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游荡的日子(7)

    第184章游荡的日子（7）

黄经理最近很是苦恼，在二少的授计之下，百乐门的生意还算红火；不过这样一来百乐门却已经沦落为小城人心目中的二流歌舞厅！更令他难堪的是生意‘如此红火’的百乐门，在付出人工水电、上缴、税金之后，六月份的财政收入为赤字不奇怪，因为雅园开张的影响和自己的求援策略施行得比较晚；可七月份雅园关停过两天，它日常经营也没有像刚刚开张时那样显得咄咄逼人，不过已经接近七月下旬了，百乐门本月的收益才堪堪保住水电人工的开支。摸着自己最近掉落了不少头发的头颅，黄经理颇有些——这般辛苦是为何的感慨！

“黄经理，今天有闲心休息，没去拜访客户啊？”二少微笑着破坏自己可能的金主的‘办公室思想者’造型说道。明天就是周末了，按说黄经理应该去和那些单位领导们交流一下感情的，不过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二少觉得他有可能在办公室，才上了楼来。

“啊……你是？周文革？”又是一个需要解释身份的熟人！

“我是周毓、周二少，黄经理应该听到过我变样传闻了吧？至于怎么变样的，人们的传说是真实的，就不用我再复述了吧，我都跟人反复说过无数次了，黄经理可以体谅我的痛苦的哈！”二少道明身份后拒绝了再次重复故事的可能要求。

“呵呵……听说了、听说了，二少真是好运气，恭喜你啊！跟你哥一样帅气了！”不管二少来意如何，黄经理还是很感谢他的，因为他出的点子让自己的百乐门至今还在维持着经营。

二少玩笑说：“谢谢、谢谢黄经理的恭喜，不过我觉得男人还是长得普通点好；假如有战争，长得帅的哥们往往是拿来祭旗的，黄经理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吧？呵呵……因为大多数人妒嫉他嘛！普通人就是打冷枪之后再往人群中一钻，那就不容易找到了，对吧？”

黄经理赞同地笑道：“呵呵……也有道理！二少你来是？”

二少正色说：“我本意是来履行合同的，不过，不知道黄经理你们百乐门还需不需要我写的歌曲。因为我听说百乐门的生意现在很是红火，不比雅园少多少客人啊。”

一提到这事黄经理笑得比哭强不了多少：“这个……二少你知道，进我们百乐门的舞客绝大多数都是拿的六折门票，这些普通职工进来消费的消费水平就不用提了！唉……我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虚假繁荣现象啊！二少的歌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我们还是缺少高水准的歌手啊！是次二少提供的歌曲没能让百乐门有多大收获，倒是让谭晶晶火起来了，她火了本来是好事，可是我和她签的合同只限定她不能在小城其它歌舞娱乐场所表演，没想到这臭三八她现在跑到市里赚大钱去了！二少你看能不能和金萍俩姐妹说说，我给她们比雅园好一倍的待遇，请她们过来驻唱！”说到这黄经理眼光中满是希冀地望着二少，因为他知道金家两姐妹都是二少训练出来的歌手，有二少的发话，她们一定会慎重考虑。

二少直接打破黄经理的奢望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她们和雅园签订的合同让她们根本没有办法离开雅园过来百乐门驻唱。黄经理要想推存出新最好的办法就是发掘新人，从学校里找那些‘条子正’，嗓音有特质的可塑型强的苗子嘛，新人本身就是一个卖点，再加上有我的新歌，只要黄经理用合同套牢她们，那不就是为百乐门订购了会下金蛋蛋的小凤凰嘛？新人才有新气象啊！对了黄经理，你这回和局里签订的是几年的承包合同啊？”

黄经理心痛地拍着大腿说：“三年啊，因为这装修顶多也就是再撑三年左右了嘛，我贪心了点，一次缴足了一年的承包金，和单位签订了三年的承包合同，怎么、二少有什么指教吗？”

二少面色严肃地说：“指教是谈不上了，如果黄经理是要长期经营的话，那就必须得培养自己的歌手了，不然，百乐门在雅园这个强劲的对手威胁下就只有倒闭的可能了。因为我听说雅园马上又会有新动作，他们准备更新现有的音响设备，引进和市里歌舞厅一样的一流设备，一旦他们完成设备更新，而百乐门还是跟以前一样毫无新意，你想想后果会怎样吧！”

黄经理听后面如死灰，抖颤着双手拉住二少说：“你从哪里听说的，他们会再投资一百多万更新设备！那……那我们百乐门怎么办、完了、完了、这次绝对是没戏了！”

二少嗤之以鼻道：“消息绝对可靠，不过黄经理也不必这样灰心嘛，硬件上赶不上就从软件上着手。现在百乐门最大的问题就是软硬件都不如雅园，黄经理只要在软环境的营造上下功夫，也未必不能和雅园一起从小城娱乐业这只大蛋糕中分得一块来品尝啊！如果是让我来经营百乐门，我就先将百乐门的门槛降低一个档次；这叫示人以弱，让雅园忽视你们的存在。百乐门在保利经营的情况下，认真培养自己的歌手、狠下功夫抓服务质量，再预备一些反戈一击的经营方式，到时一齐推出，在短时间内营造出百乐门绝不比雅园差，但消费却实惠得多的景象，那么，呵呵……”

黄经理有如得到救赎的羔羊，搓手说：“这个、这个……二少你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行，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雅园一百多万都拿得出手，我就更不在乎花点钱培养自己的歌手了！二少你的歌带来了吗？我买了！”

二少笑笑说：“没带来，我就是来关心关心黄经理的百乐门啊，毕竟这里是我们以前常常流连的老地方嘛，我可不希望它被迫停止营业啊！前些天的旅游带给我不少灵感，我昨晚刚刚创作好两首歌曲，既然黄经理需要，那我就晚上再给你送来吧，黄经理准备买几首？”

“先要一首吧，我还没有选定歌手呢，如果选好了要培养的歌手，到时再请二少为我选定的歌手量身打造歌曲会更有效果吧？”从事文化事业的黄经理倒也不是外行，二少既然来了，不买他一首歌那就是不给他面子，买下来总是有用的嘛。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打扰黄经理了，我们晚上再会！”目的已经达成，时间已经不早，二少不再阻止黄经理去约会客户，告辞走人先。二少让黄经理培养歌手的用心其实很简单，黄经理所签约的新歌手甲方当然是百乐门而不是个人，如果自己兼并了百乐门，这些歌手自然是属于百乐门的资源之一。这种既得现金又坐收渔利的事，不鼓励黄经理怎么行呢？

午餐时二少对他的红军老爸汇报了一下成绩可能在分数线上下徘徊，至于能不能考上，还得等考分公布、分数线划定之后才知道。下午二少在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剽窃成果，再制定了一下自己近期将要进行cao作的工作计划，时间便悄然流逝了。晚上二少在黄经理的笑脸相迎、‘不舍相送’中取回了自己的‘劳动所得’，之后兴匆匆地赶往雅园给金氏姐妹进行舞蹈陪练……民间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情人间更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形容；因为雷暴雨而在昨晚未曾见到的金荷此时在二少眼中越发地娇艳迷人——舞台上的她脸上写着淡淡的忧、眼神中流淌着淡淡的愁，与二少对视时更有着淡淡的喜悦和微微的娇羞！

“我姐可能正式恋爱了！”甲虫meimei语出惊人：“今天樊铁大哥给jiejie送花到家里，她将那花修剪了好久，一会欢喜一会忧地，嘻嘻……我看jiejie分明是给樊大哥感动了！”

二少舞动的身体僵了僵，差点一脚踏住了甲虫meimei那因鞋跟太高而几乎是顶着地面的脚趾头。金萍诧异地说：“怎么了，樊铁追jiejie那么久了，你听到这个消息不高兴啊？”

二少皱眉说：“当然不高兴了，我说过你们为了前途不能太早结婚的嘛！金荷姐这么好的嗓音条件如果太早结婚那完全是埋没人才了。你们姐妹俩怎么搞的嘛，一个个急着嫁人！”

甲虫meimei见二少表情不善，撒娇说：“人家前天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嘛，jiejie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等会跟她练舞时你自己问她吧！”

金荷前世是嫁给了铁脑壳的，这让二少心里此时此刻没了把握，因为不排除金荷在自己的‘逼迫’之下、难于抉择之时、采取逃避策略靠向铁脑壳！

心中乱糟糟的二少正准备拉回到休息间的金荷去问个明白时，颜丽娟拦住二少说：“周毓，jiejie前天晚上还把你当作你哥来着，原来你变成了和你哥一个模样，还高大了不少啊！走，陪jiejie跳曲舞，顺便和jiejie说说你们在九疑山发生的事情。”

二少不好拒绝，望向金荷时发现她眼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二少不明所以，和颜丽娟的舞跳得寡然无味，耐着性子又一次笼统地将自己吃‘仙果’的前后故事说给了颜丽娟听。

颜丽娟没有对二少遭遇的异事进行评价，但却冒出了一句让二少老心肝狂跳的话来：“二少，我看你是喜欢上金荷了吧！你们之间一定有鬼，我是过来人，你瞒得住金萍那天真的小姑娘却瞒不过jiejie我的眼睛！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在山里野营时好上了？”

二少当即否认说：“丽娟姐你什么眼神嘛！这怎么可能，金荷是萍萍的jiejie我们会有什么事？可不能瞎猜测，这会闹出乱子来的！”

颜丽娟却毫不含糊地质问说：“那你凭什么拿那种情人间才有的眼神看金荷，金荷为什么一看到你就面带羞怯的样子？哼！想敷衍jiejie，没那么容易，你们俩一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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