过,也许他没有站出来帮过自己,但至少他没有落井下石,在一个接一个跟风欺负他的人群里,没有杨木。他该庆幸。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往,没有揭他的伤疤,愿意和他做朋友。他该感激。一句“对不起”。他该释然了。这世间的人大都是趋利避害,他本就不该奢望别人会冒着风险来救他。杨木愿意因为一件可以说是和他毫无瓜葛的事情向他道歉,已经是仁至义尽。有人说,为霸凌事件发声是每个人的义务。那是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出来的话。真到了那个时候,有几个人会把“义务”两个字当一回事?帮与不帮,全凭良心。他遇到了无数个“大多数人”,可与他相知相遇的却是那“少数人”。桑然,是他一辈子的殊荣。谭旻泽抬起头,由心地笑了,“没关系。”浴室里,桑然一边仔细洗着自家兄弟,一边自言自语:“给你多浇点水,麻烦你再努力长长,哥的面子就靠你撑起来了,改天给你加点韭菜改善改善伙食。”洗完后,催着谭旻泽赶紧去了卫生间,又问杨木:“班长,你东西搬完了吗?”杨木擦了擦汗,“刚才谭旻泽陪我基本都搬完了,就剩一点点零碎的东西我一趟就拿的完。”“噢,那你快去拿吧。”“嗯。”杨木挂好蚊帐后就转身出了寝室。等人走了几步,桑然悄悄把门给掩上,飞快地跑到谭旻泽的衣柜前,在里面翻他的内裤。他倒要看看他到底穿多大的。将收纳袋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清一色的黑色平角,甚至同一个牌子同一个款式。桑然失笑,他还真是从内到外都这么简单啊。桑然拿出一条看了看尺码,好吧,2XL的,确实比他大一个号,可那又怎么样?毕竟他个子比自己高。他自我安慰,又好奇地拿着谭旻泽的内裤爬上了床。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门口,把自己的床帘给拉上。把谭旻泽的平角裤套在自己身上,难过地皱了皱眉,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松……只有一点点……“桑然。”谭旻泽贴着浴室的门喊他。桑然吓得脸红心跳,一把将内裤脱了下来,慌慌张张地问:“怎么了?”“那个……你过来一下行吗?”谭旻泽语气有些为难。“好,你等等啊!”他快速穿上裤子,将谭旻泽的平角裤揉成一团抓在了手心里。跑到阳台问他,“你说吧。”“我忘拿内裤了……在衣柜里的蓝色收纳袋里,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吗?”桑然松了口气,“你等等。”他退回屋里,将那条平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