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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拿的不是话筒,而是放在桌上的啤酒。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所有人都看愣了,一时甚至忘记了阻止他,居然都眼睁睁地看他将五杯啤酒喝完了。“我出去一下。”将唇边的酒液擦干净,冉书棠起身离开了包厢。“你没问题吧?”杜曼回过神来,追问他一声。“没问题。”但冉书棠却是在好几秒之后才给了她答案,他已经醉了。喝酒是一时冲动,冉书棠原本不会这么做,只是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将手伸了出去,将酒一饮而下。喝酒不全都是坏事。他想。至少在家人给他过生日的那天,他喝了酒,将月亮的照片发给了傅远舟,虽然有些突兀,但酒醒之后他并不后悔。如果他一直都能有这份勇气……冉书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被酒精烧灼着理智与感官,他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狭窄的走廊灯光昏暗,音乐喧闹,好像一切都被放慢了,是光怪陆离的,虚幻得不像是真实的世界。他的手磕到硬物,皮肤上浮现出青色的淤痕,却因为酒精对感官的钝化而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究竟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了?他分不清了。忽然冉书棠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迫使他停下了脚步,虽然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还在行走,所有的行动全凭本能,不受到意识的控制。傅远舟去完洗手间往回走,猝不及防地被冉书棠迎面撞上,后退了半步,就闻到了一股酒的味道,当中混合着雨后草木的清香气息,酒精影响到了信息素的释放,让冉书棠无法完全收敛。一闻到这股味道,傅远舟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不少,他本来就不是很舒服,闻到冉书棠的信息素后更是额头冒汗,赶紧推了他一把:“冉书棠,你喝酒了?还行吗?快醒醒。”“……傅远舟?”冉书棠低着头,缓缓地应了一声。“嗯,你先起来。”傅远舟本来是推开他了,可是谁知冉书棠听到他的名字,却反而上前抱紧了他,他的力气意外地很大,傅远舟在不舒服的情况下,一时半刻居然挣扎不开了。忽然很轻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一瞬间傅远舟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冉书棠居然会亲他。冉书棠是真的醉了,他是不是那种一喝醉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傅远舟。”冉书棠低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很轻很轻地说,“我喜欢——”靠,不能让他说出来!傅远舟头皮发麻,挣脱的力道又猛地增加了不少,好在喝醉的冉书棠力气虽大,抓人的动作却没什么章法,很快他就脱离了冉书棠手,还不忘掐着嗓子假装自己是别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冉书棠的动作停滞下来,在醉酒的状态下,他的思维和判断力都受到了影响,也容易被旁人的话干扰到。趁着这个机会,傅远舟赶紧跑了,他只能寄希望于冉书棠酒醒之后不记得这件事了,一旦挑明了就是无尽的麻烦,比如说谢临和原野……不过冉书棠醉得这么厉害,留他一个人在包厢外傅远舟不太放心,于是他回到包厢,叫了两个同学去扶冉书棠回来,并说自己就先离开了,想要早点回去休息。“我和你一起回去。”他不留在这里,虞非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兴致,原野想一起走,被其他同学拉住了,不准他走,所以只有虞非和傅远舟先离开了。他们走出KTV,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竟变得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气温骤降,街上刮起了冰冷的寒风,他们身上穿的衣服立刻显得有些单薄了。“远远,冷吗?”虞非问。“还行。”傅远舟说,“我们快点回去吧。”“好。”虞非笑了笑,两人提前约的车就要到了,他们正站在KVT门口等待,忽然虞非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阿姨打来的。”虞非眨眨眼睛,发现打来电话的人是傅远舟的母亲。傅远舟也有些好奇母亲为什么要给虞非打电话,虞非接起电话,含笑应道:“阿姨好。”可是没过几秒,虞非的神色就变了,他先是一怔,下一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失声叫道:“我妈出车祸了?”什么,虞阿姨出车祸了?!傅远舟也心惊不已,他不记得上辈子出过这种事,着急地听着虞非和母亲的对话,好在母亲很快说虞母的伤势不重,只是腿骨折了,以及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但还需住院观察几天。那就好……傅远舟悬起的心猛地落了下来,刚才那短短的几秒之中,他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虞母会出什么事。他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变化,但现在他来不及细想,一颗心全记挂在虞母的身上,想要马上陪着虞非去医院看望。虞非已经红了眼眶,他自小父母离异,是跟随母亲长大的,虽然母亲很忙,但她会尽可能地抽出空闲的时间陪伴虞非,母子感情很深。“小非,你把电话给小舟,我有些事要和他说。”母亲对虞非说,虞非听了她的话,将手机递给傅远舟,母亲又说:“我刚才听小非说现在你们在哪里了,你们离家不远,正好你回家一趟,替我拿衣服和几个文件,今晚我打算留在医院陪陪你虞阿姨,但工作还要继续,就辛苦你替我跑一趟了。”“没问题。”尽管身体不适,但傅远舟觉得自己还能坚持,立刻答应下来。他跟虞非说自己回家取东西,这次虞非没有陪他,傅远舟知道他很想马上去医院看自己的母亲,当然也不会叫虞非和他一起。他叫了辆车往别墅区走,路程走了大半,天色愈发昏暗,黑得如若到了夜晚,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接着传来闷雷的巨响,倾盆大雨骤然降下,雨幕密密麻麻的,当中还夹杂着细小的冰雹。“今年的天气不正常啊……”司机打开了雨刷,自言自语地感叹道,“整个夏天都没有过这么大的雷阵雨,现在立冬都过了,却忽然下起来了。”“轰隆——”雷声接连不断,落在傅远舟的耳中,竟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的脸上同时流露出了惊愕与恐惧的神色,紧紧地握住了双手,试图压抑着身体的战栗,却并不成功。他发现自己在害怕。过去他是从不怕雷雨的,可是现在,他察觉到自己竟然多出了某种恐惧,而原因他想他大概也清楚……“到了。”司机将车停在别墅的门口,对傅远舟说,“快进去吧,这种天气就别出来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您能不能等等我?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