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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小山神蹬脚:“哇!不要这样抱我了!我已经长大了!”黄玉两指在额前一点,敬礼道:“晚安!”小山神:“爸爸!”三人:“再见。”二楼没有卫生间,褚玄良先拿着自己带的日常用品,去楼下洗脸刷牙。房间里明显有很多旧的杂物。江风提了下裤子,弯腰开始在房间里详细搜索。小师弟看了会儿,也很上道地过去帮忙。二楼房间应该没有过多的改造。墙上还贴着老旧的内衣女郎海报,走道上用的是线拉式的白炽灯。外面的木板因为年代过久,走一步就会咯吱作响。房间外的一块空地,并没有封闭建造,可以看见屋檐跟下面的景象。但无法靠近窗边,因为窗户前杂乱地推着一些椅子家具,屋檐下面似乎养着一个蜂巢。师弟见他看来看去,自己又毫无目标。“你在找什么?”江风:“找这里什么东西是以前留下的。”师弟:“……房子?”江风不好意思嘲笑他,假装很有道理地“嗯”了一声。二人尴尬对视。褚玄良走上楼,师弟才飞速甩着毛巾下楼。褚玄良问:“找到什么了吗?”“先搜一搜。”江风说,“小点儿声。”他蹲在地上,开始扒拉床底下的东西。床底有好几个木箱子,里面装的玩意儿有点沉。江风随手一摸,发现箱子表面微软,全是落下的灰尘,已经堆了一层。他两手使劲,小心把东西拖出来。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一些旧衣服。大部分是款式单一的毛衣,大红或大黄色,看得出是自己织的,还有几个漏洞。第二个箱子似乎是玩具。这里面就什么都有的,石头、杂草、弹弓,还有各种纸飞机,碎玻璃。可以想象那个年代孩子的娱乐产品新奇而单调。江风又去另外一张床下掏箱子。第三个箱子和第四个箱子都比较大,里面装的是书。褚玄良在那边研究玩具,江风则坐在床脚研究旧书本。师弟很快洗完回来,让江风下去接替。江风像没听到,手里举着一沓纸坐到床边,仔细翻阅。二人见状,一起围了过去。纸张的材质、大小、颜色各不相同。上面都是画。画的水准也不一样。有些是用铅笔,简要地画着几个小人站在一起。可以看出画风稚嫩,是个孩子的手笔。有些色彩明亮,线条清晰,构图相对成熟。还有一些明显就是两种画风。“不是一个人画的吧?”师弟仔细看了眼,说:“哦,这里有署名。”虽然字有点难以辨认,但确定有至少三四个人的名字。师弟说:“小学生画的。那个年代这种村子,能送他们去读书,是真爱了。”褚玄良:“他们家的人都很喜欢画画?”江风说:“柳梦红的爷爷是会画画的,应该是他自己教的吧。”这些画看上去很普通,大多都是人物画。师弟脖子扭得酸了,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干脆放弃。正准备走开,江风指着一个人问:“这是男的还是女的?”“女的吧?”师弟说,“这不都有胸吗?”褚玄良也困惑问:“怎么?”江风把所有的画都平摊开,问道:“那哪里有男的?”二人愣了下,低下头开始寻找。三十几幅画里,有单人画有家庭画,也有广场上的集体画,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女人。小孩子画画的时候,一般是照着画的,还是说他们的世界里只出现过女人?师弟冷汗瞬间下来了。“女……女儿国?”江风:“我刚进村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大爷,他也有……明显的女性特征,声音偏中性,但他说他是男人。”褚玄良:“可是……可是柳玉不也是这里的人吗?他有女性化特征吗?”江风:“他没有,但是他已经搬走了。”师弟捂着嘴惊道:“所以来这里胸会变大?这什么恐怖的磁场?”“啊——”师弟想到什么又惊道,“黄玉可以多呆两天,这是她的天堂啊。那我们怎么办啊?我不想要大胸。”褚玄良:“不对,都变成女人的话,那下一代怎么繁衍出来的?”“对,刚刚那大爷就是传统的大爷!”师弟拍了下手,瞬间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江风说:“也有可能,是在柳梦红那个年代前,村里人有这样的症状,后来就慢慢消失了。”褚玄良:“你说山神?”江风点头。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江风说:“先睡吧,明天早上去问问楼下的大爷。”二人点头。老屋子的床睡得不习惯也不舒服,被子跟床单都带着一股久置后发霉的味道。几人一整晚都是醒着的,翌日大早下楼找人。幸运的是老人家的睡眠质量一般也不好,天还灰亮就起床了。江风在一楼等了一会儿,出去闲逛散步的大爷才慢悠悠走了回来。褚玄良先把现金递过去。对方躺到门口的摇椅上,对着钞票来来回回数了三遍,又摸着纸币的材质在光线下转来转去,末了才一脸满足地点头说:“好了。”他抬了下头,见几人还坐着:“有事儿?还想再住一个晚上是吗?”江风:“想跟您打听点事情。”“直接说呗。”老头儿说,“跟这儿嘀咕什么呢?”江风:“大约六十多年前,这个村子里是不是只有女人?或者说,男人都有些女人的特征?”老头儿忽然沉默下来,有节奏地摇扇,然后闭上眼睛就要睡去。褚玄良拍了拍:“大爷?这位大爷?”老头儿拍掉他的手:“叫唤什么呢?我这儿不高兴听了。”褚玄良一脸讪讪。江风问:“所以后来这里的人是怎么好的?”“你们从哪儿听说的呀?”老头儿眯着眼嫌弃说,“都是年轻人,搞什么这么迷信?读了这么多书,相信点科学行不行?以前就是生病了,环境原因,后来科学发达了跟外界连通了,病治好了呗。真是。”褚玄良等见这话也的确真是……心情复杂。“我听说的不是这样。”江风说,“有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女生,到了你们的村子。他们两个本质来说,都不是人。是他们治好了你所说的这种病。”老人又陷入了之前那种谜一样的脱离状态。江风说:“您的逃避,就可以让您忘记这件事情吗?”“知道的大部分都死了,没死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