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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袜系的那个绳结,而那个绳结和如今的这个绳结是一样的。想着,祝安生便拿出照相机拍下了这一线索。见祝安生拍好了照片,池澄这才放下绳结,然后他又开始再次分析:“根据目前初步推断的死亡时间来看,这个死者是死于海蒂之前,但时间不会太久。也就是说,凶手在短时间内连续杀害了两个人,这有点奇怪呀。”祝安生明白池澄觉得奇怪的地方,一般来说,罪犯作案都会具有一定的规律,尤其是对连环杀手来说。第一个死者和第二个死者之间的时间跨度超过了六个月,而第二个死者和最新发现的两个受害者之间也距离了比较久的时间,如果这就是凶手的犯罪规律,那么为什么他如今会突然连续杀害两个人呢?“凶手每次作案都会间隔一段时间这点毫无疑问,但会不会就好像我们现在发现的这个死者这样,其实还有一些受害者是我们不得而知的?”祝安生猜测地说道。“或许吧。”池澄心情沉重地说,其实每一次调查这种连环杀人案,他们都是无法确定真正的受害者人数的,唯一的真相也只有犯下这些罪恶的凶手才能得知了。池澄又开始继续检查尸体,这一次他检查的是尸体衣服上的口袋,他成功在死者衣服的内兜中找出了一个钱包。“死者名字叫玛丽.内德森,今年24岁,钱包里的财务没有缺失的迹象,手上的戒指也还在,和之前的三件案子一样,凶手的目的并不是图财,同时也说明了凶手并没有贫穷的困扰。”祝安生给钱包拍完照后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她看着那个钱包说道:“没有贫穷的困扰,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摆脱贫穷的困扰呢?比如一个成功的作家、主持人、记者?”法医还不知道弗拉德.博尔曼被审讯的事情,所以他有些听不懂祝安生话里的意思,不过池澄自然明白祝安生想说什么。“但这也不能证明弗拉德.博尔曼就是凶手,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池澄说着,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他连忙对祝安生说:“帮我拿些胶带过来。”祝安生听话地帮池澄拿来了胶带,虽然她还不知道池澄这是想要做什么,然后她看见池澄扯开胶带在死者的外衣上沾了好几下。“这是什么?”祝安生好奇地蹲下凑近观察池澄手上的胶带。池澄的目光也凝聚在那胶带之上,他们看见的是一些细小的红色纤维。“红色的纤维。”祝安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和池澄同时想到了一件东西,那是他们在对弗拉德.博尔曼审问时见过的。“池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弗拉德.博尔曼好像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对吧。”“看来我们又要和他见面了。”随即在场的一个警察将这个消息发了出去,于是弗拉德.博尔曼再次被带到了警察局,祝安生和池澄也动身赶了回去,他们赶到的时候,弗拉德.博尔曼又坐回了昨晚的位置。“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弗拉德.博尔曼盯着祝安生和池澄走进审讯室,他的目光仿佛是愤怒的野兽,祝安生觉得弗拉德.博尔曼一定恨不得将两人撕成碎片。“我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会和你见面,不过你知道就在今天的早上,我们又发现了一个新的死者的吗?”听到池澄说又有死者被发现,弗拉德.博尔曼眼中的凶光一下子消失了,他的眼神甚至变得有点恍惚,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所以你们还是认为我是凶手吗?就因为我曾经犯过一个错误,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有嫌疑,所以你们才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就把我从餐厅公然地带到这里?”弗拉德.博尔曼动情地质问道,祝安生甚至在他眼中看到了悲愤的泪光,就在这一刹那,祝安生差点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自己从前对弗拉德.博尔曼的怀疑都是错误的吗?如果有一种可能,弗拉德.博尔曼其实是无辜的呢?“那或许你该先解释一下这些红色的纤维。”池澄及时拿出了最新发现的物证,弗拉德.博尔曼看着那个好像透明一样的物证袋显然并不明白池澄到底在说什么。池澄见弗拉德.博尔曼不明白,于是他就拿起物证袋耐心地为他解释道:“这是我们刚刚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红色纤维,而值得一提的是,弗拉德先生你似乎很喜欢戴红色的围巾。”弗拉德.博尔曼此时是一身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打扮,但唯一不变的还是他脖子上的红色围巾。“你想说明什么?”弗拉德.博尔曼再次质问道。“如果这一次检测出这些红色纤维与弗拉德先生你围巾的材质相同,你是不是还要解释这也是一个巧合呢?”“我戴的围巾又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的,就算你证明了这一切又能怎样?如果凶手恰好也穿着同样材质的红色衣服呢?难道仅凭这个,我就是凶手了吗?”池澄罕见地被质问得哑口无言,他必须要承认,理论上确实存在着弗拉德.博尔曼所说的可能。“可是弗拉德先生,有时候巧合并不能解释一切。”最后,池澄和祝安生提取了弗拉德.博尔曼围巾上的材质,然后他将两种材质送去了检验,弗拉德.博尔曼随后也再次被释放。下午一点,祝安生和池澄在维也纳一个街角的餐馆里吃着午餐。“池澄,你觉得弗拉德.博尔曼是凶手吗?”不可避免地,两人还是谈论到了这个话题。“我相信他是凶手,虽然还没找到直接证据,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他,而他根本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祝安生和池澄的想法一样,但她忍不住想起弗拉德.博尔曼质问两人的样子:“如果他真是凶手的话,那么他应该得到一座奥斯卡的奖杯。”池澄被祝安生逗笑了,但他也得说,弗拉德.博尔曼对两人的质问确实非常有力,连池澄都差一点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更有力的证据。”“果然你也觉得弗拉德.博尔曼还是存在无辜的可能。”祝安生听到池澄后半段的话意识到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与她有些不谋而合。池澄没有说话,他咬了一口汁水丰富的汉堡,可他却没有感受美味的心思。在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以前,池澄只能说自己相信弗拉德.博尔曼就是那个凶手,但他还难以给出肯定的答案。正在这时,餐馆电视里播放的新闻节目引起了池澄的注意。“安生你看。”祝安生随着池澄的指引看向了电视,然后她在电视上看到了狼狈逃