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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要的步骤之一,他也应该帮他想起来。“如果说我可以帮你想起来,你愿意吗?”方寅城听了彭泽锋的话皱起了眉头,似乎潜意识在抗拒这一件事情。毕竟死之前和死之后的记忆太过黑暗,灵体抗拒很正常。还有就是,想起生前的事,就会加大他察觉到他已经死亡的事实。没有哪一具灵体愿意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的事情,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世间徘徊到完全成为非人之物。简而言之,不过是被束缚了却又想逃避而已。“我不要。”方寅城不满道。这与他之前疑惑的样子不同,那时候的他是安静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感觉,可现在却隐隐透露出些许暴虐和不耐烦。这样下去不行,不能让他原本以外的的因素占主导。彭泽锋在指尖凝聚了一缕金色的能量,打算将其点进方寅城的额间。正在这时,门外一阵sao动打断了彭泽锋的动作。第113章思念体篇6被打断是始料不及的,因为这里比较偏僻,除了病人会专程来到这里,路过的行人都没几个。现在这样门外的sao动能传进来的情况,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是位自带流量的巨星。彭泽锋一边吐槽一边走出来开门,然后一开门就被闪瞎了眼,对方穿的实在是……太能唬人了。一身道袍不说,身上那各种法器走起路来绝对叮叮咚咚乱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彭泽锋的感觉就是:如果他是司机,绝对不会接这种客人。像神经病。钟清系今天给人做了一场法事还没有换衣服就感受到了一股暴虐的力量,那是恶灵暴走时才会有的波动,尽管不是在闹市区,他也不敢懈怠,直接往这里赶。可服装是在太过惹眼,他这一路过来居然吸引了不少人来围观。有人盯着,他不好意思行事太过嚣张,只好规矩地按下门铃。当然重要的是门内的人气息并没有消失,那股暴虐的力量此时也感觉不到,他才可以“做个人”。不然按照他以往的风格,画张穿透符钻进去算是好的,更大可能是贴张爆破符把门炸了。这么规矩地等人开门,十分难为他了。只是几十秒的时间,钟清系感觉却跟过了几十年一样,对方一开门,他就立刻闪了进去,也不管主人是否同意。彭泽锋:……可毕竟主人还是有自我意识的,钟清系进来后倒也没有乱闯,而是等彭泽锋关好门然后征求他的意见,“请问,我可以到里间去吗?”唐突得有礼貌就不是唐突了吗?彭泽锋真想看看这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不是和他身上一样的东西,全是装饰。怼人的话彭泽锋是不会对不熟悉的人说的,可拒绝的话他说起来毫无负担,“不可以。”钟清系:……他堂堂一代宗(沙)师(雕),还从未遭到过民众的拒绝!这一定是他听错了,所以他决定再问一遍,认认真真地问一遍:“请问,您需要我到您的里间去看一下吗?”彭泽锋斩钉截铁:“不需要。”钟清系嘴角抽了抽,“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这样我很没有面子啊!彭泽锋闻言很配合地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不考虑。”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喻风出诊回来了,他看到这略无法形容的一幕,拍了拍彭泽锋的肩膀,然后一边放东西一边道:“你怎么又欺负人?”“我没有。”彭泽锋表示自己很善良:“我都没报警说他私闯。”“所以呢,他是干嘛的?”喻风这才仔细打量了钟清系一番,别的没看出来多少,但衣服是真闪啊……一看就不是正经道士。“不知道。”彭泽锋其实是觉得他是冲方寅城来的,可是喻风看不见,所以他不打算让喻风掺和进来。“你又骗我。”喻风沉下脸,把不悦全部表现在了脸上。最近彭泽锋偶尔会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也经常背着他和祷叽叽咕咕地商量着什么,却什么都不和他说。他也问了几次,每次彭泽锋都说没事,他抱着互相尊重的想法没有继续问下去,可是这一次他不想装傻了。因为他一次比一次心慌,总觉得再不问清楚,他就没有机会知道了。彭泽锋突然惊觉,像喻风那么了解他的人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的反常?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说谎?就像此刻,喻风明明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却知道他只是心慌。他在害怕。“对不起,我……”明明说过不再让你担心、也不会再瞒着你任何事情的。我又食言了。钟清系看着眼前仿佛在演电视剧的两人,十分想拿一把瓜子出来磕。然而还没想好吃什么瓜子,两人就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情绪转得这么快?钟清系很懵逼。“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喻风对着彭泽锋是气不起来的,可要他在对方什么都没解释清楚的情况下立刻原谅他也做不到,只能找点别的事情先做着。钟清系咽了一口口水,喻风的气势太强了,让他觉得自己不该存在于这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了一下受惊的自己,钟清系简单说明道:“我感觉到了恶灵的暴走,所以过来看看。”“……所以你真的是道士?”喻风倒是不怀疑“恶灵”的存在,之前在古宅的经历还有彭泽锋和祷后来给他补了课,他知道的只多不少,而且他也不担心恶灵会对彭泽锋造成什么威胁,关注点就有些歪。“当然!”钟清系可不能容忍别人对他职业的质疑,他背了多少书才考到的“宗师”,才得到师父的认可,才能下山逍遥,呸,斩妖除魔!他一定要证明自己!想到就行动,这一向是钟清系的行事准则,他选择了最炫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凭空画符。他从里襟掏出一只毛笔,一看就和他身上的法器一样,出自一人之手,闪亮非凡。接着,他的左手往虚空一抓,竟是显出被高温灼烧过的空气墙那般的长条。然后迅速地,执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他们门派的心法之一,因为是古文字,看起来就像一幅奇怪的画。完成了这些之后,钟清系收起了笔,掐了个口诀往上面一指,那原本只是映在虚空的图案便具象化成了一张朱砂符纸。钟清系自觉十分狂霸酷炫拽了,于是十分得意地把符纸递给两人,“怎么样?我绝对是当代青年道士中的天才!”视觉上确实很冲击,可费这么多功夫画下来和普通地用朱砂在黄纸上正常地画出来的符纸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