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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产生这样的疑问,她突然在想,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真得有意义吗?明明她和池澄已经做了这么多,甚至冒上生命危险,可是帕克.马丁内斯依然能轻易就找来一个无辜者顶罪,他们是多么可笑啊。祝安生就那么一直坐在咖啡馆里,直到帕克.马丁内斯带着轻蔑的笑容离开,她依然久久地坐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阳光,失去了温度,失去了色彩。自己长久以来坚持的到底是什么呢?祝安生突然很疑惑,她甚至很想去问问那些虔诚的教徒,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佛祖,真的有上帝,真的有神明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能容忍这一切的发生?如果神明的存在只是让人虔诚地供奉的话,那么神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就好像祝安生自己的信仰,祝安生并不信教,但她信仰正义,祝安生不是不明白人心的黑暗,但她还是坚信这世界上有正义存在,所以她能为之奋斗,为之付出一切。可是突然间,祝安生感觉有人跟她开了一个笑话,这世界上真得有正义吗?如果有,那么为什么犯下如斯罪行的帕克.马丁内斯能这么逍遥自在,他凭什么一句话就让一个父亲付出一生去帮他顶下莫须有的罪名?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吗?祝安生不明白。祝安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了咖啡馆,又是什么时候赶到医院的,她就坐在椅子上,然后趴在了池澄的身旁。“池澄,我们真得能帮那些女孩儿伸张正义吗?正义是什么呢?我们真得能将帕克.马丁内斯绳之以法吗?我觉得好累,可是我不想放弃,但我觉得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累吗,累就睡一会儿吧。”突然一个男声响起,祝安生被吓得重新坐了起来。“池澄!”祝安生惊喜地叫道,然后她一下子抱住了半坐在床上的池澄。“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这么弱呢,竟然还被人丢进了海里!”“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池澄虽然听着祝安生在抱怨自己,可心里终究是美滋滋的,良久以后两人才重新分开。“你刚才怎么突然说起那些话了?”拥抱过后,池澄进入了正题。“池澄,你觉得我们真得能把帕克.马丁内斯绳之以法吗?”“怎么了?”池澄有些不明白祝安生的表现,祝安生便把池澄昏迷以后发生的事全都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原来如此啊。”听完祝安生的讲述,池澄依旧平静地笑道。“池澄,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我觉得我们这一次恐怕真得很难抓住帕克.马丁内斯了。”“你不要听那个局长胡说八道,虽然他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可是你也不想想帕克.马丁内斯有没有那个资格让马丁内斯家族去麻烦总统使用赦免权,事实上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就算是安东尼.马丁内斯摊上这种案子,总统也不可能为了他冒险毁坏自己的名声,要知道虽然马丁内斯家族的势力确实庞大,但也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我相信我有几个记者朋友一定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所以我们下一步只需要把这件案子捅出去,闹得越大越好,闹到连马丁内斯家族也不敢动手脚为止。”“你说的是真的?”祝安生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灰烬里重新看到了火焰的光芒。“就让帕克.马丁内斯先去得意一下好了,这一次,他再也逃脱不了。”池澄的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因为他还记得自己掉进大海后看到的画面,就在那个地方,就在那个没有任何人能想到的地方,她已经等待了太久。☆、Chapter·56“池澄,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祝安生看着池澄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奇地问道,因为她了解池澄,池澄只有在对一个案子成竹在胸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算完全清醒,但我相信我没有看错,所以安生你先耐心地等一下好了,等一会儿我们亲自再去一趟人鱼湾,届时便该是我们工作结束的时候了。”祝安生不明白池澄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但她也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池澄确实发现了可以制裁帕克.马丁内斯的证据,并且祝安生还发现,因为池澄的醒来,原本几乎绝望的她便再次有了破案的决心。接下来祝安生看见池澄打了好几通电话,其中有一通电话祝安生听到池澄说出了杰弗里这个名字,由此,她感觉自己好像猜到池澄的发现究竟是什么了。“池澄,你是不是发现了尸体?”池澄刚一挂断电话,祝安生便急忙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池澄认识的名叫杰弗里的人就只有研究所里的法医杰弗里了,而池澄刚刚给他打了电话,还通知他赶来休斯顿,池澄的目的自然显而易见了。“安生,你还记得我们刚到厄洛斯号游轮的时候,在甲板上遇见的那条导盲犬吗?”祝安生简单回想了一下,她确实还记得那条突然就狂吠起来的导盲犬:“我记得啊,你当时还说感觉有点奇怪呢。”“对,因为导盲犬都是训练有素的,而它的主人能带它到游轮上,这也说明了那条导盲犬不怕水,可是为什么那条导盲犬会突然狂吠起来呢?我想我现在知道答案了。”“狗的嗅觉比人类灵敏60倍,你是想说那条导盲犬闻到了尸体的气味?”“应该不会有错了,如果不是因为尸体这样特殊的存在,我想那条导盲犬也不可能会像当时那么激动。”“可是我们早就检查过厄洛斯号游轮了,不仅是你我,甚至后来汉纳姆他们也把厄洛斯号游轮彻彻底底地检查过,如果厄洛斯号游轮上有尸体,我们不可能没有发现啊。”池澄听到祝安生的话不由轻笑,然后他继续说道:“安生你也知道狗的嗅觉比人类灵敏60倍,甚至更多,所以它们可不仅仅只能闻到游轮里的尸体。”“游轮里的尸体?”祝安生这下终于彻底迷糊了,“池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那条导盲犬闻到的还是大海里的尸体吗?”祝安生原本只是戏言一样地说了后半句话,可是当她发觉池澄的表情愈发严肃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中了!“是的,安生。当我掉进大海以后,我短暂恢复了清醒,在水里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一些东西,以及厄洛斯号游轮的船底,就在我又要昏迷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具漂浮在厄洛斯号游轮船底下的尸体。”祝安生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所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池澄,她甚至觉得池澄是在跟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