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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彻底僵住。他偏头,就看到陆瑾沉坐在床边的靠椅上,轻笑着,微微曲腿抵在床沿边,看起来格外闲适。与其说是在看他,不如说是在等他。何子殊:“……”被骗了。比床下有人更可怕的,是床边有人。这人还是陆瑾沉。他昨天恃酒行凶、色|欲熏心、上下其手的无辜受害者。何子殊觉得自己可能要上法治频道了。可是何子殊很奇怪。他明明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而且分外清晰。要不是因为这声音,他愿意在被子里待到缺氧。何子殊开始怀疑,陆瑾沉搜了什么音效炸他。何子殊想着,抬头,往门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谢沐然。两人视线对上,谢沐然还穿着睡衣,显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谢沐然揉了揉眼睛,朝着何子殊走过来:“头痛不痛啊?肚子饿吗?要不要给你去弄点吃的?”陆瑾沉微一偏头,看着谢沐然:“不是说要下楼?”谢沐然愣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要干嘛。“嗯,也没什么……”陆瑾沉直接打断:“下去吧。”谢沐然:“?”谢沐然:“哥,没什么要我帮忙的吗?”陆瑾沉不轻不重回了句:“嗯。”谢沐然:“那你让我进来干吗?我都在那里罚站半天了。”然然委屈,然然要说,而且是大声的说。敢情他就是个冷冰冰的NPC。谢沐然想着刚刚的情景。那时,一位硬生生被渴醒的早起群众,正低调从房门口路过,准备下楼倒杯水。因为一时忍不住好奇心,扒在半开的门上,往里扫了一眼。然后就被脑袋后面长眼睛的队长,当场抓获。队长勾了勾手指,他被召唤了进来。队长又勾指扫了一下,示意他关门。然后又用眼神示意他别过来,在门口站好。当事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好奇心能不能害死猫咪,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好奇心能害死小谢。谢沐然立刻忏悔。站在角落里掏出手机,给陆瑾沉发消息。【哥,我什么都没看见。】【嗯。】【那我可以出去了吗?】【等等。】【我想下楼,我渴。】【等等。】【那我能喝杯蜂蜜水吗?】【等等。】【哥,你这是自动回复吗?】【别说话。】谢沐然敢怒不敢言,蔫甸甸关门下楼。何子殊只稍一想,就知道了那声薛定谔的关门声是哪里来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和陆瑾沉两个。何子殊掐了掐自己的手,先开了口:“哥。”声音很轻,还带着点显而易见的迟疑。陆瑾沉看着好笑:“想起什么了?”何子殊觉得自己心尖都颤了一下。这、这么直接的吗?不委婉就算了,连一点点起承转合都没有?何子殊头还有些沉。昨晚的记忆其实很浅,很难言状,断片称不上,但他说了什么,陆瑾沉又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想不起来。跟个哑剧似的,还是信号极差,不断闪着黑白雪花片的那种哑剧。在蒙上被子的那个瞬间,何子殊最混乱却也最清醒。掀了被子后,凉风一浇,思绪反倒疲软着跌了下去。就跟半睡半醒间做的梦一样。醒透的同时,也忘了大半。如果没有陆瑾沉,何子殊可能真的会觉得,是自己喝醉了,做梦了。可现实教他做人。因为陆瑾沉在这里逮他。不仅坐在这里逮他,还问他“想起什么了”。这一瞬间,昨晚作孽造的榫,今日还债建的卯,“啪嗒”一扣,在何子殊脑海,贴的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他仍旧没多少记忆,但陆瑾沉这话,不是逼他“想起了什么”,而是直白的告诉他,他昨晚的确是“干了些什么”。何子殊根本不敢看陆瑾沉:“我昨天…喝醉了。”小流氓语录。渣男语录。耍流氓耍得清清楚楚,又渣得明明白白。陆瑾沉忍笑:“酒好喝吗?”何子殊顿了顿,摇头。昨夜一口酒。今日两行泪。何子殊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哥,我亲…碰到你了吗?”一个“亲”字只发出了半截气音,何子殊立刻跟烫口似的收了回去,改为了“碰”。陆瑾沉一怔,他发现自己真的没法预料他家小朋友的反应。比如昨晚乖得要命、主动凑上来的亲吻。比如今天这句“我亲到你了吗”。陆瑾沉笑着把话抛了回去:“你觉得呢。”透过窗帘,恰好卷了点碎风进来,吹在侧边颈间的肌肤上,一路从脖颈麻到尾椎骨,何子殊声音更低:“我记不清了。”陆瑾沉抬眸,看着何子殊,挲了挲指尖。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小朋友这反应不是不够,而是偏了点,岔了点。就好像一直处于自我检讨的状态,而忘了真正没忍住的是谁。如果真是这样,不再占点便宜,岂不是对不起昨晚那两支烟?陆瑾沉开始试探:“知道我昨晚在哪里睡的?”何子殊没答。陆瑾沉随手指了指沙发:“猜猜为什么?”陆瑾沉语气平静:“有个小酒鬼抱着不让走。”何子殊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一攥,把平整的床单揪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