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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她的手,眸底染着笑道:“这次是对的,我们需要留着他提供狐气,活着的狐气才能源源不断。”“走吧。”荒戢拉着古蔓雪,与她一同消失在阵法上。白光一路从阵法,飞快传向雕像。就在荒戢消失的下一秒,黑色剑虹从空中扫下,重重劈在阵法外。可阵法却纹丝不动,白光更盛,而倒挂着的虞衍白身体渐渐从半妖化变为妖化,化成了众多狐狸中的一员,浑身雪白的毛发也渐渐变灰。“衍白!”亓迦冲到阵光前,看着那只渐渐失去生气的小狐狸,眸底猩红。他握着巨剑的手一紧,正准备使用秘术,突然有银杖从身后探出,敲了敲阵光。“谁?”亓迦猛地回头,巨剑挥出。“铮”的一声,巨剑与银杖撞出火花。亓迦也看清了来人全貌,是天机老人。他想说什么,却感觉阻隔他的阵光消失,他顾不得天机子的意图,连忙冲进石架下,巨剑挥出,将倒挂的小狐狸放下来,抱在怀中。天机老人杵着银杖,他看着无数白光仍从小狐狸身上溢出,银杖挥去,将一人一狐狸同时挥出阵法外,阵中的灰光瞬间追出,但却被银杖阻在了空中。缠绕成一团的灰丝在空中不停挣扎,试图冲出。“你们走吧。”天机老人佝偻着背,浑浊的珠子望着阵外浮着的黑袍男人。“我知道你入凡的目的,但在你没有恢复剑冢之前,不要靠近帝宫。”亓迦眸色一变,长眸阖下。再睁开时眸光恢复了正常,抱着小狐狸的手紧了紧,亓迦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我知道你要带他去哪里,走吧,走吧。”天机老人手持银杖,在空中画出一个圈,圈外阳光明媚,是芥子空间外的世界。银杖又一拐,一缕银光没入小狐狸额间。“他失去的记忆,终会回来。”44、记忆一月后。药谷。清晨云海缭绕,山谷虫鸣鸟啼,溪水从山间流淌而出,最终汇聚成湖,湖边立着无数木屋。其中一间木屋,正中的大床上,躺着一面容苍白的羸弱少年,少年发顶垂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耳朵上本是雪白的毛色此刻半数以上皆是灰色,显得毛色斑驳无光泽,左眼皮上点缀一颗血红妖痣,给苍白的脸庞添了丝血色,但也多了分妖色。木门打开,一身黑袍的高大男人进入房间,男人端着一漆黑药碗在床边坐下,他将床上少年扶起轻靠在自己怀里,随后握上碗中银勺,舀起碗中的药汁,吹凉后喂到少年口中。望着少年双眸紧闭毫无生气的样子,亓迦眸中划过痛苦,抬起指尖轻揉少年蹙起的眉心,他低低开口:“别担心,很快就会好了。”虞衍白又做梦了。应该不能说是梦,而是无数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塞进他的大脑。记忆中他和亓迦互通心意,和亓迦约定了等自己到元婴便结为道侣,可是后来没等他元婴,他便生病了,他留在无妄山,而亓迦去寻找能救他的方法。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亓迦没有回来,祖爷爷将他送到了帝宫医治,如果说生病是噩耗,那么在帝宫的日子便是噩梦,帝宫没有宫医对他进行医治,更不见帝君身影,帝宫完全被少帝荒戢把持,少帝将他关在地牢里,每日取他的狐气,虞衍白不知道少帝取他的狐气做什么,可是随着狐气的失去,他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记忆也越来越模糊。等他再次醒来,见到的便是满头银灰发的亓迦,以及他全新的记忆,一个没有亓迦的记忆。后来亓迦靠近他,被他无情推开,更是产生了无数争吵,再后来,便是祖爷爷陨落……虞衍白从梦中睁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眼底满是痛苦与悔意。他望着头顶陌生房梁,想要起身,可刚支起身子便感觉浑身无力,又摔回了被褥,呜咽出声。“衍白!”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虞衍白偏过头,就见亓迦瞬间至自己眼前。与此同时,结实有力的臂膀穿过自己腋下,将他轻轻扶了起来。“大……”虞衍白眼眶蓄着泪,唇瓣紧抿,他有无数的话无数的对不起想要说,可最终都咽在了喉咙里,无法出声。余光忽地瞥见一灰白发丝。虞衍白愣了一下,伸出手,指下发感干燥粗糙,灰白之色一路从发尖蔓延而上,微弱的神识放出,看到自己头发尽数变为灰白时,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发丝从指尖滑下。“大,大师兄。”唇瓣微颤,虞衍白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我、我怎么了?”他还是入了帝宫,被抽了狐气。那么现在……虞衍白猛地抬头看亓迦,见他满头墨发时,心底松了一口气。“没事,没事。”亓迦宽大的手掌握住他,轻声道:“没事的,你生了一场病,我们在药谷,有药君前辈在,你很快就会好了?”“药谷?”虞衍白愣愣的重复。那些破碎的记忆再次浮起,虞衍白手指一下捏紧亓迦,他对上亓迦的冰蓝长眸,颤着声开口:“大师兄,你要如何救我。”难道是要像那些零碎的记忆中一样,用自己来救他。虞衍白不清楚其中的过程,但也能猜到,肯定凶险万分,上辈子做到了,这辈子万一失败了呢,毕竟这辈子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不用你担心,还差几味灵药,很快就好了。”亓迦看着少年的狐狸眼,总感觉少年变了些,但是他却说不上来是哪变了。亓迦见少年气色不错,轻声询问:“这是药谷,要下床走走吗?”虞衍白想了想,点点头。感觉到亓迦的手万份规矩的搂着他,虞衍白往他怀里靠了靠。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他说,可是又想到这辈子的亓迦并没有他们那些在一起的记忆,只得压回了心底,但从身到心,他都想多靠近他一点,再多一点。亓迦感觉少年突然的亲昵,没有拒绝,半搂半抱着他出去。木门一打开,湖面上的清风扫来,让虞衍白精神好了一些。沿着湖边看去,坐立着排排小屋,但除了湖,山,木屋,便什么也没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亓迦解释:“这是药谷的后山,没什么人,药谷的弟子也不会来。”两人沿着湖边慢走,虞衍白闻着包裹自己的一身雪味,觉得心安的同时心底又泛上阵阵酸涩,上辈子他那样对亓迦,他不敢回忆当初说了多少伤他心的话。湖边有栈道通往湖心亭,虞衍白靠在栈道上歇气,他视线下移,落在湖面上,看着倒映在湖水中自己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