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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说得有道理,她带来的工具里就有鲁米诺,届时只需要拿到房卡,然后把鲁米诺用水兑成喷剂,再到每个客房简单地喷一下,哪个房间里有血液反应,那么这个房间就是宁雨柔曾经居住过的房间了。“好吧,如果你确定要用这个办法的话。”见祝安生终于同意了自己的办法,池澄露出了笑容,然后他向祝安生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会成功的,只要找到血液反应,就能证明宁雨柔确实遇害了,到时候我们就直接报案,申请正式的调查。”祝安生点了点头,两人的讨论这才算结束,最后池澄打算先送祝安生回房,他们一路顺利地走到厄洛斯号游轮的第四层,走廊的两边都是客房,祝安生的202号房间便在右边。池澄和祝安生并肩走着,远远地池澄已经能看到祝安生房间的门牌号了,只是在某一刻,池澄突然意识到,祝安生停下了脚步。池澄回头疑惑地看着祝安生,他发觉祝安生停在原地,目光呆呆地盯着什么。“安生,你怎么了?”池澄向着祝安生走过去,他不解地问道。“池澄,我记得我们的计划是要找血液反应对吧,你看这个黑色的小点,它像不像血迹呢?”池澄闻言随即朝着祝安生指示的方向看去,霎时间,他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准确说那应该是一个黑褐色的小点,就在走廊墙壁的顶端位置,只不过特别的是,这个小黑点还有一个向上延伸的小尾巴。“安生,你快去把你房间里的工具拿出来,记得顺便拿水兑一些鲁米诺。”祝安生应声行动,池澄则留在了原地观察起了那个小黑点。这么一个黄豆大小的黑点,这么微不足道,在普通人的眼里,这个黑点就好像一个污渍,没人会去在乎它,可是它在池澄的眼里却仿佛有千斤的重量。池澄观察着那个小黑点尾巴的方向,它是向上延伸的,这说明了这个小黑点溅落到墙壁时的运动状态,这是挥溅运动才能形成的血滴。想着,池澄甚至模仿出了制造这个小黑点的主人的动作。就在这条走廊上,在这地上,池澄仿佛看见了一个瑟瑟发抖苦苦哀求的女孩儿,她那么绝望地祈求着,可是站在她身前的那个人并没有停手,他一定拿着什么工具,最后宛若打高尔夫一样挥出了一道完美弧线。吧嗒,那滴鲜血就这么溅落在了墙壁上。可是这么一滴鲜血,是多么地微不足道啊,微小到甚至连罪犯都忽略了它。“池澄。”祝安生的呼唤将池澄从幻想中拉了回来,然后他一言不发地接过了祝安生手里的工具。池澄先给这个小黑点拍了照片,然后他将棉签沾湿,小黑点成功地被吸附到了棉签上,最后池澄将鲁米诺的试剂滴到了被染黑的棉签上,棉签成功地变成了蓝色。祝安生和池澄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悦和兴奋,可是突然地,池澄感到了一阵心悸,他脸上的笑容也戛止,他匆匆将工具以及那根沾血的棉签都收拾好,然后重新递给了祝安生。“安生你马上把这些东西带回你的房间,然后立刻报警,并且要向警察说明我们的身份!快!”祝安生茫然无措地接过那些东西,然后她下意识地跑回房间并按池澄的话统统照做了,只是哪怕她做完这一切,她都还是不明白,池澄为什么突然如此。直到祝安生再次走出自己的房间,当她看到走廊上的那一群人时,她突然明白了缘由。不知何时,帕克.马丁内斯竟然来到了这走廊上,他就站在池澄的对面,而在他身后的,是五个面色不善的高大男人。祝安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池澄发觉她的到来后眉头一紧,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站到了祝安生的斜上方。“呵,这位不是安娜小姐吗,我都不知道,原来池澄先生的新助手祝安生小姐,已经改了名字。”帕克.马丁内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刹那间,祝安生只觉得仿佛有一条毒蛇咬住了她的心脏。☆、Chapter·49帕克.马丁内斯怎么会知道她和池澄的真实身份?祝安生警惕地看着这几人,心中困惑地想到。“真是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神探池澄竟然会赏脸到我的船上,如果不是我有一个爱看书的员工,恐怕我就要怠慢二位了,池澄先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吗?如果你能一早就如实相告,那我一定盛情款待二位。”帕克.马丁内斯说话的同时,祝安生在他身后的那几人中发现了那个不久前被他们拒绝过的船员。祝安生还记得这个船员离开时深深地看了她和池澄一眼,原来在那个时候这个船员就认出了池澄。想明白了缘由,祝安生嗔怪地瞥了一眼池澄,如果池澄没有在自己的书上用自己的照片当封面,那这个船员怎么会认出他们俩呢?“我们这一次来是有任务在身,自然不便太高调,希望帕克先生您能见谅。”池澄不卑不亢地为帕克.马丁内斯做了认真的解释,祝安生在一旁却只觉得心惊rou跳。池澄这是承认他和自己到厄洛斯号游轮上是为了查案吗?祝安生不可思议看着池澄,震惊地想到。“原来如此啊。”帕克.马丁内斯说着还硬生生撕扯出一个笑容,诡异地露出了两排牙齿,祝安生感觉自己仿佛是看到了森森的白骨。“那敢问一句,池澄先生你的任务是什么呢?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帮助吗?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帕克.马丁内斯说完,笑容更盛,一瞬间整个走廊仿佛变成了冰冷漆黑的大海,而帕克.马丁内斯就是那只在大海里张开了獠牙的鲨鱼。“帕克先生你不知道吗?就在九天前,一个名叫宁雨柔的女孩儿登上了你的这艘游轮,然后从此就失踪了,原来您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是吗?”当池澄说出最后两个字,帕克.马丁内斯脸上的恐怖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了,他换上了一副宛若机械般面无表情的面孔。“是吗,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说过呢。”说着,帕克.马丁内斯转头看向了身后的那几个人,“你们知道这件事吗?”祝安生看见那几个人宛若木偶般生硬地摇了摇头,而帕克.马丁内斯的嘴角竟然浮现出了一抹微笑,随后帕克.马丁内斯重新看向了池澄和祝安生两人。“看来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池澄先生你和祝安生小姐知道呢。”根本不用再打谜语了,祝安生已经清楚地看见了帕克.马丁内斯眼睛里浓烈的杀意,似乎只要他的一声令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